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住嘴!住嘴!世間草木本無情,春生秋死,蘸著點靈氣就做妖。”
“如今我是花妖,你是草妖,本來就在魔界也修不成個結(jié)果,留著在這世上長長久久的活著受苦,還不如大家痛痛快快的都死了干凈。”
芳芷徹底魔怔,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又開始興風(fēng)散香,浮落花為武器攻擊成言和小涼。
易浩看一團團玫瑰花瓣如鬼火般邪魅,一陣陣玫瑰花香如寒風(fēng)般穿心,自己的嘴角流出殷紅的血。
靈修不防備也被誤傷,小涼經(jīng)不住再次打擊奄奄一息,成言卻始終選擇不反抗。
芳芷將周身的修為散盡,頹然地坐在臺階上,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靈修見小涼已經(jīng)支持不住,內(nèi)心愧疚只遠遠的看著小涼,聽到她微弱的聲音。
“嫂子,我知道你沒有任何生的欲望,可是哥哥他沒有錯,你如果害怕零落成泥,我陪著你,別怕,我在前面等你。哥哥,你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小涼終于沒有了任何聲音,最后的一滴淚默默垂下,如同清露滴落花瓣,頭微微歪向一邊,好似春花辭別花梢。
易浩望著冷月橫空,碧熒熒的青苔像新結(jié)的冰,顫巍巍的花梢只剩殘蕊,細溜溜的微風(fēng)夾雜著血腥氣,誰都沒有力氣再講一句話。
成言將小涼放在地上,走到臺階前挨著芳芷坐下,他終于看到芳芷眼里的世界,玫瑰花全部被剪除,庭前只剩空枝,滿地落紅一片凄涼,何其慘烈。
“你我也許就是風(fēng)流業(yè)冤,無論情多深也都無情,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死活纏著你,讓你動了心,如果你還是懵懂無情的小女孩,如今也不用受這份煎熬,無處發(fā)泄,只能灼毀自己。”
成言牽起芳芷的手,將她攬入懷里,靜靜聽著地上的落花被風(fēng)卷起又掃落的聲音,漸漸如枯槁的殘葉敗花,消散如煙。
小涼則變成一縷青煙,繞著易浩打轉(zhuǎn)。
“你為我耗費能量,損傷肉身,小涼無以為報,化作香護報答你。”
易浩驚奇地發(fā)現(xiàn)小涼能看到自己,激動地說:“我不用什么香護,你陪我說說話吧,我快被憋死了。”
“我現(xiàn)在心里難過。”
“你哥哥和嫂子都做了選擇,春花秋落在所難免的。”
“可是,靈修哥哥,我,算了。”
“你想同他說什么?我?guī)湍悖 ?br />
易浩再次強行和肉身聯(lián)動,將能量化作幕布,讓小涼的身影浮現(xiàn)。
靈修心痛難忍,看著飄忽的小涼流淚。
“都怪姐姐,讓你白白犧牲。”
“不,靈修哥哥,我不怪嫂子。”
“都怨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千萬別怨恨自己,靈修哥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靈修看著舞動的小涼,抑制住悲傷問:“你這是?”
“有人救了我,哦,你叫什么名字?”
易浩急忙回答:“易浩。”
“他叫易浩,靈修哥哥,我們來世再見。”
“小涼,我不想你走。”
“靈修,別難過,我們薄荷看起來柔弱,實則霸道野蠻,如果我們生長在一起,很快你就會被我擠占完生命空間的。”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我在乎,我要你好好的,開出美麗的玫瑰花。”
易浩的氣息紊亂,能量就要耗盡,小涼漸漸消失不見。
施豪及時出現(xiàn)抱住易浩,緊張地說:“你可別死,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黑洞。”
一團掌心火注入易浩指尖,他漸漸蘇醒。
“小豪?”
“易浩,我拜托,想死別拉我啊!”
“怎么回事?”
“你的肉身,都不知道被拖去哪里?”
“你不是守著嗎?”
“那也扛不住你一而再的聯(lián)動啊!”
