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就是被抽過的。

    “這個是...”

    “aiden一直在基地，他自己有車。”

    “是沈……”

    “沈年歲的醫生反復交代過，不能抽煙喝酒熬夜，她不會以身犯險。”

    “呃...那就是不知道是誰放在這兒的。”

    景辭義正言辭，但是沒直視程易回答，她依然保持著看著窗外的姿勢。

    “你是嫌我欺負了你？”

    “什么？”

    “那你怎么不轉過來看著我說話？”

    程易把煙盒放在原處，然后打了左轉燈，緩緩駛入左轉車道，停在路口準備轉彎。

    景辭默默轉過來，抬眼看向正前方，一臉淡然。

    “什么時候抽的？抽了幾根？你是不是一直就沒戒煙？”

    程易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地被問出來，語氣也逐漸從最開始的平淡變為質問。

    景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覺得程易這個人是真的有病，剛剛還是一個跪地認錯的人，現在就翻身為主開始冷聲質問了。

    “戒了。”

    辭姐一臉淡定，心里想著最膽大的事，嘴里說著最完美的答案。

    “那這盒煙是自己把自己抽了？”

    “我...”景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我讓煙來著……”

    “誰啊？你讓誰？說吧，你們學校誰？”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

    程易雙手扶著方向盤，轉頭看向她，“誰需要你讓煙？他要命還是要煙？”

    “嗯……是我抽的。”

    景辭看著他，淡淡地承認了，很快趁熱打鐵地反問道，“那又怎樣？”

    程易看著她沒說話，目光稍有遲疑，聽到她承認之后，只輕輕點了點頭，低嗯了一聲。

    “抽煙了，又能怎樣？”

    車子又緩緩啟動，程易右手放在手擋上，好像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先把你送走，等我回來了再講。”

    “抽煙而已，有什么的，你難道就不抽煙？”

    景辭知道他也是抽煙的，所以肆無忌憚地問他，也料到他不會否認。

    “我也抽，嗯。”

    “那不就是了，憑什么不讓我抽。”

    程易的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很快又消失不見。

    這個丫頭的思辨能力還真是特別。

    懂得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的道理。

    他不想再跟景辭糾結這個問題，一切的一切都等到他忙完手上那件事回來之后再行商議。

    到時候，不讓她景辭把煙戒了，他就不姓程。

    景辭下車的時候，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走了。

    而程易正好接了一個電話，就只是朝她揮了揮手，沒繼續送下去。

    她稍垂眼，迅速思考了一下，抬眼時趁著還沒關車門，無聲地對他說“再見。”

    程易看到了，也懂了，他笑著看她，推開車門下了車，往她這邊走來。

    電話里的人好像還在說著什么話，他應了一聲，然后把手機拿離耳畔，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低頭貼住她的額頭。

    “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景辭抬眼看著他，輕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他的手機，“接你的電話吧，我走了。”

    “嗯。”

    程易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校門內，抬眼看向天空。

    一仰一俯間，眉眼間風云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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