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紗紗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不是封北望的聲音，反問道：“你是誰？”

    封南嘉也在想，后來試探地問，“是鹿紗紗嗎？”

    “是。”鹿紗紗突然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哦，我是他哥哥，”封南嘉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得來啊，“你找北望是吧？他不在了，以后不要……再打來了。

    “什么不在了？他出去玩了嗎？”鹿紗紗還是單純的，并沒有把事情想得多么復雜。

    封南嘉看見封北望下樓喝水，那眼神都根本沒往這邊看，這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已經持續很久了。

    “喂！喂！”鹿紗紗有些急，也不顧什么禮貌，開始大喊。

    封南嘉立刻捂住聽筒，趁著封北望進了廚房開始倒水，壓低聲音說，“封北望要出國了，很快就走，你可以問你媽媽。”

    鹿紗紗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她還用力地喊著：“喂！你說清楚！什么、什么叫……”

    什么叫出國了？

    出國是要離開這里嗎？為什么這么突然，為什么她要等封北望“很快就走”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鹿紗紗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之前封北望給她贏的熊娃娃，一直在發呆。

    今天媽媽回來的格外早，她一臉疲憊，眼圈紅著，看到鹿紗紗時，本來想上去抱一下，卻被女兒充滿陌生情感的眼神嚇得愣在原地，她顫聲問：“怎么了？紗紗。”

    鹿紗紗緊緊抱住娃娃，似乎希望求一點勇敢，“北望哥哥要出國了。”

    顧如皎一陣頭疼，真是什么糟心事都趕在一天被揭開，“是，應該是下個星期六的飛機，這幾年……估計都不會回來。”

    這幾年還是保留說法，具體幾十年都有可能。

    鹿紗紗很聰明，可以說是越來越聰明，她問：“這就是媽媽煙花盛會后要告訴我的事嗎？”

    顧如皎沉默。

    “可是下個星期天就是煙花盛會，你是要等北望哥哥已經走了，再告訴我嗎？”鹿紗紗看媽媽轉身住呢比上樓，明顯是不愿意和自己說下去，“媽媽，你別走！你說清楚！”

    鹿紗紗丟下熊娃娃，上前拉住媽媽的手。

    顧如皎今天已經逼近失去理智了，女兒糾纏不休的上前拉住她，讓她的理智一下斷了線，她一甩手，鹿紗紗往后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跌倒讓鹿紗紗還愣在那里。

    顧如皎吼著：“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封北望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封家都給他安排好了！他會有更好的人生，你難道一個人就不能好好生活了嗎？你還有爸爸媽媽，你還有三個哥哥，都不夠嗎？！”

    鹿紗紗抬起小臉，一時嚇到都不會哭了。

    顧如皎看到女兒手上的眼眸，才仿佛被燙的一個哆嗦，醒悟過來，連忙蹲下身子想去扶女兒，“對不起，紗紗，媽媽，媽媽只是一時沖動……”

    鹿紗紗扯出一個笑，“沒事，沒事，媽媽，我就是覺得胸口有些疼。”

    同時，封北望的胸口也一陣抽痛，痛到他直接沖進廁所干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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