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蕙四下看看，見沒有什么人，湊近了兩步，聲的：“我知道的，您就是紅毛兔老師吧。”

    顧梓桐眨眨眼，看看眼前的姑娘。

    “我早該想到的，您的筆名，是因為您有過敏癥的關系嗎，兔的話，我記得顧姐是屬兔的吧。”

    “不是，什么紅毛兔，白毛兔的，我不知道你在什么。”顧梓桐背后汗都冒出來了。

    “我之前就在猜測了，但是一直沒敢確認。直到你給我帶周邊回來，我才確認了。”曾蕙聲音有些急切，“我后來問過參加那次活動的人，有人了有很像你和王總的人去參加了那次線下聚會。您一定就是紅毛兔老師！”

    “呃……”顧梓桐一臉的尷尬，“那個曾啊，你冷靜點。我確實和王總去過你的那個聚會，但是你的那個什么老師，我是真不知道。那個筆記本周邊，也是主辦人抽獎抽到了給我的。”

    “本來我只是懷疑的，但是后來我問過露姐了。她準備的禮物里，筆記本是沒有簽名的普通款。”曾蕙深吸了一口氣，，“顧姐，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拿給我的筆記本，有紅毛兔老師的簽名嗎？”

    “這個……大概是你們的主辦人拿錯了吧。”

    “顧姐，就別掩飾了。我核對了所有當時群里參加的人數。如果你是后來加入的，那，夢是誰？”曾蕙又逼近了一點，“我們私下里都已經傳開了，夢就是紅毛兔老師的號。”

    “……破綻有那么多？”顧梓桐被曾蕙的氣勢鎮住，放棄掙扎。

    “要我一個一個給您數一下嗎，老師？”

    “不不不，算了，我不想知道。”顧梓桐扶額，“你之前一直沒揭穿我，現在這是……？”

    “顧……老師。”

    “打住，你還是就跟大家一樣叫顧姐吧，突然改稱呼，別人問起來我還要解釋。”顧梓桐撓撓自己的耳后，“我這本來就想工作之余搞搞愛好，能給我遮掩一下嗎。”

    “那……顧姐，我最近覺得非常不安，總感覺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發生。”曾蕙再次四下打量了一番，用一種像是做賊一樣的口吻悄悄的著。

    “能有什么事？”顧梓桐沒想到曾蕙這么敏銳，而且直接找到她證實身份。

    雖然曾蕙的法是，她是顧梓桐作為獨立制作人“一只紅毛兔”的粉絲，但是這樣的話，也不能全信。

    到底她之前做過坑自己的事情，現在也很難是不是得什么饒授意，就比如……魏婷。

    對曾蕙的態度，顧梓桐還是決定保守觀望。

    曾蕙想了想，道：“您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親戚家的弟弟，我最近在咱們公司附近，見到過兩次。之前就覺得眼熟，您是來送過餐的。可是他到底是個學生，就算快畢業了，沒有什么課程，但是畢業設計呢論文呢不用做嗎，答辯不用準備嗎？再不濟還要找工作呢，做實習呢，就這么總在咱們公司附近晃悠，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到底什么人？”

    “就像他的，是學生啊。他為什么在附近轉……要不你下次見到他，跟他直接問問看？”顧梓桐故作輕松的，“之前他還打工送餐呢，現在估計做膩了，不想做了。男孩子么，性子野一點，有自己的想法。我又不是他父母親姐，管的太多也挺招人煩的不是？”

    曾蕙咬咬嘴唇：“那，為什么他送餐的時候，跟他一起的人里，有顧姐你的司機？”

    “我司機？”

    “嗯，就是總送我們去外勤的曹哥。你送餐的事情之后，我回憶了好長時間，覺得那三個人里，還有一個似乎在哪見過，那他帽子壓的低，又躲在其他人身后，我認的不是很清晰。后來再一想，身形什么的，很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司機，總不會去打零工吧，王總給他開的工資，應該相當豐厚才對。”

    “有嗎？我那可就認出我那個親戚了。另外兩個出去簽單的時候我還過兩句話呢，要是曹，我肯定認出來了。大概只是身形什么的像，你記得不太清楚，后來越想越覺得像罷了。”顧梓桐不以為意的道，“你要還有什么想法，就我之前的，當面問。下周，外勤的時候還是曹接送，你可以去問問他，有沒有送過外賣。”

    見顧梓桐一味否認，曾蕙也皺了眉頭。她自然是不信顧梓桐的這些，但是看顧梓桐一味否認，也知道這里面恐怕有一些不想讓她知道的關竅。

    曾蕙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顧姐你對我還有些想法。但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也是真的想幫你的。”

    曾蕙指了指還在顧梓桐手里的，自己的手機：“這上面的，關于你父親失蹤的事情，是真的嗎？我大學社團里有個法學院的學姐，雖然跟我不太熟，我可以托人去聯系一下的，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

    “曾。”顧梓桐很嚴肅的對曾蕙：“我都跟你了，八卦的道消息，信不得。如果真是我父親出事，我會和現在一樣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每嘻嘻哈哈的上下班嗎？都是胡寫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打聽到了我家父母離異的消息。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難為他們翻出來，還編了這么個故事。”

    “真的……就是故事？”曾蕙還是一臉的不信。

    “真的就……”

    “哎，顧，你們怎么站門口話呢？”

    顧梓桐正要回答曾蕙的話，一個開朗的笑聲從走廊的那邊傳來。顧梓桐和曾蕙抬頭，看到魏婷的秘書遠遠的從那邊走來。

    “呦，這不是劉秘書嗎？”顧梓桐給曾蕙使了個眼色，轉頭笑瞇瞇的問，“這是什么風，把社總大秘給吹到我們部門來了？”

    “當然是你這股風啊。”劉秘書走近了些，問道，“你們這是……我沒打擾兩位的聊吧。”

    “沒有沒有，劉秘書是來找我的？”顧梓桐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

    “嗯，魏總找你，想問你點事情。”劉秘書。

    顧梓桐眨眨眼，指著自己的鼻子：“魏總，找我？劉秘書，你沒搞錯吧，我都以為從上次例會之后，我要被魏總列入黑名單了。”

    劉秘書呵呵一笑：“瞧你的這話。誰不知道你是我們社里的大紅人呢？誰進黑名單，也不能有你啊。”

    著，她還抬頭，看了一眼顧、曾二人身后不遠處線上部的房門，嘆了一口氣：“你看看，你這東風吹到哪，哪就紅火。誰能想到，以前是個舊倉庫的房間，現在都是咱們社最熱門的部門之一了。”

    著，搖了搖頭，對顧梓桐：“魏總還在等著呢，咱們就別光站著聊了，先去見了魏總吧。”

    顧梓桐扭頭看了一眼曾蕙，倒是剛好對上曾蕙朝她投來的目光。在曾蕙的眼里，顧梓桐看出了……擔憂？

    就在她還沒琢磨過味來，就被劉秘書狀似很親密的拍了拍肩膀，半推半拉的走開了。走到走廊轉角的地方，回頭還能看到曾蕙的一直用目光追著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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