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見她暈了過去，只覺無趣的對藏在暗處好一會兒的鴉說道：“破了？”

    鴉從暗處現身，先是看了眼芩鳳，然后才帶著莫名的笑意看向禹天，道：“你這么氣她有什么好處？”

    “我花了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可她還是這般無用，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禹天臉上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淺淡笑意，這讓有意要探究他的鴉都沒辦法看透，偷偷的動用自己探知記憶的能力，卻發現是一片漆黑，就仿佛這人沒有過去，更沒有未來一樣，讓他心底發涼。

    在鴉被這種冰冷的感覺控制住思想的時候，耳邊傳來禹天的話，“我跟你說過，不要把你的能力用在我的身上，遭到反噬的話，你可能會死在自己的記憶中。”

    “你的過去……并不怎么美好吧？”

    禹天的話讓鴉臉上的血色褪盡，因為……在冰冷的一片黑暗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過去，哪怕只是一瞬間，那也是身臨其境，讓他膝蓋都有些發軟。

    “抱歉。”

    鴉的態度突然變得很恭敬，他渾身都在發冷，低著頭，道：“不會再有下次。”

    禹天也只是稍微懲罰了一下對方，還不至于要對方的命，“你現在過來，是要告訴我束縛她記憶的力量被沖破了？”

    “是的。”

    對沐景的記憶做了手腳的男人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本來那道封印會隨著時間以及她記憶的恢復越來越薄弱，現在的她隨時都可能記起被抹去以及更改的記憶。”

    “沒有辦法鞏固了？”

    “沒了，鞏固的話……會對她造成一定的傷害。”

    鴉雖然摸不清這個男人到底想對沐景做什么，但直覺認為……目前來說，這個男人還不想對沐景造成根源上的傷害。

    “哪種程度？”

    “因為之前就……所以這一次如果要鞏固的話，她靈魂本源可能會受損，嚴重點的話，變成癡傻都有可能。”

    禹天皺了下眉，“那算了。”

    “那如果她想起來的話，我們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

    他理了理衣袖，拇指摩挲著邊角處的暗紋，道：“對手是她的話，什么都不用做，就對了。”

    “是。”

    鴉沒有任何異議，安靜的站在一旁等了一會兒，見禹天要往那邊走了，他才動身，放輕腳步，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啊，對了。”

    禹天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稍稍偏過頭對鴉說道：“既然不能動她的記憶，那是不是可以動別人的？比如……殷澤。”

    “殷澤？”

    鴉知道殷澤是沐景一直帶在身邊的重要人物，想要對他動手恐怕還沒有做什么，就已經被沐景發現。

    他把他的顧慮和猜想透露給了禹天，禹天聽了之后，掩嘴輕笑了幾聲，光是這笑聲都讓鴉不寒而栗，“我要的是結果，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他放下手，斜睨著他，“如果連這種事情都辦不好的話，那我還要跟你合作什么？”

    “……是。”

    鴉為此感到頭疼，可這種新的挑戰又讓他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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