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漁歌驚慌地望向宴會,見宴會座,這位邪王仍好好地坐在那,不過與之前相比,宴會安靜了許多。
分身術!
“你到底是什么人?”
藍漁歌眉頭斂起,說話間她將
金鐲子舉起,為的是驗證下,眼前人是不是輒元?
金鐲子像被施了禁咒一般,再也沒亮過。
腕一輕,鐲子瞬間沒了蹤影。
藍漁歌驚住。
這只鐲子她看得比命都重要,見鐲子就這么沒了,心一急,又掙扎起。
她越是掙扎,網越收的緊,沒一會,她被迫現出原身。
御靈霄望了眼網中的人魚,轉動著綠寶石尾戒道:“乖乖聽話,本王保你無事!”
藍漁歌才不甘心被囚,她一直在想辦法逃脫。
驀然間,她從乾坤囊里摸到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伊秋雪送給她防身用的,之前她一直認為,只要自己對別人好,別人就不會為難自己,可事實并非如此,比如眼前的這位。
這把匕首是把神器,是伊秋雪用隕鐵打造,能大能小,小如匕首,變大后便是一把長劍。
藍漁歌劍術一般,但不代表她沒有殺傷力。
匕首一出,光網瞬間破開,她身軀一晃,化作一團藍光躍出,趁某邪王沒留意趕緊逃命。
御靈霄沒想到到手的東西就這么跑了,自是不甘心。
他中了火蝎毒,需要鮫人血做藥引化解。
難得遇一個鮫人,他自是不會放棄,隨后就追著藍漁歌而來。
一白一藍,兩道光在空中竄動著。
藍漁歌修為不深,但逃跑的本事沒人大過她,見身后的人被自己甩得遠遠,勾嘴笑道:“有本事就追本姑娘啊!”
御靈霄眸色沉了又沉,他是在想,怎么才能抓住這條魚?
靈機一動,指尖往地一點,原本平闊的大地,變成一片海域。
藍漁歌被海水的澎湃聲吸引。
她有許久沒看到大海,更別說去海里嬉水,她是鮫人,離不開水,遇這么浩瀚的大海,讓她很喜悅。
身子往海中一躍,在水中戲嬉起。
她自認為入了海,那邪王就是有通天本事也抓不到她,然而,她低估了對方。
落入海中沒多久,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擒住,兩腳不受控制地朝御靈霄走來。
“臭男人,虧他們尊你為戰神的,你就是用這種手段讓人屈服的,卑鄙!”
御靈霄一臉不以為然,“本五同你談筆交易如何?”
藍漁歌哼了哼。
她清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不管她答不答應,她都無力反抗,倒不如先應了這邪王,待尋得機會再逃命不遲。
“我有什么好處?”
藍漁歌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些,其實心里仍在盤算著逃命的事。
“本座拿金丹與你換!”
御靈霄說時將裝有金丹的瓶子扔給藍漁歌。
藍漁歌打開一看,里面全是黃豆大小的丹丸,她阿爹和哥哥是這方面的專家,她自幼受他們熏陶,就算沒有親手煉過丹,只要瞟一眼,也知其中的好壞。
這瓶丹丸屬極品,用多種靈草煉制,服下,不但能強身健體,還能迅即提高修為,這么一大瓶,少說也得用屋子的藥材,虧他這么大方,不時懷疑他開出的條件。
藍漁歌想,邪王如此肯花血本討好自己,莫不是他想要鮫丹?
鮫人成年后,都會形成一顆鮫丹,每個鮫人的鮫丹顏色不同,大小也不一樣,這些都跟鮫人的修為和血統有關。
據說,大的有雞蛋大小,小的只有米粒般大,她的鮫丹目前只有黃豆粒大小,顏色呈深藍色。
阿爹說,深藍色的鮫珠品極最高,鮫人一旦失去鮫丹,會危及性命。
藍漁歌澀緊著脖子,“鮫丹是我的命,你拿了鮫丹,我哪里還有活命?”
御靈霄眸眼含笑,湊近藍漁歌,“本王要鮫丹何用,本座不過是想借你身的血用用。”
藍漁歌舒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未舒到心底,她立馬俏臉煞白。
鮫人沒那么脆弱,取血后,傷口會很快愈合,不會出現貧血現象,這跟鮫人強大的再生體質有關,只不過用刀劃開皮肉那瞬間,疼的要命。
藍漁歌吃不了這種疼,頭搖得同撥浪鼓,“豈不是很疼,不行不行,我怕疼!”
