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對這種靈能者有意隱藏的情況,一直沒有特別好的應(yīng)對方案。
現(xiàn)在算是以一種比較寬松、放任的態(tài)度對待。
真的要藏,其實也沒關(guān)系,那就藏起來當個普通人,當一輩子普通人,平平安安度過一生也挺好,真的。
可是,如果哪一天隱藏的靈能者做了什么壞事,東窗事發(fā),面臨懲罰可就不是一般重了。
就算沒有犯事,該帶走的時候,除魔司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普通治安官好歹會來一句:“我懷疑你是靈能者,但我沒有證據(jù)。”
除魔司不會,二話不說直接帶走,我除魔司抓人不需要任何證據(jù)。
以前天河市沒有除魔司,現(xiàn)在馬上有了。
那些隱藏靈能者的生活肯定會發(fā)生變化。不是說除魔司會主動去揪出隱藏的靈能者,他們的職責不在此,也沒有那個閑工夫。
而是除魔過程,必然會引起動蕩和風波。
像孟淵這樣的人,被波及幾乎是必然的事情,搞不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燒到他頭上了。
早點登記在案的話,孟淵的碎夢行為就不違法了,相反還是在救人,除魔司也不會無故為難他。
但沒登記,就是典型的“非法行醫(yī)”,就算結(jié)果是好的,處理不處理也全在除魔司的一念之間。
所以李輕書才會提醒孟淵,希望他去登記一下,以免日后出事情。
“我會考慮的。”孟淵的語氣依然非常平淡,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惴惴不安的情緒。
“嗯,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李輕書笑道,“什么時候出來搓一頓?”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朋友兼合作伙伴極為有主見,點到為止就行,說多了反而不美。
遙想自己跟他這么大的時候,可沒有這本事。哦,自己在這個年紀,還在苦逼地讀書。
“隨時,一直配合你時間的人是我。”孟淵說道,說出的話讓李輕書羨慕嫉妒恨,他也想要這么閑啊。
“好,我看看,周六吧,周六晚上。”
兩人定下搓一頓的時間,掛斷電話。孟淵站起來,鎖上大門,結(jié)束了今天的營業(yè),就是這么任性。
關(guān)好工作室的窗子,孟淵打開一扇絲毫不起眼,幾乎可以算是暗門的門。
入眼便是一個寬敞的起居室。
作為一個碎夢人,孟淵并不缺錢。這一樓層超過五百平的范圍都屬于他,其中一部分被他拿來做工作室。
剩下的就是孟淵的家,直接和工作室連通,也有另外正常的出入大門——還不止一扇,頗有點狡兔三窟的意思。
坐在沙發(fā)上,孟淵伸手在手機上摩挲兩下,撥打了一個通訊錄上面沒有的號碼。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沒等孟淵說話,那邊就傳來了一個沉穩(wěn)中帶著威嚴的男聲:“你小子,有足足兩個多月沒有主動給我打過電話了吧。”
“呵。”孟淵沒有任何緊張,笑道,“最近比較忙,林叔。而且也怕打攪到你,你看我一想起來不就打電話問候了嗎?”
“去,去,少來這套。”另一邊的林震笑罵道,“我還不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么事情。”
“我成為靈能者了。”孟淵說著,對面驟然沉默下去。
片刻之后,林震的聲音才重新傳來:“什么能力?”
“很特殊,我將其稱為‘喚醒’。”孟淵說道。
“喚醒?”林震品了一下這個詞,不得其法。
靈能者的能力千奇百怪,極難進行系統(tǒng)的種類劃分,只是勉強分成“戰(zhàn)斗”和非戰(zhàn)斗,也就是“日常”兩種。
兩者之間也沒有明確的界限。
哪怕是林震這位真正資深的特級靈能者也不可能因為一個詞就推導出一種能力是什么樣子。
他記憶中也沒有什么能力能夠聯(lián)想到“喚醒”,或許見過類似的。但從字面理解,把人叫醒這種事情,一大耳刮子扇過去,效果不一樣嗎?
以林震的粗豪性格,肯定記不住這種無用,在他心目中“算屁個能力”的能力。
“我可以讓一些陷入特殊昏迷中的人醒來。”孟淵說道,“但有時候會失敗。”
“不是很懂。”
“其實我也不太懂,就算做成了一些生意。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時靈時不靈的。”孟淵半真半假,不怕引起懷疑。
靈能者很少有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如臂使指”的。
絕大多數(shù)都會像學走路的孩子一樣,跌跌撞撞,慢慢掌握。在漫長的時間中,一直無法好好運用自己能力的靈能者亦不在少數(shù)。
而且,哪怕掌握了,能夠如臂使指,也不意味著完全理解。
比如問李輕書讓頭發(fā)生長的原理是什么,李輕書也只會一臉懵逼。
孟淵這種情況,再常見不過。
“做生意?你小子無師自通啊。”林震說著,突然想到什么,“原來是這樣。對,對,想起來了,天河市要成立新的除魔司。看來的確出了點問題,你也不跟我說?”
