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老太太捏住易浩的后脖子,非非對上她血紅的眼睛,緊閉雙眼驚恐地尖叫。
被老太太摔倒的乘務員在地上彈了一下,重新站起來,眼睛也變得血紅。
飛機失控猶如過山車一般在天上起伏不定,行李箱滑落到走道上,兩個沒有綁安全帶的孩子在飛機頂上翻滾。
血肉模糊的孩子滾落非非身旁,老太太一手捏死摔在地上,易浩趁機用體內的能量逼出病毒,并設下結界護住非非。
“你們是什么人?”
易浩被四五個眼紅的人包圍住,他撿起空調毯子左右開弓先把老太太綁起來,設下隔離結界困住她。
跟著像穿珠子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綁起來,丟到老太太旁邊。
乘務員警告易浩住手,乘警也出動阻止他,可他們壓根就站不穩,顛簸到飛來飛去,頭破血流。
易浩發現每一個趴在地上不動的人,無論傷得多重,瞬間就修復好所有的傷口,并變得眼紅失控,攻擊乘客們。
“小心!”
易浩聽到非非的提醒,踩著行禮箱翻身從襲擊他的乘警頭上跳過去,掀起上衣裹住他的腦袋,丟進結界里面。
所有受傷昏迷的乘客全部清醒過來,蜂擁著朝易浩跑來,非非的心提到嗓子眼。
易浩沒有選擇將他們一個個打傷,但是他們卻能夠快速自愈,再次猛烈攻擊。
正常的乘客已經看不到了,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頭等艙,易浩知道這是很危險的。
飛機的重量在起飛前都是經過計算的,乘客不能大量私自換座位,更何況現在嚴重失衡。
易浩保護自身的結界快要破碎,他壓制著毀滅的能量,打開所有的行李架,一個接著一個把他們丟進行李架上,設下結界關上門。
剩余的人則統統塞進機尾放各種食物、雜物的柜子里,收拾完一切后,易浩才發現整個飛機上一滴血跡都沒有。
如果不是雜亂無章的物品,幾乎不能想象剛才的打斗場面。
非非從結界中出來,恐慌地挽住易浩的胳膊。
“他們怎么了?”
“病毒感染。”
“什么病毒?”
“一種遠古的病毒。”
“怎么回事?”
“冰川融化,釋放出來的,別擔心,一定可以清除。”
“嗯,要不要告訴機長?”
“你在這里不要亂動,我去駕駛艙,機上的情況需要通知地面,防止更大規模的感染。”
易浩摸摸非非的臉蛋,故作輕松地打開駕駛艙的門。
果然駕駛艙內也經過一番惡戰,除了機長全部被綁在座位上。
“機長,外面發生疫病,全部乘客被感染,現在最好不要迫降,通知地面做好準備。”
機長淡然地望一眼易浩,“危言聳聽,不過是一點顛簸,出去。”
易浩指著被綁在座位上的人問:“如果不是疫病,你為什么要困住他們?”
“睡著了而已。”機長毫無表情地說完繼續下降。
易浩定睛再看,壓根沒有什么綁縛的痕跡,不過是一根安全帶而已。
“不好!”
易浩從駕駛艙跑出來,乘客全部坐在位置上,地上也非常的干凈。
“難道是幻覺?”易浩眨巴眼,甚至都懷疑自己得了精神疾病。
“非非!”
窗外一團白霧裹著非非從眼前飛過,易浩拍著窗戶大喊。
“不對!”
易浩毫不懷疑機長也被感染,他用手機侵入地面信號系統,發出飛機異常的警報。
當輸完“聚集性疫病”五個字后,信號突然中斷,易浩不知道地面是否收到。
飛機越降越低,老太太的嘴角顯露出詭異的笑容。
結界、利器對感染者沒有任何用,易浩陷入束手無策的恐懼中。
飛機開始滑行,還沒有想到辦法,當易浩看到盡頭停著的警車和救護車,他確信自己的報警起作用了,而且受到了極大的重視。
迅速連接信號,侵入交通系統,清除易浩和非非的痕跡,他要在暗中協助警察和醫生們轉移病患并隔離。
機艙大門打開,乘客們安靜有序的下飛機,穿著警服和白大褂的機器人們,指引他們坐上自動駕駛汽車。
易浩守在駕駛艙外,機長一出現就把他用結界籠罩住,和乘客一起丟進汽車里。
等不到機長和乘務長的指揮官,先安排機器人登機進行消毒,后又使用無人機偵察里面的情況。
易浩擔心現有醫療設施檢測不出來病毒,特地通過路線計算提前趕到隔離醫院,快速編寫一套腦電波檢測系統,更新所有的神經測量儀器。
國外第一時間報道了這場風波,并紛紛指責侵犯人權,故意扣押歸國探親科學家,以及國外知名學者。
國內各界頂住壓力,為隔離人員提供最好的生活和醫療條件,核心醫療隊迅速組建完成趕往醫院。
易浩入侵服務器,在各大網站上發布聲明,本著對世界負責的態度,哪怕就是接到假警報,也要檢查結果出來才肯放人。
一時間輿論嘩然,專家們拿到檢查結果后確定除腦電波異常外,任何人并沒有感染病毒的癥狀,是否繼續隔離猶豫不定。
易浩擔心前功盡棄,他不顧風險盜取檢查結果,把所有人的腦電波繪制出來,數據經過計算、分析形成報告,匿名發給其中一名專家。
這份報告起到決定性作用,專家們一致同意腦電波異常情況相似,是病毒感染的主要癥狀,所有人必須隔離治療。
國外的媒體對于這一說法根本不認同,紛紛譴責隔離的做法,認定是國人的一面之詞。
找不到病毒,無法確定傳播途徑,還要承受國際壓力,專家們全力以赴研究病患們的癥狀。
易浩已經盡力,他要去尋找非非,鈴鐺聲響,南極冰川上,遍布動物的尸體。
“非非!”
一團白霧出現,環繞著易浩,緩緩顯出人形。
“你就是易浩?”
“你是誰?”
“我們是采雪女!”
“非非在哪里?”
“跟我來吧!”
易浩跟著白霧來到一塊浮冰上,非非躺在冰塊里面。
“非非,醒來。”易浩緊張地問,“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白霧圍著非非凝結成雪花,漸漸透出紅色的沙粒。
“芊眠,不,非非,她是靠著冰川的力量活著,現在雪藻吞噬積雪,遠古病毒流入五湖四海,她的生機越來越弱,沉入意識世界了。”
“意識世界?那不是容與的意識,是非非的意識?”
易浩驚覺非非的痛苦,她雙手扶著心臟,血紅的絲線從胸口發射出來。
“我現在要怎么做?”
白霧蒸騰起來,飛往冰川頂部,易浩只得跟著。
川下和三三瑟瑟發抖地躲在雪洞中,白霧停下來漸漸消散。
“除去遠古病毒,冰封雪藻,非非才會真正安全,你們的時間不多,海平面一旦提高,冰川只會融化的更快,到時候浮冰會飄向何處,非非會落入哪一片海誰都不知道。”
三三伸出僵硬的胳膊,“你終于來了,為了困住他,我只能來南極受凍。”
易浩又心酸又無奈地說:“跟我回蘇莆實驗室吧,放進培養皿里,我有辦法。”
“非非吶?”
“她現在安全,不過我被采雪女威脅了,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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