御靈霄像大灰狼在哄小紅帽,一步步的極有耐心,“本王出手快,等你感覺到疼,本王說不定已取完血。”
說時,他搖了搖手透明的水晶瓶,那瓶里盞滿了殷紅的血水。
藍漁歌“啊”的一聲,暈死過去。
御靈霄還是頭回遇見暈血的鮫人,他本不想管她的,可想著,他必須用她七次血,才能徹底清除體內的毒,這鮫人女與自己有用,先留著吧!
御靈霄將藍漁歌打橫抱起。
這是他頭回抱女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細細瞧起藍漁歌。
這姑娘長得十分可愛,還有點傻勁,不知她是怎么從鮫人族跑出來的?
想到她的那只手鐲,唇角彎了彎。
藍漁歌值到第二天黃昏才醒,見自己躺在一個大水缸里,下身仍是魚。
一條幽藍色的魚尾拖在身后,身的魚鱗發著幽幽的藍光,仿若藍水晶一般的奪目。
她知道自己的原身很美,不時伸手撫了撫臉,身沒變,讓她舒了口氣。
恰當她為自己的原身驚嘆時,一道頎長的白影朝她走來,“這么自戀,那你就一直做條魚好了!”
藍漁歌一想到,昨天這人沒經過自己同意就取了自己的血,纖指攏緊起,“我做不做魚關你何事?”
“嘖嘖,牙尖嘴厲的丫頭!本王救了你,你不說聲謝謝,還用這種語氣同本王說話,一點不懂禮貌!”
“是,你救了我,可我之所以會暈倒,還不是拜你所賜!”
藍漁歌擺了擺魚尾,打算起身。她想減小點壓迫感,畢竟眼前的人,人高馬大的,讓她很有壓力。
“別動!”一雙素手落在藍漁歌肩頭。
藍漁歌被他指尖透熱的溫度給驚到,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這人身怎么這么燙?像火爐似的,虧得他面還能如此鎮定。
藍漁歌終于想起,御靈霄之前隱射地提過中毒的事,“火蝎毒!”
“你比本王想象的要聰明!沒錯,本王中了火蝎毒!”
藍漁歌越發害怕起,因為她發現御靈霄身殺氣很重,想來這人藏得極深,搞不好中毒的事,他從未對人說起,如今被自己道中,莫非他想殺人滅口?
“別殺我,我死了,對你沒丁點好處,畢竟鮫人的血要新鮮的才有效!”
御靈霄剛才只是本能反應。
他中毒的事,確實無人知道,“既然知道利害,怎么做,就不用需本王教了!”
“把這顆丹丸服下,對你恢復體力有好處!”
御靈霄說時,將一顆丹丸擱在木桌。
鮫人雖不會貧血,但會變得虛弱,御靈霄可不希望毒還沒清除,藥人沒了。
藍漁歌瞧了眼那丹丸,這顆丹丸與之前他拿出來的那瓶不一樣,這顆品級沒那瓶高,但也是用了等藥材煉制出的,她不想虧待自己的身體,身子一躍,瞬間出了水缸,將藥丸服下,落地時,魚尾已不見,擺在眼前的是一雙修長纖細的小腿。
御靈霄面起了紅云,藍漁歌剛想笑他,一件袍子兜面來。
“換,對外就說,你是本王新招的侍衛!”
藍漁歌將面的袍子取下,她才不屑給他當侍衛的,她的姨母是神界至尊,父親和哥哥都是神醫,她的元哥哥更是天道之主……
怎么著,她都不用這么低三下四的給人當侍衛。
“我才不當你的侍衛!”
藍漁歌將袍子扔在地,大概是真生氣了,為表抗議,用腳踏了踏袍子。
御靈霄深邃如海的眸仁,始終冰冰冷冷的,“你在鮫人族是何身份?”
他一度懷疑,眼前的黃毛丫頭是鮫人族的某位公主,她的原身很漂亮,只有鮫人族皇族后人才會有此漂亮的原身。
“查戶口,你還不夠資格!”
藍漁歌說時兩條小腿一搭,往椅一橫。
這副慵懶樣,跟她娘林苒一模一樣。
林苒是現代人,她從來不作淑女,藍漁歌性子像極了林苒。
御靈霄妖精見得多了,還沒見過如此撩人的魚,撫撫額頭,背過身道:“再曬腿,信不信本王將你這雙腿砍了!”