“奪舍不行,聯(lián)動也不行,那我怎么改變世界?”
施豪氣息不足,急切地說:“風(fēng)、火、水都是能量,非要把肉身耗得油盡燈枯!”
“我沒有機器,怎么會將這些自然資源轉(zhuǎn)換成能量?”
“質(zhì)子,量子,物理,學(xué)過嗎?動動腦子,易浩,你是一等基因。”
施豪撐不住了,著急地說:“想想空間瞬移你是怎么做到的,能量來自哪里?”
“小豪,你別走啊!”
“不行,你的肉身我要守護,你快點回來,我需要你查清楚一號種子基因。”
“古教授?”
“他們把蘇齊變成實驗品,疫情復(fù)雜,局勢還不明朗。”
“三三吶?讓他幫你!”
“他比你還慘,快點,我撐不住。”
施豪消失,靈修還在悲傷。
易浩琢磨三三很慘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們有難?想去救三三他們,必須找到出口才行。
一號種子基因聽起來也很緊急,古教授的目的是什么?國外不會又想侵略中國?不過這事有施豪調(diào)查阻止。
突然易浩像被揪著后背一樣,來到一個小院子里。
他看到容與恍惚醒來,夢里的事情應(yīng)該差不多都忘記了。
晚飯時候,容與的父母喋喋不休地責(zé)備她學(xué)習(xí)不用功,整天就知道瘋玩。
下了一夜的雨,易浩嘗試駕馭風(fēng)和雨,整晚在外面研究能量軌跡。
早起院子里的玫瑰花全都落了,薄荷也折斷了幾棵。
容與的媽媽像風(fēng)卷浮云一般,很快就打掃干凈,又用薄荷泡了一壺茶,給一早起來迷迷糊糊的容與醒腦。
易浩聞到薄荷香味,腦子里像打雷一般響起一句話“志高更須以身養(yǎng)。”
容與猛地驚醒,耳朵旁好像有人剛剛說完話,搖搖頭把夢里依稀有些印象的事情全拋掉。
易浩又被強行帶走,毫無疑問,他的行動完全受容與意識支配,這個世界就是容與的。
容與望著蒼耳離開的路不見人來,沮喪地垂頭抱怨。
“好討厭,這個蒼耳,從來不聽我的話!”
易浩翻白眼說:“你更討厭,就喜歡控制別人。”
忽然一陣風(fēng)吹來,容與感覺有個什么東西抓住自己的后背,腳開始離地,身子攔腰被提起,人越升越高。
風(fēng)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容與眼淚不由自主地往外流,拼盡全力抬頭看,除了脖子酸痛外,就只看到黑壓壓的烏云一樣的東西。
易浩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他疑惑地問:“這是射雕英雄傳嗎?那么大的鳥,是不是雕啊?”
浮風(fēng)而上,易浩觀察大鳥的飛行模式,它的翅膀并不動,速度快完全是空氣動力學(xué)原理。
易浩改變自己的著力面,計算最佳的運行軌跡,像個超人一樣飛速前進。
他心想這個世界有日夜輪轉(zhuǎn),說明容與的意識沒有突破自然規(guī)律,如果現(xiàn)在超過光速飛行,那么他就能從這個世界里出去。
易浩眼前的畫面不停變幻,戰(zhàn)火,慶典,肆虐的風(fēng)沙,漫灌的黃河。
終于停下來,他看到三三被軍隊包圍,世子下令進攻。
非非帶著崔夫人逃跑,優(yōu)優(yōu)和三三并肩作戰(zhàn),倆人精力充沛,反應(yīng)敏捷,但敵人實在太多。
易浩計算著尋到一根樹枝,借風(fēng)能催發(fā)樹枝擺動,風(fēng)力漸漸增大,吹得世子和敵人無法立足,匆匆逃離。
危機剛解除,這邊非非撞上一名逃難女子,倆人順道一起跑。
易浩看到將軍的追兵緊逼,情急之中奪舍帶頭的大高,但鄭夫人卻在前面截住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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