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位想來還未有這種自覺性,但在范渾和范閑眼中,就差噴出來放聲大笑了。
梅執禮聽了,也覺得不對勁,這是郭保坤?但,為何毫無反應?但想想太子的吩咐,卻又不好懷疑。
便道:“既然是原告郭保坤······那范渾你不得再在公堂之上胡鬧!”
范渾也樂了,問道:“此物動也不動,話也不說,是不是原告本人,誰也不知道,大人如何判斷?我認為倒是把這礙事的繃帶解開,讓我確認一下,否則若是原告不來,這人證物證都沒有,大人想來也無法定罪。”
賀宗緯聽了氣道:“豈有此理,我家郭公子難不成還需要自己證明一下不成,人就在此,何需證明?”
范渾也不急,現在連狀紙都沒念,說明開都沒開始,玩么,那陪你玩。
“梅大人,這問審,可是講究證物?人證物證缺一不可,可按賀宗緯此言,豈不是只要派個狀師前來,隨便指證一下就能定罪了?這是公堂,又非食堂,豈容這般兒戲!”
論別的,范渾不敢打包票,但論氣勢,范渾自打出生就沒怵過人,穿了個越還不會裝逼,那豈不是弱爆了?
氣勢一提,連帶著宗師本就帶著的莫名威壓,讓梅執禮都是一顫。
強壓之下,梅執禮瞬間失了方寸,道:“呃,嗯,范公子所言正是,賀宗緯,你這身旁之物可確定是郭保坤郭公子?”
賀宗緯心中是氣的上頭,可畢竟這東西確實是自家的主子,也還算平和的解釋道:“正是,不敢欺瞞大人,我現在便讓我家公子自證一番。”
轉過身,低俯著輕輕碰了一下郭保坤的胳膊,低聲道:“公子,公子?嗯?”
之后定睛一看,那露出來的眼睛,竟然閉著,這是睡了!???
“公子醒醒!!開堂了!!!”聲音不由大了幾分,然而······
范閑笑噴了。
這特么能醒么!?
范渾見賀宗緯叫不醒他家主子,心中還是比較樂呵的,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便走過去道:“賀兄可需要范某幫忙?”
賀宗緯遲疑了一下,道:“你能叫醒郭公子?”
“這,我也不知道,試一試。”
范渾也帶著苦惱之色說著,手底下卻不慢。
“郭少!!!醒醒,梅大人都來啦!!!”聲音豈止不小,那叫個震耳欲聾,以至于外面的人群都能聽著真切,手中也拍打著郭保坤,力度更是不小。
看著自己這般用勁都叫不醒,范渾也愣了,誒?這藥勁這么大來著!?
這掌力別說郭保坤,估么著給范閑來這么一下都得叫喚一聲了······
賀宗緯哪見過著陣勢,連忙擠開了范渾。
“切,沒禮數,這幫你解決問題,什么態度。”撇撇嘴,范渾故作不快的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回到自己位置,朝著梅執禮行了個禮,道:“大人,范某方才如此洪亮高亢的聲音都沒叫醒,此人不是死人,便是假人,請大人明鑒!”
梅執禮也愣著,不知如何是好,嘴里猶豫不清的道:“這···那···那賀宗緯你可還有其他證物?若是沒有,此案就此罷了!”
賀宗緯還在想著公子為何叫不醒,聽聞此言,也是一急,連忙回道:“有,當時還有四位護衛在,請大人讓四位護衛上來一證!”
“好,傳那四個人上來!”
好么,又抬上來四個‘死人’······
包裹的不算嚴實,但并不是說他們比郭保坤的傷勢輕,畢竟地位有別,莫非還指望家主給他們公子的待遇?
頓時哼哼唧唧的聲音就此起彼伏的擴散開來,不知道的以為自己身處動物園呢。
待抬到大堂之上,范渾思量了一下,便道:“既然如此,容我一觀這四人,看看是不是賀公子又欺上瞞下!”
裝模作樣似是氣憤一般,走到四人邊上,轉了一圈回了自己的位置,便也不再言語。
范閑看得是一臉震驚,夭壽啊,這么明目張膽的嗎!?
毫不意外,只要能藥倒,那就一定要藥倒了,抱著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個的心境,這四個護衛肯定是跑不了的。
這不,哼哼唧唧的背景音效頓時就沒了。
“好,開始你們的證詞吧。”
梅執禮也沒發現空氣有些微妙的不對勁,直接命令道。
于是——
就陷入了莫名的寂靜和尬尷之中。
賀宗緯和梅執禮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腦袋上全是問號,咋回事?你的證人咋不說話?
賀宗緯被看的也是一頭霧水,看向身后那四個人道:“趕緊回大人話!”
然而,這種一覺能睡道天荒地老的睡法,豈是叫喚兩聲就能叫起來的?
范渾直接就撂攤子了,氣道:“梅大人,此子簡直是不把您當回事兒!!!如此兒戲!如此欺辱!當我范家是沒人了么!?請梅大人做主給我一個交代!!!”
賀宗緯頓時就七竅生了八處煙,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了,本來想好的言辭也徹底忘到了爪哇國。
“你!你!你休要妖言惑眾,明明是你打了我家公子!”
就見范渾一副相當欠打的表情,道:“你家大人還打我了呢,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你這種人才是罪加一等!當真是閑的沒事找事,我懶得跟你抬杠,如何定罪自有梅大人在,豈是你我可以決定的!?”
范渾硬是把沒主見的梅執禮給捧到了九重天,距離玉皇大帝的席位估么著也就一步之遙了。
沒看梅執禮現在都喜開顏笑了?
可畢竟沒證據,原告外加證人,都不說話,這還判個屁!
范閑也是一副欽佩的看著自家兄弟,真有你的,白的讓你說成了黑,黑的硬是洗白了,胡攪蠻纏原來是這么用的。
聽著像是智計不凡,可范閑卻知道,這位是簡單粗暴······不服?不服統統都藥倒!
可真是,去尼瑪的都死開!一個不留啊。
神仙操作下,現在公堂已經淪為了食堂,根本沒了正經,見此,梅執禮也沒了辦法,便道:“此案就這么結了!原告與證人都沒有出席,只能這樣了,退堂!”
范渾臉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對嘛,這痛痛快快的豈不舒服?
也不管賀宗緯如同吃了幾斤粑粑的臉色,給范閑一個眼色,兩人相跟著便朝外走去。
可是,剛走了兩步,便見外面一陣騷動,身穿盔甲的士兵便涌了進來,站在兩側。
“什么情況?”范閑看著,一頭霧水的問道。
范渾卻是一陣奇妙,這特么審自己,太子來了有啥用???
單純給小卒子撐腰?那估計不至于···于是神色有些復雜的看向了范閑。
“你看我做甚?”
“沒什么,就是感覺我跟著你,真是倒了霉···”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喏!”范渾說道一半,抬了抬頭,示意看前面。
范閑順著看去,門外人都跪了下去,便聽:‘大人!太子殿下駕到!’。
范閑神色復雜而又詭異,卻向范渾說道:“跟著我倒霉?難道行刺之類的只針對我,沒你啥事了?”
“······”范渾一愣,臥槽,又忘了,什么叫孿生兄弟?同母同父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叫孿生···陰謀詭計豈能沒把我算進去?
范渾總覺得自己是個‘外鄉人’,可殊不知,背景早就被設定了,時間過的過的就忘了慶帝和葉輕眉和自己啥關系了。
嘆了一聲,真是余年不慶,讓人心生愁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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