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安嘴角還掛著笑，聽到顧如皎這句話，微微地凝固了一下，然后迅速破冰，“怎么了？你不喜歡這家餐廳嗎？我聽說換了廚師，吃不慣我們就……”
“不是，”顧如皎垂眸，“只是覺得沒什么必要，不想再做沒有意義的事了，既然你已經(jīng)心有所屬，也就不用再來理會我，畢竟我們這么多年，都過來了。”
鹿昭安雙手放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傾，“顧如皎，你在說什么？”
顧如皎心里一驚，鹿昭安在叫她的名字，每次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顧如皎就覺得難免要緊張一下。
轉(zhuǎn)念一想，她已經(jīng)不是鹿昭安的學(xué)生，也不再是他的妻子，又有什么好緊張的？
“我們都是已經(jīng)有所屬的人，”顧如皎伸出自己的手，亮出無名指上的戒指，“何必……”
下一秒，鹿昭安就伸手攥住顧如皎的手腕。
兩個人相觸，她立刻就像縮回自己的手，但是怎么也抽不出來，只能氣急敗壞的喊他的名字：“鹿昭安！”
鹿昭安空著的手伸了出來，放在顧如皎的戒指旁邊對比，一字一句地說：“有所屬？看來我和顧小姐所屬的都是同一個人？戒指的款式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是我們都所屬對方呢？”
顧如皎氣急了地瞪了一眼嘴角帶笑的鹿昭安，“你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甭拐寻彩諗科鹦θ荩斑@款對戒是我自己親手設(shè)計的，我當(dāng)然會很清楚。嬌嬌，你為什么還帶著它？”
“嬌嬌”這兩個字就像一道驚雷，一下就落到了顧如皎的耳邊，轟然炸開，奪去她的所有聽力。
多久、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顧如皎掙扎出自己的手，揉了揉，“不過是最近在創(chuàng)業(yè)，接觸的男人多了，難免有……所以也就拿出來擋擋那些男人了。”
鹿昭安看著她，半天，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什么還帶著嗎？”
“……”顧如皎沉默，她或許知道答案，但是她不想說，也不敢說。
“因為，我還愛你�！甭拐寻舱\摯的表白，時隔那么多年，依舊能夠讓顧如皎的心里泛起絲絲漣漪。
“你都這么老了，還說什么愛？”顧如皎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jì)了，還是忍不住要哭了，她只能說出自己心里最惡毒的話，疼醒對面的男人，也疼醒自己。
鹿昭安依舊是個好脾氣，他溫柔的話如同春風(fēng)，“我還記得，我也說過這種話，我說我和你年齡差距太大，我已經(jīng)不想愛了，可是，這個東西不是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的，它是你給我的，最開始我以為只能由別人給我，但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只要見到你，它就還存在著。”
顧如皎起身，丟下一句，“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
鹿昭安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梁，嘴里念著：“果然是老了，就真的不配愛了嗎？可是，我這幾年已經(jīng)盡量保養(yǎng)好自己了……唉……”
封北望還在看著書，鹿紗紗突然問：“上次，你不是買了本看嗎？看完了嗎？”
提到這茬，封北望點頭。
鹿紗紗又問：“怎么樣？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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