藍漁歌十分愛惜自己的這兩條腿,忙將袍子拾起,等御靈霄再轉身,她已將袍子穿。
袍子大小剛好,只是剛被她踏了一腳,袍映著個清晰的小腳丫,御靈霄見不得人邋遢,俊臉一沉,將藍漁歌甩回水缸,“洗干凈了再出來!”
藍漁歌吃了一肚子的水,心里直埋怨御靈霄,見御靈霄要走,朝他喊道:“那個誰,你叫什么?就算要當你的待衛,也得知道主人的名字吧!”
“御靈霄!”
御靈霄頭也不回地道。
他今日出奇地有耐心,要是換作往常,藍漁歌早不知被他砍了幾回頭。
藍漁歌品味著這三個字,名字很霸氣高大,倒是配得這么個傲嬌自大的人。
藍漁歌擔心御靈霄沒準又折回來,忙將自己收拾干凈。
霄王府很大,那幫參加宴會的人早已散去,此時,月至中天,她站在院中望著天的那輪弦月恍神。
御靈霄正在打坐,藍漁歌的血對他體內的毒很有克制為,他用她的血配著靈草一起煎服,體溫已在恢復正常。
“王爺,太子殿下讓人來請王爺趕往皇宮,說是陛下神智不清!”
心腹宋良站在殿外道。
御靈霄愣了愣。
梁永懌二年前死了皇后,之后一直惡夢不絕,導致神智時好時壞,不能打理朝政。
太子梁焯宇與四皇子梁晨沐借由此事巴結自己,為的就是趁梁永懌生病時,借自己之力當監國。
御靈霄對朝堂之爭不感興,他來這個大陸,其實是為了養病。
其實他是什么人,為何為來這里?
他什么都想不起,他是被一道閃電帶到了這里,那天剛好梁永懌在祭祀祖廟,見有人從天而降,又是一身神光籠體的,將他視為天賜有助楚梁的神人。
御靈霄這個名字,也是梁永懌為他取的,這一晃就是十五年。
梁永懌在一天天老去,而他不過此十五年前成熟了些。
至于身的火蝎毒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不得其解。
他查過了,這片大陸顯少有火蝎,不時懷疑,莫不是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
楚永懌對他有恩,他不能不管楚永懌,對殿外的宋良道:“去看看!”
宋良領命,站在殿外等他。
御靈霄出殿后,見藍漁歌傻呼呼地望著月亮走神,不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樣,對宋良道:“將她帶!”
藍漁歌一聽到御靈霄的聲音忍不住打起寒顫。
她就怕他不聲不響地又來取她的血,兩手圈住手臂,對朝她走來的宋良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皇宮!”
宋良如實回道。
藍漁歌想到,金鐲子在宴會亮過,猜測,那鐲子定是感應到了輒元就在附近,想到宴會的那幾人,料定其中一個定是輒元。
“好啊!”笑著應道。
藍漁歌跟在宋良身后,本以為要走著去皇宮,沒想到,御靈霄讓宋良將她帶到輦車前,“來!”
只聽御靈霄道。
藍漁歌知道,他是怕自己逃跑,倒也不跟他爭,乖乖了馬車。
她知有一會路程,便靠著車打起旽。
約摸一柱香時間,輦車停了下。
御靈霄見她睡得香,倒也沒叫醒她,解了自己的披風給她披在身。
此舉一出,連他自己都驚了。
他一向不過問世間事,更不會對誰生情,可是這個鮫人女短短一天讓他破了三次戒,他自己都懷疑,可是遇到了命劫?
“宋良,你留下看著她,本王去去就回!”御靈霄對站在車外的宋良道。
宋良只當藍漁歌是新入府的下人尚不懂規矩,乖乖守在車外。
藍漁歌一覺醒來,見輦車停在宮外,御靈霄已在,正想著怎么溜進皇宮尋人時,宋良道:“還不知你叫什么?”
藍漁歌適才想起,御靈霄讓她以待衛身份留了下,朝宋良道:“宇歌!”
宋良愣了住,大概是覺這名字喚出來,讓他有些吃虧,笑道:“我叫宋良!”
“宋大哥好!”藍漁歌嘴一向甜喚,主動與宋良打起招呼。
見宋良老實巴交地,藍漁歌心一計,“哎呦,怎么這個時候鬧肚子,不行了,宋大哥,我得去趟茅廁!”
宋良奉命看著藍漁歌,見他來這么一出,心里自然是提防她的,“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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