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進入時空隧道后,掙扎著猶如溺水,寸步難行。
此時鈴鐺聲大作,李玄趕來助他脫困。
回到陸地,月已橫空,夜風越來越涼,除了兩人悉悉索索的走路聲,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李玄疑惑地問:“你為何會來到別人的意識世界?”
“意識世界?什么意思?”
“是人的意識創造的世界,如同漫畫家的作品,家的故事。”
“哦!像無數個夢空間,有趣。”
“有趣?這意識世界是最沒規律可循,沒邏輯可推,沒道理可講,如果這個人的意識不醒來,就沒有出口可找。”
“怎么會這樣?怪不得我再落入時空隧道,也穿越不回現代。”
“這正是我問你的,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我不知道,之前三三在時空隧道推我一下,我就跌進這個世界。”
李玄掐指一算,擔憂地說:“三三或已覺醒,只是受凡根所困,不能像你這樣,他能量爆炸的日子,怕是在你之前。”
“什么意思?三三有難?”
“你已自身難保,想辦法解決意識世界的問題,突破時空限制再回古代去吧!”
易浩看著黑漆漆的大地,空蕩蕩的四周,三三沒講救誰,他怎么知道這是誰的意識,要解決什么問題。
再想追問,李玄已經消失,接下來只能靠他自己,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永生,都要在這個人的意識中。
容與一下子清醒過來,以為自己在做白日夢,打了個哈欠,使勁搖搖頭。
突然寺廟的大門從里面打開,容與終于見到白杞高人。
心里暗暗想原來根本不是什么白胡子花花的老人家,是個漂亮到分不清性別的翩翩少年郎。
“師父!”
容與聽到這一聲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失態,用眼角偷瞄毛小子,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十鞠躬,尊敬地喊:“師父!”
“你來的意圖我已知曉,贈你一句話:進來了,就進來了。”
白杞高人又對毛小子說:“蒼耳,你在山上很多年,我知道你心里羨慕山下的熱鬧,今天你就隨她一起下山去吧,這一路上你們互相有個照應,自然有你的結果。”
說罷也不管兩人依舊深深的鞠躬,直接將門關上。
易浩心想這人也太冷酷無情,可他到底是怎么又回到這里的,卻并不知曉。
蒼耳先反應過來,使勁拍著門喊:“師父,蒼耳不要下山。師父,蒼耳錯了,蒼耳潛心修煉,師父,師父,開門啊!”
容與嘴里默念:“金來了就金來了?不對,我不求財啊!”
“那是經來了就經來了?也不對,我不求道啊!什么意思呢?”
實在想不明白,容與大喊:“師父,我不求道,也不求財,我就問一卦,問問該往哪里尋人?”
兩人喊了半天敲不開門都累了,垂頭喪氣地癱坐在地上,蒼耳一想到要離開這里就禁不住落淚。
天徹底黑了,兩個饑腸轆轆的可憐人,對視一眼深深的嘆口氣。
蒼耳對著寺廟鄭重地磕了三個頭,就跟著容與一起走。
易浩心想進來了,就進來了,難道是安慰容與既來之則安之?
彎彎曲曲的山路,雖無荊棘擋道,但花草上的夜露重重,鞋子和衣服都被露水打濕,走起來很辛苦,加上蛙鳴蟲叫心緒煩亂,兩人都默默不作聲。
易浩還是漫無目的地跟著他們,等待意識世界的崩塌。
容與已經在心里琢磨白杞高人的話有四五個小時,隱隱聽到濤聲知道前面是一條河。
過了河再走一兩個小時就能見到人家,也有一些農家樂可以休息。
“這怎么過河?”
容與猛地聽到蒼耳的問話嚇了一跳,鎮靜下來暫時將白杞高人的話放到一邊,在河邊走來走去尋找來時的那條獨木橋。
“這里明明就有一條又粗又長的獨木橋,現在怎么沒有了?這是怎么回事?”
