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需要繼續康復訓練了，阿辭。”

    景辭聞言后松開抱著沈年歲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沈年歲仍牽著她的手，眼里不停有眼淚打轉，“在京州的時候，姜特助已經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了，祝福你們。”

    程易緩緩攬住景辭的腰，“謝謝沈小姐的祝福。”

    “嗯。”景辭緩緩點頭，然后掰開腰間程易的手，“等會兒見。”

    “等會兒見。”

    沈年歲走進康復訓練室之后，景辭一直等著看病房門從關上，才回過神來愛看向程易，“她什么時候醒的？”

    “十天前，恢復得挺不錯的。”程易輕點頭，“你這位朋友可以稱得上是醫學奇跡。”

    “因為恢復得快？”

    “何止，狀態極好，恢復的速度打破了醫院的紀錄。”景辭的眼神里閃過遲疑，輕聲呢喃道，“看來她還是很樂觀。”

    “能不能”

    “想聽她的故事嗎？程易？”景辭轉身坐在恢復室外的長椅上，十指交叉搭在膝頭。

    程易本來想說能不能先去樓下等她，現在也轉變了自己提議的想法。

    這是景辭第一回流露出向他講述往事的念頭。

    他跟著坐在景辭對面，十指交叉搭在膝頭。

    “我跟沈年歲，是一起長大的。”

    “一起摸魚，打鳥，欺負惡狗，放學的路上有一條黑色的狗，那時候我什么都不怕，總帶著歲歲去欺負那條狗。”

    景辭說到這兒，忍不住彎了唇角，眉眼也隨著彎起來，輕笑出聲。

    程易抬眼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景辭，心中某處裂開細碎的冰。

    “但是后來我就離開了。”

    景辭鼻尖有些紅，她輕抬眉，露出一個故作輕松的笑容，忽然抬頭問道，“這里會有別人來嗎？”

    “不會，能來這一層的所有人現在都在里面。”

    程易站起來，坐到她身邊，然后輕輕摟住她的肩頭，抿唇無言。

    景辭的額頭抵著他的肩膀，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提前見過你。”

    “什么時候？”

    “幾年前，在n市的一個街道里，你向我伸手。”

    要我救你嗎？小屁孩？

    程易的目光微暗，指節稍微收緊，“你是那個小姑娘。”

    “對，我是。”景辭抬頭看著他，“想不到吧，我們那么早就見過。”

    “你當時拒絕了我。”

    “不能拒絕嗎？”

    景辭稍微離他遠一些，用平靜語氣說道，“今晚，不要回你家了。”

    “……”程易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景辭這句話的意思……是……

    “給秦知意和小江制造機會。”

    “……”的確會錯意了。

    程易有點無語，垂眸看著她清澈無比的眼神，“你不知道這句話的暗示是什么嗎？”

    “哪一句？”景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今晚，不回你家了。”程易抬眉點頭道，指尖又摩挲著搭在她手上。

    “呃……”景辭聽到這句話之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另一層不一樣的意思，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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