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場子的人還不少啊。”
相距畫舫不遠,范渾細細觀察一番,發現畫舫之上的仆役,都帶著武功,修為雖然不高,卻也不是平常人可以對付,問題是,人還不少。
這要是范閑打起來,估計也得掛上彩才能擺脫圍攻。
雖說知道北齊小皇帝是個女人,可把皇后扔到南慶,還偽裝成花魁,這套路唯實讓人‘著迷’。
這是什么個套路?百合綠妻癖?口味有點重吧!?
當然,范渾單純是個不甘‘不吐槽’之人,卻也是明白其中關竅的,打探了南慶的機密,本就是一種功績,而與司理理成親,更是掩護了小皇帝自己的秘密,簡單來說,那就是個左右都不虧。
況且,還有個長公主這位二五仔互相勾連,簡直閃瞎眼。
心中想歸想,范渾動作卻也不慢,輕功騰躍于水面,無聲無息間便上了車···呃,船。
身形鬼祟······呃,如鬼魅般,見人就撂倒,橫行無忌。
很快就找到了司理理的房間,不難知道一個睡著了,另一個在另一邊,喝著酒。
也沒有躲避遮掩的必要,畢竟畫舫之上的活物都躺倒了,直接拉開門。
側拉的門,雖然聲音不大,卻也足夠清晰可聞,范閑一聽,如同驚弓之鳥回身站立道:“誰!?呃,你怎么來了!?”
定睛一看,一襲黑衣,華貴卻又沉靜,佇立門口,自然得讓人感覺對方與背景融為了一體,毫無違和感。
可是,馬上,這種超然物外的氣質就消失殆盡了。
——啪!
拳掌向撞,繼而十指交叉向前伸展,發出嘎嘣兒的脆響。
范閑見此陣仗,心中莫名一慌,連忙道:“我說兄弟,有話好好說,就是砍頭的大罪也要定刑給個說法,你可別胡來啊······”
然而,新仇舊恨的,豈是一時半會的能說清楚,范渾身形一動就到了范閑身前,嘭——!
拳拳朝著臉上招呼,范閑捂著眼睛被桌腿一絆,心道不妙,可也由不得自己,仰面朝天朝后倒去,這可好,本來就莫得反抗余地的范閑可是遭了殃。
范渾看著機會來之不易,也不僅僅只動手不動腳了,便是一頓拳腳相加,也不用什么武功招式,一通王八拳就招呼起來。
雖然看起來殘暴無比,卻都是些傷皮不傷肉的招法,而范閑也知道,可莫名被打一頓,卻也懵比中帶著不爽,可既然反抗不了,那還能怎樣?
肯定是放棄治療唄!
聲響起伏不斷,有拳拳到肉的悶響,也有某人痛并快樂著的呻吟。
總之,若非沒了觀眾,否則定然令人心緒起伏。
片刻。
不錯,片刻,范渾打了好一陣子。
公子人如玉的范閑,此刻已經成了個豬頭,鼻青臉腫的瞪著范渾,大有: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不給我個解釋的模樣。
范渾也知道這個道理,就如教訓逃課的孩子,總不能二話不說先抽一頓,結果小孩兒被打得一臉懵比,感覺是天降橫禍,倒了血霉。
解釋,還是得給的。
便道:“原因有二,第一,今天你家未婚妻下午來了范府,把我堵在了門口非說我是范閑,這倒不是問題,問題是葉靈兒也在,你應該能理解。”
范閑聽著,愣了下神,隨即便是一臉尬尷和苦笑,雖然已經看不出來那是個什么表情,但就是像。
“那,那第二個呢?”
范渾看著豬頭竟會說人言,也是想笑,可控制的好,不露聲色還帶著些氣憤的說道:“你讓若若帶你來這種地方,還讓若若一個人回家,因此差點出了事,有你這么做大哥的!?”
這回,范閑也是一驚,站起身,急切的問道:“若若出事了!?怎么回事!趕緊說!!!”
