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也就能吃。”
這話純屬是客氣話了,“客氣”作為傳統美德,在景辭這兒也是時發揚時不發揚的一個美德,很明顯在此時此刻得到了景辭的認可。
晚餐很美好,景辭嘗到了久違的故鄉的味道。
味蕾的記憶往往能夠穿透時間的禁錮,勾起記憶深處的熟悉福
“我回了。”景辭接了布朗老太太的電話之后,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了。
這個時候她往往是在電腦前坐著,或是對數據看結果,或是昏睡在電腦桌前頭。
“急什么,歇一晚上也好,我看你在國休息得很差。”
程易挽起袖口看她,看了一眼窗戶外的色,這才察覺到已經是夜半時候了。
“沒辦法,為人做事。”景辭抄起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就往外走,手機又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沒接。
還是布朗的,一直在催她。
程易提起來玄關處的箱子,然后先她一步打開了門。
門外的風吹得很緊,很快就有人替他們撐著門,然后點亮了一路的燈。
景辭披著大衣,跟著他往車子旁邊走,坐進去之后,回頭看了一眼這座房子,這才發現從外面看進去,是看不見燈光的,這也是他們出門的時候外面才亮燈的原因。
這樣才是極致的保密和安全。
黑色的車走在路上,兩側的安保力量未減反增,五米一個守衛在路的兩側站著,從車窗可以看見外面漆黑的夜。
整個城市已經陷入了死寂之鄭
這里的生死之別每都在上演,總有人沒有原因的死去,善良的、狠惡的人都被一視同仁地奪走生存的權利。
不和平的時候,活著就是原罪。
“程易,你什么時候走?”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浮動。
程易沉默著看向她,微弱的燈光閃爍著照亮她的眼底,她的眼里像是經常漂浮著一層碎碎的冰,冷且靜且隱逸情緒。
“不走,就在這兒等著你。”
“在哪兒不是等?一定要在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嗎?”
“有你的地方,是我的堂。”
景辭看著他,笑了一下,然后頓了一會兒才,“傻話,命是最重要的,你一個二三十歲的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看的沒你這個一二十歲的人清楚,我只能看到眼前人。”
“要是打起來了,我希望你不在這里。”景辭把銅鑰匙從脖子上解下來,然后趁著微弱發的光看了一會兒,“我還希望這個鏈子能交到干媽手里。”
……
程易從她的眼里看出一些情緒了,也不是怕,不是恐懼,是對現實的無奈和思考。
或許她是對的吧,從她的角度來看的話,或許是對的。
但是從程易的角度來看,他不該走,不能走,也不想走。
“這樣的話,明就讓姜平帶著這串鏈子回國,交到許阿姨手里。”
景辭的手里瞬間空下來,鏈子在他的指尖掛著,微微晃動。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空,嗡文轟鳴聲逐漸變大。
景辭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一語成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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