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去，外面不安全。”程易摟著她的腰往門口走去。
景辭一把掙開他的手，然后抬眼看著他，站在原地，“你是不是不想要手了？”
“那你自己走。”程易稍微彎腰，然后笑著看她道，“別讓我催。”
姜平在后頭看著他們倆，一時間沒忍住露出了姨母笑。
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這種場面了，這種辭姐和程哥一起出現的和諧場面了。
起來，他才是程景夫婦粉的扛旗粉絲。
“姜平，站著干什么？來幫忙。”
很快，大門就緩緩關上了，景辭回頭看了一眼這扇做工非比尋常的大門，然后掃視了一圈房子內的陳設裝備和走來走去的列隊兵，用稍帶詫異的目光望著程易，“不至于吧，程總。”
“怎么了？”
“財大氣粗，人傻錢多也不是這么個造法？”景辭神態松散地走到餐桌前坐下，然后開始擺弄面前疊好的餐巾。
姜平很快就走上來，“程哥，東西已經都準備好了。”
“好。”程易走到餐桌后面，扶著景辭的椅背，稍微彎腰貼近她問道，“我給你做中餐。”
景辭回頭看向他，正好望進那一雙滿眼都是她的眸子里。
宋詞里有李清照的一句詞，“驚起一灘鷗鷺。”
或許就是他眼里閃過的光彩的樣子。
她沒有話，只是坐得筆直，肩頸優雅，目光清冷，通身的做派沒有一個十九歲的姑娘該有的活潑，反而是難見的穩重沉著。
“辭姐，吃個飯，你這么莊重得像是打商戰似的，太拘謹了。”
姜平自然地從口袋里摸出來香煙盒還有火機，然后在抽出煙的一瞬間動作僵住，緩緩抬頭看向景辭。
景辭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他拿煙的動作，眼神微變，朝他伸了手，隨即開口道，“借個火。”
姜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瞥向程易，見他正背對著他倆，姜平松了一口氣，很快抽出來一根煙，連帶著火機都給了景辭。
“謝謝。”景辭沒回頭，但是也聽著身后的動靜，她手里的火機咔噠一聲響，身后程易的動作明顯地停了一下。
“誰拿的煙？”程易三兩步走到景辭身邊，把火機收起來，然后看著她淡然抽煙的樣子輕呼了一口氣。
景辭也很仗義地沒把姜平拿煙的事情賣了，她只不過是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她旁邊坐立不寧的姜平。
程易馬上會意看向姜平，然后把指尖捏著的餐刀直直地丟在餐桌上，鋒利的餐刀筆直地扎在了實木的桌面上，刀身輕微晃動之后就固定了姿態。
“往后你把煙戒了。”
“誰？”
“誰？”
姜平和景辭同時看向他問道。
程易抿唇看著正在抽煙的景辭，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索性就揣過姜平努力藏在手里的煙盒，然后沉聲道，“我們三個。”
“別別別……”
姜平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配合著程易看著他的眼神，讓他一度覺得自己站在這兒呼吸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別別，程哥，別扯上我，你們兩個一起戒煙，我自己會戒，我從現在就戒，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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