看著有些急迫的范閑,范渾也沒了怒意,便道:“若若回程,遇上了郭保坤,郭保坤想用你帶著妹妹去青樓這事兒做文章,結果被若若懟了回去,情急之下差點打了若若,若不是我及時找到······你應該明白的。”
聽了此話,范渾心中頓生愧疚,同時還有憤怒!
“這王八蛋怎么敢!!?”
怒火似乎有點上頭,不等范渾做反應,便朝著外面走去。
范渾一怔,郭保坤若是再被范閑打一頓,八成直接就可以高歌一首‘涼涼’了,鬧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便連忙拉住了范閑。
“你攔我做甚!?這事是我的責任,怎么也得給若若討個公道!”
范閑帶著怒意,有點不明白范渾阻攔的用意。
范渾一嘆,這家伙,就不想想那貨遇上自己還能討個好么,無力道:“你也不想想事情都讓我遇上了,那家伙還能站著擼么?”
“······倒也是······”
范閑聽了范渾此語,瞬間就清醒了。
然后就有點擔心起來道:“還活著?”
范渾汗顏:“姑且還活著。”
“——姑且?”
“半年吧,差不多就能恢復。”
“那萬一對方為此找麻煩呢?確定沒事?”范閑也不由為自家兄弟擔心了,雖然他此時更像應該去療傷的那位。
看著范閑那隱約能看出的面色,范渾也是忍著道:“只要你不惹事,我怎么惹,問題都不大。”
“嗯!?嗯,也是,長公主和太子么?”范閑了然。
“行了,你來這里做甚,也不見你正二八經的開車。”
“······我不是,你可別瞎說,我是那種人么!?我可是有意中人了!”
“扯基霸犢子,信你個鬼哦。”范渾鄙夷的瞥范閑一眼,無語的吐槽道。
范閑喝了口酒,故作不服的道:“呵,說我呢,你行你上啊!”
范渾瞥了一眼,也看向簾子后,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子氣息亂了一下。
便起身朝那邊走去。
范閑看著自家兄弟二話不說徑直朝那邊走去,心道:“不會吧,你還來真的!?”
站在窗邊,范渾打量起這司理理。
確實是天生麗質,有那么些傾國之姿,靜靜閉目躺在床上,也能感受到對方那種溫婉嫵媚的氣質。
若說來這個世界見過的人,見過的女子,的確當得上數一數二的美麗。
俯身靠近幾分,手輕柔的撫摸向對方的臉頰。
低斂的開口道:“就當是從未聽過這些話,或許我能讓你活著,也別指望外面的人,都睡熟了。”
而看著范渾低俯下身的背影,范閑倒還真以為范渾這小子動心了,竟然摸人家,這可不似自家兄弟的作風。
范渾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對方的起伏,盡管單以‘看’的來說,卻是不露痕跡,可心跳,微表情的變動,都在說明對方已經醒了。
“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想想你那可憐的弟弟想一下,北齊也好,南慶也好,你不過是個棋子,他人的玩物,生死之間不過一瞬,愿你明白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好了,你繼續睡吧,我就不打擾了。”
聽著這個范閑的兄弟所言,司理理心中的還是保留著幾分理智,否則絕對會睜開眼睛,但震驚和驚慌卻是不由自主的蔓延起來。
他,怎么會知道!!?而且,毫無動靜自己的人就都被解決,這可不是輕易可以做到的,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是什么身份!?
范府二公子?這可不像!
而至于范渾為何如此一說,畢竟看著藤紫荊如今和家歡樂,也是成人之美,若是順手可為,那他也樂得一見。
省得再被程巨樹那夏姬八拳給打死了。
雖然此話說了,頂多讓對方有些戒備,還不至于畏懼,但也足夠了。
所謂宗師的實力,光說還是沒什么威懾力,畢竟沒成名,你說你是,人家還能說自己是呢。
所以這不對等的信息就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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