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
御靈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失常,這不是他的本愿,可他還是做了,他恨這樣的自己,卻也無法拒絕藍漁歌血帶給他的舒適。
見藍漁歌沒吭聲,冷喝道:“滾!沒本王的命令,不許再踏入寢室半步!”
藍漁歌本就吃了痛,現(xiàn)在又被他罵了一頓,心里著實的委屈,“我不是球,滾不了有,要不,你來教我怎么滾?”
她雖嘴這么說,但還是氣呼呼地走了。
藍漁歌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就取出鏡子照了照,見頸映著兩排清晰的牙印,直將御靈霄的祖宗十八代罵個遍。
咬我,很好,本姑娘一定連本帶利地咬回來!
罵完,藍漁歌坐在窗前嘆氣,大概是想到,沒幫御靈霄拿下火麒麟,手鐲的事告吹了,她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輒元?
她一點都不想在霄王府再呆下去,這個御靈霄簡直就是個大變態(tài)。
想到,跟梁晨沐有過約定,就想去皇宮碰碰運氣,要是輒元真在皇宮,她就更沒必要再呆在這受氣。
等到最后那抹陽光消失,她換一身夜行服潛入皇宮。
梁晨沐自打那晚見了藍漁歌,每天都坐在殿門前等她。
藍漁歌到時,梁晨沐正在品茶,身旁站在兩個美姬,那兩個美姬打扮的很是妖艷,梁晨沐卻覺這兩個美姬就像塊大肥肉,早讓他生膩,朝她們擺手,繼而自斟自飲起。
“四皇子這是在等我么?”
藍漁歌站在梁晨沐身前,隔著石桌笑道。
“本宮以為你不會來了!”
藍漁歌坐在他對面,“約好的事,怎能說話不算話,不知四皇子可打聽到什么消息?”
梁晨沐還真是熱心,為藍漁歌斟滿茶水后道,“內(nèi)務府的人道,確實有幾個人叫輒元,有王輒元,李輒元,趙輒元……不知姑娘要見哪個輒元?”
藍漁歌被問住,她跟輒元相處這么久,還不知道他姓什么,只能一個個地先見著,“就從王輒元開始吧!”
“王輒元在儲秀宮當差,今日怕是走不開,要不,明早,本宮宣他過來給姑娘瞧瞧?”
藍漁歌想,御靈霄這會在氣頭,一時半會不會找自己,明天再回去也行。
她困的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梁晨沐體貼地道:“姑娘若不嫌棄,留下來住一晚也行!”
藍漁歌想,反正明天還要過來,倒不如住在這,省得來回趕路,便應了梁晨沐。
藍漁歌剛躺下,就聽見有人喊:“霄王府的人到!”
宋良奉御靈霄之命來接藍漁歌回府。
梁晨沐這才知,御靈霄不近女色的傳聞有虛,不然怎會半夜三更的將親信派來這。
“告訴霄王,藍姑娘已睡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宋良并不知藍漁歌是女人,聽梁晨沐這么一說,著實驚了驚,想到,平日里與藍漁歌有過拉拉扯扯,難怪每回自家王爺都寒著一張臉,他還納悶,自己哪里做錯了,原來是因為小宇。
宋良背脊冷汗簌簌,“我家王爺說了,小宇不回去,小的也別回了,請四皇子,給小的安排間房!”
梁晨沐知御靈霄一貫臉厚,連身邊的下人也學起他,眸色一沉,“房間倒是有,只怕你住不慣!”
“住的慣,小的不是什么金貴之軀,沒那么嬌貴的!”
梁晨沐輕笑,讓人將宋良領(lǐng)進柴房。德德
藍漁歌還沒有睡,見梁晨沐這么捉弄宋良,有些于心不忍,在宋良步進柴房前,步出來道:“宋大哥,我隨你回去就是!”
搞得梁晨沐一臉子的尷尬。
出宮前,藍漁歌仍惦記著找人的事,對梁晨沐道:“明早我再過來,煩勞四皇子替我將人喚過來!”
“好說,好說!”梁晨沐應她道。
藍漁歌一進霄王府,就見御靈霄寒著張俊臉。
她知他在氣頭,就不想給自己找罵,識地往自己的寢室走,剛邁開步,就見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你要是喜歡梁晨沐,本王將你送給他如何?”
藍漁歌身軀頓住。
御靈霄這是吃醉了酒,說酒話了吧,她怎么會喜歡梁晨沐?
咦,這話從他嘴里道起來,倒像在吃醋!
不由轉(zhuǎn)首看了御靈霄一眼,見某人仍坐在那,俊臉籠滿了冰霜,手里拾著只青玉石酒杯,自顧自地飲著。
她看他時,他也在看她,兩人不時眸光對,剎那間,萬千思緒在兩人心口浮騰。
一道金光吸引了藍漁歌的目光,那金光不是別的,正是輒元送她的那只手鐲發(fā)出來的。
那鐲子這會擱在御靈霄手邊,近在咫尺的,讓藍漁歌忍不住朝它走來。
她笑嘻嘻提起酒壺,為御靈霄的酒杯里倒?jié)M了酒水,嬌笑道:“一個人喝有什么意思,我陪王爺喝吧!”
御靈霄垂眸望著她,眸仁含笑,帶著股不易察覺的戲謔,讓藍漁歌見了雞皮疙瘩直起。
“宋良,去地窖搬兩壇酒來!”
藍漁歌終于意識到,某人的意圖。
她的酒量一般,在家時,父母和哥哥都不許他喝酒,后來去了無虛夢,伊秋雪姨母更是教育她不要貪杯,說什么喝酒誤事,尤其是女子。
可是,鐲子就在眼前,她不想錯過機會。
要是,能將御靈霄給灌醉,她就能拿回鐲子,然后她就可以毫無顧慮地閃人。
好吧,舍命陪君子,今天,她算豁出去了!
宋良還真能挑,居然挑了兩壇半人高的壇子,驚得藍漁歌俏臉失色。
“放心,醉不死你的!”御靈霄含笑道,說時,袖子一拂,酒壇的泥封瞬間解開。
空氣中彌漫起酒香,隱約間,能聞到桂花的清香,料知,這是桂花酒。
那酒壇自己飛起,往兩人碗中倒起酒水。
“嘗嘗,這是本王十多年前釀的,此時取出,口感最純正!”
酒水綿厚甘純,只消兩口,就讓藍漁歌俏臉生紅。
御靈霄反倒越喝越精神,眸仁越喝越晶亮,沒一會,藍漁歌腦子混沌地趴在桌。
御靈霄望著她唇角彎了彎,拾起一旁的金鐲子,對著藍漁歌念起咒語。
藍漁歌好像又回到了家,只不過還有人與她一起回來了,這個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輒元,而是她最討厭的御靈霄。
“怎么是你,元哥哥呢?”藍漁歌難過的哽咽起。
御靈霄讀取的不過是藍漁歌的夢鏡,這夢里確實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藍漁歌,至于那男的,他瞧不真切,只看到一團模糊不清的白影,那人恍若被白光籠罩著,周身都是亮燦燦的。
莫非,這就是藍漁歌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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