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現在時代變了。”云笑霜笑著打斷了老人的擔憂，“現在是九零年了，距離你進山的時候足足過去了四十年，早就沒有批斗這一說了……”

    “啥？”老人詫異了起來，“不批斗了？”

    “對啊，那些事兒也早就成為歷史了，現在外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云笑霜點頭，“老爺爺，你還是跟我下山吧，否則你的腿真的要廢掉的。”

    “可是……”

    “你不是要等你女兒嗎？那你也要健健康康的等著啊，否則，你女兒就算回來了，也見不到你啊。”

    老人沉默了，良久之后還是搖搖頭：“不了，阿喜阿貴它們能照顧我。”他要是出去的話，肯定要帶著他的伙計們的，這些年在山里，如果不是這些老伙計，他造就死了，但是外面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一頭狼？

    云笑霜看了一眼蹲在不遠處的那一家三口，嘴角抽了一下，就算它們通人性，但是照顧人……她還真是不太相信。

    不過老人執著，她也沒辦法，最后只得又給老人留了是個茶葉蛋，這才離開。

    但是那只小不點狼狗卻跟了她好遠，這才扭頭回去了。

    云笑霜到家的時候，天色都暗了下來，湛博鈞和湛婷婷都從鎮上放學回來了，她是拎著空簍子走的，回去依舊是空簍子，但是湛家人什么都沒說，就招呼她趕緊吃飯。

    “爸媽，問你們個事兒。”云笑霜看了一眼湛奮斗和高順花。

    “啥事兒？”拿起筷子的湛奮斗一聽急忙將筷子放下，坐直了身子看向云笑霜。

    “爸，你別那么嚴肅。”云笑霜有些哭笑不得，這公公有時候還真有點小可愛。

    湛奮斗自己也笑了，倒是也放松了下來：“到底啥事兒啊？”

    “就是這湛山上，有沒有什么傳說啊？或者是傳言之類的啊？”云笑霜屬于外來者，雖然繼承了云姑娘的記憶，但是誰知道有沒有缺失啊？湛山里有人，四十年的時間，肯定會有人遇到或者察覺吧？

    “傳說？”湛奮斗皺眉，“這……”

    “大嫂，我倒是聽過湛山里的傳說。”湛婷婷卻開了口，“有人說山里有野人，那野人全身白毛，有兩層樓那么高，還吃人呢……”

    “啥野人啊？”高順花卻笑了，“我剛嫁到湛家村的時候，也聽說了野人，但是那基本都是用來嚇唬小孩的，這么多年，誰也沒見過野人啥樣啊。”

    “這倒是，當時小五睡覺特別鬧騰，我媽就說過再鬧騰給你扔山里喂野人的話。”湛博翔看著湛博鈞笑了。

    湛博鈞就有些不好意思：“大哥，你鬧騰的時候估計你都不知道。”

    “你大哥從小懂事，很少哭，哪里有你們那么難帶啊？”高順花卻看了湛博鈞一眼，“否則，那時候要干地里的活兒，還要伺候你們的爺奶，我哪里忙的過來啊？”

    湛博鈞就沖著湛博翔做個鬼臉。

    “對了。”湛奮斗忽然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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