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說起離靖之送來的消息后,顧蒔甜心思微轉(zhuǎn)便猜到他的那點小心思了。
對楚九州忠誠之人她自然不會挑剔對方,好在這時候也不是要緊關(guān)頭,倒也不至于耽擱了正事兒。
“皇上以為那人會是誰?”顧蒔甜更好奇的是,這偷偷送信之人會是誰。
就像是離靖之在信中所言,能知曉的這般清楚的恐怕只會是制定計劃之人,至少是在制定計劃之時也在場,能夠從頭聽到尾之人。
楚九州搖搖頭:“除卻突礪王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
哪怕是突礪人同樣也有動機,如今這位突礪王為了上位手段不可謂不狠辣。就是她的夫君,之所以成為一個雙腿無法行走的廢人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都說他們二人的感情很是深厚,但是一個名聲在外的繼承人,就這么突然成了一個廢人不說,還被養(yǎng)在讓自己變成廢人的女人身邊,他當(dāng)真能甘心?
還有其他人,他們真正效忠的到底是哪個也不為人知。哪怕在突礪王女和王子都有繼承權(quán),但是終究大多都是偏向王子繼承。加上這一任的突礪王上位之后,突礪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原本就心懷不滿之人,恐怕會更加的不滿。與大楚合作,將這一任的突礪王給拉下王位,這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其他人……
顧蒔甜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咱們見過的那個人?”
楚九州先是一怔,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阿梧說的是,烏尼格?”
顧蒔甜有些興奮的點點頭:“正是他!烏尼格在突礪的身份不尋常,當(dāng)初來大楚之時,名義上看著是那位王子做主導(dǎo),實際上真正做主之人便是他。不是說這兩年的突礪的發(fā)展,幾乎都是靠著他一人撐起來的?”
楚九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dāng)年的確也派出不少人去了突礪,按理說他的年紀(jì)也的確是符合那些批次的探子后代。只是……”
顧蒔甜興致勃勃的分析道:“是不是覺得都這么長時間了,他們的后代應(yīng)當(dāng)都已經(jīng)融入了當(dāng)?shù)厝说娜ψ樱粫傧胫蟪耍空\然,這樣的人會有不少,當(dāng)探子并非容易之事,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死路一條。那些探子縱然在最開始還會一直惦記著回大楚,甚至?xí)䦟⑷⑵奚赢?dāng)成是一種偽裝身份的手段。但是人非草木,只三五年,十來年的或許還真是一心向著大楚。但是過上十幾二十年的,大楚這兒沒有半點音信,他們就像是被徹底的拋棄了一般。而陪伴在他們身邊的,是他們的妻兒。慢慢的,這心思指定就會傾斜到他們身上。”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這樣的人會占大多數(shù),但是也有人就是死心眼。在他們的孩子出生之后,恐怕他們也會不停的給孩子洗腦,讓他們知曉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即使大楚已經(jīng)遺忘了他們,但是他們卻是從未忘卻過自己的使命。籌謀多年,終于得見勝利的曙光……”
楚九州嘴角抽了抽,越說越像是話本子上的內(nèi)容了。
不過仔細(xì)想想,他又覺得阿梧的猜的也不一定有錯。但是這也只是猜測,烏尼格如今也算是大楚的心腹之患。若是一個眼線能做到這一步,那也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了。
兩人商討一番之后,這件事也只能暫時按捺下來。不管是不是烏尼格,對方?jīng)]有表明身份,那就證明不想,至少暫時不想暴露身份。若是這些消息都是真的,且對方的身份也是真的話,這種做法倒也可以理解。隱姓埋名的送消息,至少不需要擔(dān)心萬一暴露會給對方惹來殺身之禍。
思來想去,最后與易將軍通信商量過后,還是嘗試著試探了一番。
對方不曾表明身份,他們想要主動找上對方也不成。而且對方送信來之時,都是直接潛入易將軍的營帳后將信件放置在其中。這也是易將軍等人有幾分相信對方的確是大楚的探子的緣由之一,畢竟都能進營帳了,也沒必要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就是為了來騙人。
易將軍在書桌上放了一樣信物,言明這是給送信之人的。信物放上之后,易將軍倒是讓人盯了兩天,只是一直都沒什么動靜。后來就干脆放棄了,果然,當(dāng)天晚上信物就被人帶走了。
這件事兒暫時也只能做到這份上,很顯然對方對他們一清二楚,而他們卻只能猜測著。不過既然對方送來的消息當(dāng)中有一些已經(jīng)證實是真的,他們接下去只需要小心的比對著針對這些消息做出部署就成了。
不會不信,卻也不可毫無防備的全信,這就是他們目前的態(tài)度!
正月的小尾巴,易將軍再次將猛攻的突礪給打退了回去。站在滿是血腥的城墻上,易將軍遠(yuǎn)眺突礪軍隊退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不少缺口的長刀。
“將軍在想什么?”離靖之甩了甩酸痛的胳膊,他雖然是個文官卻從未躲在后方。每次有摩擦之時他都會親自上陣殺敵,易將軍不讓他騎馬出去廝殺,他就把自己當(dāng)成弓箭兵用了。他的箭法還算不錯,只是到底比不上這些在戰(zhàn)場廝殺出來的,臂力還是差了不少,胳膊都酸脹的快抬不起來了。
易將軍也不急著作答,斜睨了他的胳膊一眼,要笑不笑的道:“離先生的箭法還不錯,不過這臂力可就差了不少,還是缺少鍛煉啊!”
離靖之跟他接觸的時間長了,兩人雖然是一文一武,卻也是惺惺相惜,倒是成了不錯的朋友。被新友埋汰他也不生氣,似笑非笑的回?fù)簦骸案魅松瞄L之處不同,易將軍可要嘗試一番在下擅長的本事?”
易將軍頓時一滯,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本將軍只是在想,突礪人的糧草怕是不多了。”至于嘗試什么的,還是不要了。離靖之只靠那一張嘴,就能氣死一個人。他一個帶軍打仗的還是不要跟人耍嘴皮子了。
不然哪天被活活氣死了,那得多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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