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安雖然大概知道紗紗對那個男孩子的上心，聽到這句話還是愣住了，一時不太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了？挺好的。”

    “對北望的前途當然好，但是現在紗紗還不知道。”顧如皎面對鹿昭安坐著，“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的感情也不不是一朝一夕的了，如果告訴紗紗……”

    鹿昭安打斷，安慰道：“紗紗會理解的，北望總會回來吧。你懷紗紗那會兒不是還說要和你好朋友的兒子‘聯姻’嗎？”

    記得三年前，還是鹿昭安拉著自己說封北望和鹿紗紗的關系應該重視，怎么三年后，倒是顧如皎開始擔心起來。

    顧如皎眉頭依舊皺著，安靜了一會兒，又說，“我一直沒說，小煙的大女兒從小就是個天才，十幾歲就已經被送到秘密地點開始研制一些什么了。北望和他姐姐一樣，封家很久之前就開始考慮北望未來的路了。北望會和紗紗在一起上學，純粹是為了紗紗。在北望的路上，紗紗就像一個……突如其來的石頭。”

    “石頭？我覺得我的女兒可不是石頭，起碼得是鉆石……”鹿昭安笑。

    顧如皎瞪他，覺得這是老公不關心兩個人的女兒，紅了眼圈，“你還是不明……”

    “我明白，我懂。”鹿昭安大掌按在顧如皎的后腦，然后按到自己的肩膀上，“順其自然好嗎？你不是總是喜歡信‘緣分’嗎？那你也要相信它肯定會在我們的女兒身上發生的……”

    ……

    封北望坐在餐桌前，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說，“爸爸，我不想出國。”

    父親垂眸，“理由。”

    封北望倒是一下沒能說的出口。

    聶煙一看餐桌上一下一股火藥味，連忙插口：“老公……”

    封里看了妻子一眼，有些無奈，緩和了一下語氣，“封北望，你之前對這件事態度都是無所謂，所以我們替你做決定，所以你現在告訴我，你反悔了？”

    “嗯。”封北望點頭。

    “好吧。”封里點頭，“我知道是什么理由，我以前也做過和你一樣的決定。”

    聶煙看了丈夫一眼，也想起什么，但是還是沒有松下眉頭，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兒子，“北望，你再好好想想。”

    “你會和你姐姐一樣，你知道嗎？”封里問。

    封北望點頭，他了解過姐姐說得那個世界，枯燥每天只與數據相處，環境甚至都沒有那么適宜，但是姐姐熱愛它。

    那個時候封北望不知道自己熱愛什么，所以對這件事確實是隨意的態度，畢竟自己確實有時候覺得這個世界很無聊，如果能去挑戰創造未知的東西，他應該就會開心點，可是，現在，真的有什么不一樣了。

    “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一切了，你媽媽和鹿家的那個婚約也在，等你完成你的任務，你就可以回來見她。”

    封北望沉默不語。

    “你怕她不會等你？”封里自己就這么過來的，當年聽說聶煙要和別人在一起，發了瘋的跳進海里，想從那個封閉的小島游到對岸。

    聶煙看著封北望眉目間超乎年齡的皺起，心一痛，她都恨不得自己是生了個普通人。

    “是，我怕。”封北望抬頭，“爸爸媽媽，我是不是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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