蕭九寒沒有回答云梭的話，轉而看向傅容瀾問道：“你剛才說，它的殘留數據，難道它的數據已經破壞了嗎？”

    傅容瀾輕輕點了點頭：“暴力破壞，破壞之前的數據所剩無幾，其余的就是一些沒用的東西，上世紀從地底被挖了出來，但能量幾乎耗盡，之后被帶去研究，用幾十年的時間悄悄為自己補充能量，然后逃逸到這一帶，直到這座莊園建成，你們入住，它才入侵控制了這里的系統，從這方面來說，它的確沒有說謊。”

    那狡猾的聲音道：“不要把弝爺說得這么猥瑣好不好？”

    可惜它的投訴沒有人理會。

    傅容瀾說的這些和蕭九寒了解到的倒是差不多。

    她問道：“你剛才說的那里，指的是什么地方？”

    “額，這個嘛……”云梭嘰嘰歪歪地賣關子。

    “它不知道。”傅容瀾說道，“它的系統里只有一些殘存的數據痕跡，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云梭用一種遺憾的口吻感慨：“哎，可惜了，如果我是在離開那里之前擁有了生命意識，那就算再暴力的摧殘，那也是不可能毀掉我的數據的。”

    姑且不論它說的這里具體是指外域還是整個穹蒼大洲，聽它這意思，它是來了這里之后才擁有了生命意識，而在那之前它就只是一架普通的飛行器。

    “你是怎么擁有生命的？又為什么會被埋在地下？”

    莫方澤說過，那架飛機的時間記錄起始點是萬年之前，也是人類文明的起始點，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云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擁有生命的，可能我天生豐神俊朗，與眾不同吧！為什么被埋在地下，這個問題嘛，我也記不太清楚，好像是有兩個很恐怖的生命體在天上打架，反正在這個地方這么多年，我就再也沒見過那么恐怖的力量。

    “后來也不知道誰輸誰贏，反正是這個世界一下子就被摧毀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就連我也被埋了進去，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突然就有了自己的意識，可是那之后我還是個寶寶，什么都不懂，就一直被埋在了地下。”

    蕭九寒的眉心不可遏制地跳了一下，沉聲問道：“你說的那兩個生命體，是不是人頭蛇身的樣子？”

    云梭吱唔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忽然，它像是被人侵犯了似的，受驚地大叫了起來。

    “總裁爸爸，我的爹呀，你怎么又進到我里面來了？你干什么？不行！不可以！這些都是我的！那好吧，我允許你復制一份，總裁爸爸，原來你也喜歡這個嗎？真是太巧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學習，然后和旁邊這位總裁爸爸一起實踐？需要我給你推薦嗎？這些我全都看過了。”

    蕭九寒扶了扶額，看向傅容瀾，聲音冷若冰霜：“傅容瀾。”

    傅容瀾輕笑一聲：“這個云梭的系統可以分成無數模塊，同時分別處理很多事情，寶貝，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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