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慶國之法,為生民而立,不因高貴容忍······我希望慶國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禮義,守仁心,不以錢財論成敗,不因權勢而屈從,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難時堅心志,無人處常自省。”
“凡生于世,都能有活著的權利,有自由的權利。亦有幸福的權利。”
“愿終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無貴賤之分,守護生命,追求光明,此為我心所愿。雖萬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龍。”
片刻前。
看過鑒察院門前所立的石碑后,一路之上,心中多有感慨,到了家中,對著范渾與若若再次說道。
范渾雖然沒去看過,可自是知曉,如今身處這方世界聽著此言卻是親切。
可也不會有何起伏。
葉輕眉也好,馬冬梅也罷。
他并不在乎。死者已去,更是從未見過,說是有什么感情,恐怕也未必。
除去不得不為之,范渾大概也不會再叫他人稱之為‘爹娘’,終歸與范閑的經歷有著本質的不同,或是說完全相反也不為過。
報仇?那又是報誰的仇?解誰的怨?
葉輕眉來到這個世界,做了諸多之事,那自當有相應的覺悟,況且,大半也料到了很多事情,甚至是她自己的結局。
單看她的成就,哪怕是‘穿越者’,也足夠令人欽佩不已,但也止步為此。
范若若聽聞亦是滿心欽佩,對于葉輕眉的理想和觀念,在被范閑和范渾的毒害下,她反而更能接受,平日中,除了對兩個哥哥外,范若若都顯得有些冰冷,似乎沒一個能看得上眼的人物,想來也有如此原因。
聽著范閑說著明日詩會所期待的事情,范渾都有那么一瞬想直接告訴他,你那雞腿菇涼就是你未婚妻。
可隨即一想,不能!畢竟不好解釋自己如何知道,‘劇情’這件事不論對誰,都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即便是自己信任之人。更不能說自己是打探到的,畢竟自己沒見過‘雞腿姑娘’,如何知道范閑所指是誰?
再被誤會了可就不妙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范渾可不干。
雖然聽著范閑一個勁的說著自己愛慕之人,范若若卻不時注意著范渾的表情,即便隱秘,可還是能看出稍許內容。
范渾因為身邊兩人都是自己最為信任之人,自不會偽裝什么,被看出些也是正常。
“行了吧,去看看就知道了,現在你說這么些也都是沒用的。也不知道你這是著了什么魔,昨天上午到的,這就一見鐘情了?你這劇情未免太狗血了吧?”
范渾小拇指豎起,撓了撓耳朵,一臉無語的吐槽著,雖然知道這是真事兒,可就是讓人沒那實感。
范若若本還覺得范閑的一見鐘情對應了‘浪漫’,可這一聽二哥這話,卻不由得感覺有趣,面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范閑白了眼一旁坐著的范渾:“切,你懂什么?這才叫真愛!”
“那是你下賤,饞人家身子!”范渾都沒帶想,出口成章。
聽著此話,范閑心中一刺,不甘示弱的回擊道:“呵,你倒是不饞,畢竟也沒有可饞的對象!”
“嘿!你可算了吧,瞧瞧本大少的這身皮面,別的不說,就往那一站,京都城的姑娘,哪個敢說自己不動心的?根本不愁對象!你那是青春期作祟!那股子勁兒上來了而已,還說什么一見鐘情,呵呵了您嘞。”
范渾的語氣沒什么平仄,平靜無波的說著,而這樣平淡的語氣反倒讓人升不起什么反駁的念頭,畢竟這貨說的就好似陳述事實一般。
范閑也是被這一大串子話給說懵比了,細品一下,好像還真是那么個味道啊。
“范渾啊,我尋思著咱不是孿生兄弟么?怎么我到了青春期,你是到不了還是怎么著啊?”
范渾聽了,輕輕搖了搖頭,無奈道:“讓你好好練功!你偏要······唉,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早戀害人啊!”
一副過來人教訓后輩的模樣,語氣也起伏有道,大有因不成器而悲嘆的意味。
范若若笑著別提多樂了,聽到范渾這末尾一句詩詞,眼中瞬間亮起了光彩,道:“不愧是二哥,出口即成章,若若佩服。”
聽到若若的贊美之言,范閑鄙夷的看了眼范渾,若是換了平常,范渾早就懟回去了,可當著范若若的面上,臉色也不禁有些發紅。
抄人作品,果真是讓人害臊啊——
······
說著,范若若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說起了范思轍的事情,倒也沒什么風波,不過是范建錯怪了范思轍,解釋一番也就沒什么了。
而在書房,范渾也提起了書局一事,還有版權相關的問題。
畢竟有了王啟年那盜版一事,范渾也是得打起些精神,畢竟自己那西游記可還沒問世呢,現在除了自己手中的原稿和刻板,便只有送給范若若的一本的彩色孤本。
想要正兒八經的出售,可不像‘范閑’的紅樓那么容易。
范建自是清楚自家兩個兒子的不凡,在若若操作下的那些字畫,即便貴是貴,但若是沒點拿得出手的東西,京都這些權貴子弟也不會輕易買賬,自然是有著相當的水準。
商量完此事,范建也放過了范思轍,還答應了共推牌九,范思轍是樂不思蜀,柳如月就不怎么樂呵了。
范閑站在范渾身邊,介紹到:“柳姨娘,就是那位派過來周管家的柳姨娘。”
別說柳如月,范渾都聽得一愣,不是說你們關系緩和了么!?就這?