容與再三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地方,也沒有找到獨木橋,一時有些迷惑不解。
“獨木橋沒了?被人給吃了?”
“說的什么鬼話,應該是漲水被沖走,趕緊想想辦法。”
易浩飄累了,落在蒼耳肩膀休息,蒼耳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躺在草叢上閉目養神。
“你就不怕地上有蛇,趕緊起來看看怎么辦?”
容與喊了蒼耳幾句,他壓根就不理,易浩有心也幫不到她。
獨自一人的容與摸摸樹,沒有斧頭砍不動,拔拔竹子,沒有工具也白費。
終于找到兩根粗短的木頭樁子,容與使出吃奶勁搬到河邊,拔一些堅韌的草,將倆木頭樁子綁在一起。
容與叫醒蒼耳一起把簡陋的“木頭船”推下水,兩人上了船,松了一口氣。
蒼耳開心地拍馬屁說:“看不出來你這么厲害,還能造船。”
容與懶得理他,但心里有些洋洋得意,對蒼耳的氣也漸漸消散。
“咦,這船怎么不往對岸游,順著水漂?”蒼耳撓撓頭想不明白。
易浩嘆口氣說:“沒有船槳,你們不隨水漂才怪!”
容與反應過來,剛剛自己著急,忘記找個船槳就直接下水,又慌亂又尷尬。
“你到左邊,我到右邊,咱們用手劃水,使勁往河對岸劃。”
“嗯,這個好玩,哈哈,劃水,劃水,劃水。”
蒼耳開心地邊劃水邊玩,容與看到他開心的樣子,不覺也開心地劃水,兩人一起喊著口號。
突然簡陋的木頭船一下散開,兩人由于慣性都撲入水里。
易浩猛灌幾口河水,他自言自語道:“這是別人的意識,不能決定自己的感覺,不然他想上天摘蟠桃,下海見龍王,我還得有特異功能不成。”
這樣想以后,易浩明顯感覺不受環境的影響,他看著容與不會游泳猛拍河水,漸漸沒了聲息。
易浩試圖用手去拽容與,但他根本就沒有形體,什么也做不到。
蒼耳只會狗爬式游泳,找到奄奄一息的容與,奮力的游向岸邊。
水上隱隱傳來凄楚的歌聲,易浩的視野變得開闊明亮,也不知道游到哪里,就看到自己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再往下沉。
容與漸漸睜開眼睛,松開攥著蒼耳的手,好奇地看著一重又一重的紗簾,一串又一串的氣泡。
易浩剛要伸手摸那閃爍著細膩珠光的紗簾,就被一個女子尖利的呵斥聲嚇到。
容與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是一位身材奇高的女子,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裙,那重重紗簾正是女子繁復的裙裝。
容與倉惶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你長的真漂亮,歌唱的真好聽。”蒼耳神色呆傻,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怎么沒聽到?太可惜了。”
容與心想這么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唱歌一定非常動人。
“你們沒什么用,聽不聽見又有什么可惜。”
這女子像會讀心術一般懶懶地說,從高處翩翩落在容與面前。
容與驚訝地看著女子裊裊如輕煙一般落在自己身旁。
易浩這才發現女子并沒有多高,不過是因為長長的裙子垂下來,以為是女子的腿有那么長罷了。
“今天我也累了,你們既然不是情侶,也就放過你們,只是好久沒人陪,姑且留一會兒。”
易浩聽著女子輕輕淺淺的挽留,有種說不盡的落寞味道。
“那我吶?你能看到嗎?”
女子擺擺手,讓易浩跟上來,太好了,她能看到自己,終于不會太過于孤單寂寞。
“這是哪里?你是誰?”
“這是海底,我是鮫人。”
“是你引我們來的?”
“對,不過沒想到,你也有個悲傷的故事。”
“我嗎?”易浩心想自己有什么悲傷故事,他怎么會不知道。
“你的愛人星芽公主,怕是救不回來了。”
“星芽?她是我要救的人嗎?”易浩回憶起在黑洞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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