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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紛紛朝后彈去,穆瘸子退了幾步,卻覺得身子被一人擋住,回頭看時,高興得眼睛都亮了,“小午,趙公子,你們回來了。”
寶田也圍上來,拉住趙子邁上上下下看了幾遍,見他胳膊腿俱全,嘴巴鼻子眉毛都在,激動得差點掉淚,不過還沒哭出聲,嘴巴就先被穆小午捂上了。
“阿恩的娘又病了嗎?”
***
“你們走的這幾天,貢布就沒有安寧過,人一個接一個地死,都是被吊在臥佛的胳膊上,也找不出是誰干的。不過死的這些人,倒也都不是太冤枉,沒有一個好人,素緹你們是知道的,昨天死的那,是個采花大盜,糟蹋過不少姑娘。今天這個阿忠,是個殺羊的,據(jù)說,一喝醉酒,就掂著刀去折磨羊圈里的羊,活剝羊皮,割耳朵之類的事可沒少做。”
穆瘸子絮絮叨叨,一邊用手擋著樹葉上滴落下來的雨水,一邊去拔那只陷在稀泥里的腳,真臘的雨水總是豐沛的,阿恩住的這座雨林,更是儲水的好地方,樹葉上,草莖里,泥土中,全部含著水,水霧蒙蒙,似乎將人心都浸得濡濕一片,怎么都晴不起來。
“我和寶田也打聽到了一些阿恩的事情,這孩子和他娘受人排擠,倒也不是完全因為他們的身份,”他頓了一下,望向前方,阿恩的屋子就在不遠(yuǎn)的地方,被枝葉遮擋著,只露出一角淺淺的灰白,看不真切,穆瘸子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慢慢道,“他小時候是很怪的。”
怎么個怪法,或許,是因為他四歲的時候,曾經(jīng)當(dāng)著一同玩耍的小伙伴的面,剝掉了一只雙頭蛇的蛇皮,將它當(dāng)做成腰帶纏在腰間,四處炫耀。
或許,是因為他意識到他人的疏遠(yuǎn)的時候,開始慢慢斂起鋒芒,但是那雙烏黑的眸子,還總是在張翕之間泄露出他心底同樣的玄色。
他也許并沒有做什么,也許做了,但不管如何,在人們心里,他做了很多很多,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通過豐富的沒有止境的想象,全部投射到他的身上。
一串雨水從葉片間滴落下來,鉆到穆小午的領(lǐng)口中,頭頂?shù)臉淙~激烈地晃動,因為一陣盤旋而過的疾風(fēng)。
“有獵戶在林子里挖出過骨頭,動物的,妖怪的,都是受盡折磨才被殺害掩埋的。他們?nèi)ベ|(zhì)問過阿恩,但是那孩子不承認(rèn)是自己做的,后來,他娘站出來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獵戶們才罷休了。包括這一次,死了三個人,自然也有人懷疑他,可是安實堅持認(rèn)為,阿恩救了素緹,所以絕不可能是殺人兇手,不允許任何人找那孩子的麻煩。”
穆瘸子舔了一下嘴唇,“其他人都聽了安實的,我想著你走進(jìn)迷霧前說的話,便不敢掉以輕心,于是和寶田偷偷藏在林子里,監(jiān)視那孩子來著。”
又一陣風(fēng)從林子上方呼嘯而過,里面依稀夾雜著低沉的虎嘯。穆小午猛地抬起頭望向遠(yuǎn)處,樹影斑駁,她仿佛看見那些層疊的樹干中,出現(xiàn)了一只斑斕猛虎,踩踏著地上的枯枝敗葉,在上面壓出粗糙的爪印,目露寒光,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她揉揉眼睛,前面什么都沒有,樹影婆娑,枝葉紛披,里面卻并未藏著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百獸之王。
“別看了,沒什么老虎,”穆瘸子滿不在乎笑了一下,“這聲音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開始,我和寶田也會被嚇到,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紙糊的老虎,虛張聲勢。”
穆小午蹙著眉看他,“這聲音我也聽到過,就是因為它,我和子邁才到迷霧中去的,可也是一無所獲,”她輕咬嘴唇,凝神考慮半晌,又對穆瘸子道,“你們監(jiān)視阿恩,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了嗎?”
穆瘸子噘著嘴搖頭,“說來也怪,每次我和寶田到林子中來,就總有別的事情將我們引開,比如,虎嘯,再比如,”他干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我和寶田還會在這片林子里迷路,有一次左轉(zhuǎn)右轉(zhuǎn)都找不到方向,費了半天勁才找到阿恩家。”
“迷路。”穆小午輕聲說出這兩個字,覺得手指被掐了一下,扭頭去看旁邊的趙子邁時,見他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便沖他心領(lǐng)神會地一笑。
“所以你們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沒有,”寶田將話接過來,他墊著腳,用一只手幫趙子邁擋住上方滑下來的雨滴,一邊沖穆小午道,“不過阿恩真的挺可憐的,他娘那副樣子,他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
“孔雀膽不管用了?”
寶田輕嘆一口氣,“身體另說,但是這里,”他指指自己的腦袋,輕輕搖頭,“她好像有點糊涂了,一直在發(fā)抖,蜷在角落里,總說有人要害她。穆姑娘,我以前聽人說,人要死的時候,會看到黑白無常來接自己,你說,阿恩的娘這么怕,是不是也是因為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呸呸呸,你怎么知道人家要死了,小孩子別亂說話。”
穆瘸子照寶田腦袋頂拍了一下,拍得他縮起脖子,吐了吐舌頭,“身子臭成那樣,精神看起來很不濟(jì),還能有多少日子?”
“子邁,你在想什么?”穆小午見趙子邁抿著嘴唇發(fā)呆,笑了一下,偏頭看他。
“沒什么,”他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自責(zé),“方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就像小鳥一樣,一下子飛走了,再想去追,卻怎么都追不上了。”
記憶就像流沙,越想抓就越抓不住,這感覺,她懂。于是盯住趙子邁的眼睛,溫溫柔柔地一笑,“別焦急,記不起也沒什么的,過段時間,說不定小鳥就自己飛回來了。”
“別鳥不鳥的了,”穆瘸子最看不得這兩人肉麻,手朝前一指,目光穿透層枝疊葉,“阿恩的娘好像真的沒熬過去這一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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