他很快就猜到了孟淵給他電話的原因。
“我倒是沒什么感覺,生活依然很平靜。”孟淵說道,“林叔,你幫我登記一下吧。”
“你確定嗎?”林震問道,“我這里幫你打聲招呼,不登記也沒關(guān)系,你繼續(xù)做你的生意,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登記吧,這樣一來也算是真正打開門做生意了。”孟淵說道。
其實也差不多不用繼續(xù)隱藏了,現(xiàn)在的他,可不是曾經(jīng)那個少年。
“行。”停頓一下,林震聲音沉了沉,“有空的話,回來看看。有什么事情不要顧慮,直接找我。”他尊重孟淵的想法。
“知道。”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一家餐館的小包間,李輕書和孟淵相對而坐。
李輕書喝了點酒,臉龐微紅,帶著興奮跟孟淵描述除魔司的種種。
除魔司成立的效率很高,李輕書給予明確答復后,立刻成為了天河市除魔司的一員。
在這幾天內(nèi),包括李輕書在內(nèi)的,除魔司后勤、文職等相關(guān)人員已經(jīng)到位。
等周一,真正的核心成員空降,天河市的除魔司就會正式成立運作。
李輕書也惡補了一波除魔司的相關(guān)知識,這個時候忍不住拿出來和孟淵分享,這些東西本就不是秘密資料,是對外開放的。
別說是靈能者,普通人想要了解,也可以查到。
“除魔司的靈能者,大概的上下構(gòu)成是組,隊,支隊這種。”李輕書絮絮叨叨地說道,“像我們這樣的后勤、文職人員,大概比支隊的隊員要低個半級。”
“嗯。”孟淵應(yīng)了一聲。
這些東西,他其實了解的要比李輕書清楚多了。
一個真正完善的除魔司大型分司,原則上會有三個行動組,一個組由三個隊構(gòu)成,一個隊有三個下屬支隊,就是3-3-3的形式。
一般而言,每個支隊包括隊長在內(nèi),成員數(shù)量在五到十個之間,超出沒有關(guān)系。
但少于五個的話,這個支隊就基本上要解散重組了——除非這個支隊賊強。
至于即將成立的天河分司,不屬于這種大型分司,天河分司目前只有一個隊。
三個支隊,一共二十一個靈能者到來,再加上后勤、文職等等,堪堪超過五十人。
相對于有數(shù)百萬常住人口的天河市來說,可謂精簡至極。
除魔司向來一貫精簡,走的是行動小隊為核心的精英路線。
需要大量人手的時候,直接調(diào)動治安局的人員就可以了。
除魔司任何外勤行動人員都有這樣的權(quán)力,就連李輕書這樣的后勤,他開口了,治安局通常也不會拒絕。
典型的特權(quán)機構(gòu)。
“我跟你說,來的靈能者中,有一個很漂亮,嘖,傳說中的除魔之花。沒想到竟然能看見活的。”李輕書喝了一口酒,發(fā)出嘿嘿嘿的笑聲,“可惜不能給你看照片,以后有機會讓你見一下。”
雙方以后要共事,基本資料當然已經(jīng)共通過。
李輕書他們拿到的是簡略版,就只有照片姓名職務(wù)這些。
另一邊拿到的則是詳細版,但就算是簡略版,李輕書也不能泄露出去。
以后露面被人看見是一回事,被人提前泄露照片資料就是另一回事了。
瞎扯幾句后,李輕書的話題來到孟淵身上:“對了,你已經(jīng)登記了嗎?”
“嗯。”孟淵點點頭,“以后光明正大,在人臉上做生意也沒有任何問題。”
“做生意就不要在人臉上了吧。”李輕書笑道,“說起來,我聽說,我們加入除魔司后,好像可以學一項統(tǒng)一能學的能力。”
靈能者的能力千奇百怪,無法復制,難以傳承。
但靈能者存在了這么多年,總歸還是有那么幾種少數(shù)能力得以傳承,或者說得準確點,是通過對靈能的變化掌握,形成了極少的一些,可以適用于大部分靈能者的通用能力。
“你是說‘衣’吧?”孟淵并不意外,“少數(shù)可以學習的能力之一,普適性很高,防御力用的。你如果學會了‘衣’,必要的時候就能夠形成一層全方面的防護,抵御來自外部的傷害,學會使用‘衣’也是二級靈能者的標準。”
“對,好像就叫衣。”李輕書連連點頭,“怎么樣,你學過沒有,難不難?”也不意外孟淵能知道。
“沒接觸過,但聽說難度不低。”孟淵說道,“熟練掌握自己覺醒、誕生的能力算走的話,學會‘衣’至少也是——”
“跑?”
“不,算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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