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誤會,后是巧合,百轉(zhuǎn)千回還真出人意料,這就是命運這玩意兒,充滿了不可抗力和不確定性。
倒霉?
范渾搖搖頭,表示還不至于。
只是預計之事與實際情況的偏差而已,既不是生死大事,也非天翻地覆。
至多,就是稍有郁悶罷了。
而說起范渾對這位姑娘的感覺,還談不上好壞,印象倒是足夠深刻。
性格上實際也還好,雷厲風行,做事痛快不猶豫,心思稍顯簡單,卻是仗義十足,大有些江湖兒女快意瀟灑的意味。
直率坦蕩,若不是優(yōu)點,那定是他人的眼睛出了問題。
相貌上乘,還有那么點兒可愛,范渾自是沒什么意見。
可是對于這個婚約,他卻是極其的不愿。
與葉靈兒關系不大,就是這會的對象是什么九天仙女,若是被人定下的婚姻,亦或其他什么事情,他都不會欣然同意。
拋開穿越者或多或少的傲慢,就算是前世,范渾也不是個任人擺布之人。
或許他不會生出什么掌控他人的想法,卻也不會讓他人輕易掌控。
平日乍看之下可能有些佛系,可這在某種情況,攻擊性也是出乎意料的大。
對事的態(tài)度,取決于此的往往不是范渾本人的態(tài)度,而是他人的態(tài)度。
若是商量,范渾沒準還就答應了也不一定,若是強硬的逼迫,他可能要比施加壓力之人更為強硬。
用俗話來講,這貨就是屬毛驢的,得順著毛捋。
倒行逆施?一蹄子蹬死你!
范渾至始至終對于慶帝就沒什么看法和感覺,想象一下大街之上某個一面都未曾見過之人,突然蹦跶出來,在你面前就說“叫爹”!這特么九成九是找抽吧!?
還突然裝作一副關懷的給你安排樁婚事,大有要當個合格爹的樣子,負不負責不說,這還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惡不惡心啊!
開始漠不關心,想到了就表現(xiàn)一下,刷一下存在,這比市井混混都要低劣的多。
當然,慶帝是皇帝,帝王心術,也不指望對方有什么親情之說,但事情落在自己頭上的一刻,不愉快還是有的。
畢竟在范渾眼中,慶帝不過陌生人一個,若不招惹自己,那他哪怕是倒立吃屎又與自己有何關系?
單說這個世界,范渾在意之人并不多,其中,澹州的老太太、范閑、五竹、范若若、環(huán)兒,可能如今再加上范建,也就這么幾個人了。
雖然不是那種某點孤兒院的人設,可架不住時間對于感情的作用。
養(yǎng)個貓貓狗狗都日久生情,何況是人呢。
從角色人物到活生生的親友,說長不長,幾年便足以讓人改變看法了。
······
范閑離開后,范渾就這么在廂房之中席地而坐,面對雅致風景的院子,發(fā)著呆,無聊的蛋疼。
西游在范思轍手中也開始綻放了光芒,算得上步入了正軌,有那位對掙錢有著瘋狂執(zhí)著的弟弟,他也沒什么可以插手的事務。
每日除去清晨的練習,一天天的,還真沒什么可做。
又是京都,看看前兩次出行,盡是破事兒,也就慢慢沒了那個心情。
畢竟,閑的沒事做,就容易沒事找事,這么一來,麻煩定是會發(fā)生。
索性待在家里發(fā)呆來的安穩(wěn)。
端茶之時,發(fā)現(xiàn)木質(zhì)的四方矮桌竟然還撒發(fā)著檀木的香味,眉毛都不由挑了一下·······
‘不少錢吧,這桌子。’
不明所以的腦中浮現(xiàn)出了這般想法。
喝了口茶,視線越過木地板與土地的邊界,看著土地之上的螞蟻···于是——
一只···四只···九只·······
好么,已經(jīng)閑到這地步了。
環(huán)兒站在一旁,雖是伺候著自家公子,這般恬靜宜人的生活,這樣守在公子身旁,心中卻感到淡淡的安心和平靜。
殊不知,她眼前的這位已經(jīng)閑得有些不正常了。
“——公子。”
恭敬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謎樣的沉靜。
范渾數(shù)螞蟻剛數(shù)到二十,猛地回了神,臉色上稍顯詭異······臥槽!自己都已經(jīng)閑到這個地步了么!?