看著柳如月的尬尷,反正范渾不在意,畢竟周管家跪了一輩子,到了海里估計也還跪著,而且刺殺自己兩人的也不是對方,這還有什么可在意的?
便道:“見過姨娘,姨娘不要介懷,范閑并無惡意,開玩笑開慣了。澹州一事,我已經知曉并不是姨娘所為,所以此事便過去吧。”
柳如月也是一愣,本以為又是一場難纏的勾心斗角,結果這孩子比范閑更通情達理······也不對!搞不好這范渾比范閑還要難對付也不一定。
昨日范閑還好,雖然老成,卻也占不了主動權,不過是你來我往的出招,可這孩子卻是一句話便將自己的準備打了個稀里嘩啦······
有些復雜,但看在方才兩人為范思轍說話的份上,柳如月也沒了那些個算計和抵觸,甚至多了那么幾分謝意。也很直截了當的說明了自己的心意。
嗯,看著順眼多了。
客套一番,卻也非虛情假意。
看著時間也是用膳之時,便一同去了膳廳。
食不言寢不語,指的是什么?其實也不是那么回事,家主不說話,那,食不言,家主若是問話,食不得不言,全看你是哪個階級的,若是沒什么階層,那就像范思轍那樣就行了。
“聽說你的侍女把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給打了,可有此事?”
見范建開口,眾人頓時停下了筷子,正襟危坐起來。
哪怕是范閑也沒繼續吃自己的,范渾則是正喝湯的呢,也不好吐出去,便多喝了兩口。
放下碗,頓了一下。
看到自家二哥如此牛逼沖天,范思轍是發自肺腑的感到佩服。
“正有此事。”
范建打量著范渾,捋了捋長髯,又道:“此事,說大也不大,可說小,那就得看有沒有人針對了。若是人家找上門來,你打算怎么辦?”
“自然是順其自然,郭保坤與太子走的近,今日尋釁相信也是為了找范閑麻煩,看來不僅僅是范閑自己不想成婚,不愿意見此婚能成之人也不在少數,可惜,卻是尋釁錯了對象。所以嘛,打也就打了,若是想過來尋個說法,那就盡管來便是了。”
話語平靜自然,便如家常便飯的閑聊,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范建眉毛不由的挑了挑,柳如玉也有些驚訝,范若若和范思轍則是滿臉敬佩。
范閑嘛,他雖然也知道郭保坤是有意沖著自己來的,可也沒想到連累了兄弟,心中稍有愧疚。
“嗯,也罷,此事我不會插手,到時候你自己處理。”
“那是自然。”
······
頭回的家宴,也算是經過了。
沒什么個值得多說的,又不是‘現代’,古板僵硬的就是一個字:吃!
這回,范閑跟著到了范渾的房間,四周打量一下,發現兩人的房間幾乎一個配置,只是看到有不少的侍女和仆役,有些驚訝起來:“你沒讓他們出去么?”
“跟他們說了,結果不樂意,我也就不強求了。”
“那你這不是威嚴掃地了么!?”
“威嚴?私生子談個屁的威嚴。”范渾慵懶的回了一句,在他看來,威嚴這東西豈是靠嘴皮子的,只若自己家老爹重視一天,這府里就不敢有人想不開。
再者,總不能讓環兒一個人收拾這么的一間屋子吧?雖然沒跟自己簽什么勞務合同,但人性化待遇還是要有的吧!
聽著自家兄弟的話,愣了下神,這么一想,也是啊!私生子要個屁的威嚴,有用么?過了下腦子,隨即也就忘了。
過了會,藤紫荊也來了,被放出來了。
走進院門,看著兩人在在屋門口的石臺上坐著,怎么看也沒點貴族公子的樣子。
“怎么樣?文卷拿到了嗎?”
神色雖然不急,可卻不難察覺那內藏的急迫感。
“沒拿到,說是文卷太多不好找,便托王啟年明日送來,不過,估計是用不到了。”
藤紫荊聽聞一怔,看向了一旁的范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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