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湛越頓了好幾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鹿紗紗的頭。
卻不小心摸到鹿紗紗的傷口，她痛呼出聲，嚇得鹿湛越立刻收回手。
他一個鐵血男兒，一拳下去估計能把人震碎，可是一旦碰到自家的小妹，軟玉一般，那下手一個不小心都怕傷了她，更加舍不得她磕磕碰碰一身傷了。
鹿湛越也順便幫鹿紗紗拆掉腦后的紗布，換了藥。
鹿紗紗能感覺到三哥的手里拿著擦藥棉簽，但是還是在顫抖，她知道，三哥在心疼。
“三哥，沒事的，今天已經不疼了，你放心大膽地擦吧。”鹿紗紗安慰道。
身后傳來低沉的“嗯”。
擦完藥，鹿湛越才給自己盛了飯，坐到鹿紗紗身邊開始吃飯。
鹿紗紗看到鹿湛越緊捏著筷子的手，指腹都微微下陷。
微微嘆氣，鹿紗紗用輕松的語氣說：“三哥，我真的沒事了，說到底，我還得感謝這個傷口呢。”
鹿湛越看向鹿紗紗。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的事。”鹿紗紗笑道，“之前我記得你們，都只是記得你們這個人，關于你們的事都很模糊，之后也會做一些小時候的夢，但是都是零碎的，我拼湊不起來。”
鹿湛越眸光微閃，所以那天在醫院門口才對封北望說那種話。
是想起了小時候那么喜歡封北望嗎？
鹿湛越“嗯”了一聲，低頭吃飯。
“我還想起了爸爸媽媽。”鹿紗紗臉上的笑漸漸淡去。
昨晚沒開口問，只是因為鹿紗紗還在整理自己的記憶，現在她很清醒，也很需要問一問清楚。
為什么現在這個家，只有是三個哥哥，而沒有爸爸媽媽。
鹿湛越喉頭一哽，似乎一時忘記了下咽這個動作。
“嗯。”
“爸爸媽媽是因為我離婚的嗎？”鹿紗紗想起自己的小時候呆在鹿家的那段時間，父母關系仿佛陷入了冰點。
還有爸爸的那些話，他不敢放手，可是后面還是放手了。
所以，自己被拐走可能成為了導火索。
“不是。”鹿湛越沒看鹿紗紗，“紗紗，別胡思亂想，都過去，快吃飯吧。”
“三哥，我想知道，爸爸去哪兒了。”鹿紗紗語氣里滿是懇求，“他知道我會回來了嗎？”
鹿湛越放下碗筷，瓷碗碰撞餐桌發出清脆的聲音，鹿紗紗一頓。
“吃完飯好嗎？”面對小妹的逼問，鹿湛越有些頭疼，但是還是沒法拒絕，小妹長大了，她確實應該知道這些。
鹿紗紗立刻點點頭，然后開始快速吃飯。
等鹿紗紗把空碗放下，鹿湛越起身往樓上走。
鹿紗紗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匆匆跟上去。
兩人來到書房，鹿湛越從書架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
鹿紗紗被角落的兒童圖書區吸引，一看到這里，就立刻與小時候的記憶重合，熟悉感撲面而來。
“紗紗，你看。”鹿湛越叫鹿紗紗過去。
鹿紗紗立刻走到三哥身邊，乖乖坐下，看著鹿湛越接下來的動作。
心里帶著期待，卻也有些緊張。
她心里也想過關于爸爸的很多結局，到最后，還是不敢想。
三哥抽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沒有塑封，但是被保存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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