“何事?”側(cè)過頭,看向來人,然后:“誒?薄可期啊!”
薄可期看著公子竟然記著自己名字,也是大感榮幸的說道:“公子能記住小人的名字真是受寵若驚,外面來了為小廝,說是有信給您。”
“嗯?誰的信?”
范渾聽著有些奇怪,來了沒幾天,朋友沒結(jié)交,仇人倒是不少,誰還給自己書信一封?
“回公子,對方是醉仙居的小廝,只道是要將這封信給您,卻是沒說是他主子是誰。”
范渾似是半闔著的眼皮瞬間睜開,慵懶的氣息也沒了蹤跡。
“知道了,沒說別的吧。”
“沒說別的,那人來的快去得也快。”
“好,你先下去吧。”范渾接過信平淡的說道。
“是。”
待薄可期走了,范渾這才打開了信封。
一旁的環(huán)兒也是有些好奇,雖然不是那么明顯,可聽到是醉仙居來的信,卻不由得聯(lián)想到那位花魁。
坊間已是傳的沸沸揚揚,但私下里她卻不敢問自家公子···在她看來,那般風塵女子自是配不上公子。
可是公子如何想,她也猜不出。
而范渾看著信紙之上清秀的筆跡,卻是沒什么欣賞的心情。
上面的內(nèi)容不多,卻是透露著致命的問題。
“北齊八品高手程巨樹已被安排于牛欄街,當心。”
看著手中的信,范渾自然知道此信出自誰手,可是,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送信之法有些奇怪。
若是司理理提醒自己,大可書信一封讓自己去醉仙居一趟,私下里說,可這···這個仆役是她的親信?
回頭一想,自己也是想多了,不論是讓人送,還是自己前去,都有打草驚蛇的可能,而這送信的仆役,多半是個毫無相干,花錢招來的送信人而已。
內(nèi)容自是真實不假,畢竟也應證了原本的線路······
真氣一震,將信震成了碎屑:“我出去一趟。”
環(huán)兒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看向范渾,有些擔憂的開口:“公子注意安全。”
范渾笑了笑,也不做多言,配著劍,走了出去。
······
與此同時,范閑熬著草藥,卻也等來了位稀罕客,靖王世子李宏成竟是來了。
總共見過三次,若說交情,也談不上。
交往就是這么回事,有來有往,范閑自是不會有什么驚異的情緒。
至于說藤紫荊,那就更是無所謂了,他雖說江湖經(jīng)驗不少,卻是一副面冷心熱的俠義心腸,加上身份問題,對這些個家世不凡的人,沒啥個好印象,除了范閑和范渾兩兄弟,估計也不會主動招惹那些人。
帶著喜慶的笑容打了聲招呼,范閑便問對方的來意。
盡管用‘老李’這般親近的稱呼李宏成,架不住對方Get不到要點,范閑還得順便給解釋一下含義,面上帶笑,心里卻是不怎么利爽。
不至于影響心情,無奈還是有的。
他這些個‘普通話’估計也只有跟范渾那個臭弟弟說了,僅管只有一個人,可每每想到這些,范閑也是一陣慶幸和溫暖,畢竟在這陌生的世界,還有自己的老鄉(xiāng)兄弟,這若不是幸運,那不幸又是哪根蔥?
話也不多,聽了范閑的解釋,李宏成似是懂了的用肢體語言和感嘆詞來表達了一番,便直接說了來意。
替二皇子來約人······
范閑沒想到,也想不通,他和范渾兩人見過這位老二,無論是留給自己兩人的印象,還是自己兩人給對方的印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能稱得上好。
可這位竟然邀請自己去醉仙居···卻是讓人摸不清頭腦,就是不知道這二皇子打的什么算盤。
畢竟是皇子,人家還讓世子來邀人,總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于是便應了下來。
待李宏成走了,范閑這才自言自語道:“看來得和范渾商量一下了···二皇子···神經(jīng)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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