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鹿紗紗沒有什么大礙，就是精神上受了點刺激，躺在病床上睡著，卻一直皺著眉毛，睡的不太平穩。

    封北望坐在床邊，鹿湛越走進來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爸媽來了，他們會照顧紗紗，你和我來一下。”

    這種事到了現在，也沒什么好瞞的，封北望點點頭，也就跟著鹿湛越一起出去了。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凌晨，等候了半個晚上的鹿家人現在更加是急地直接推門而入。

    “紗紗！”顧如皎走在最前面，看到病床上的鹿紗紗，她立刻就快要哭出來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鹿湛越走過，“小媽，沒事，紗紗就是受了點驚嚇，現在正在休息，您好好照顧她。”

    顧如皎含淚點點頭，“謝謝你們，如果紗紗這次再不見了……”

    這無疑是一個沉重的話題，這也是在場誰都不敢再想象的后果。

    “不會的，她就在床上。”鹿昭安攬住愛妻的肩膀，給予安慰。

    他也是六神無主，但是他身后還有妻子，就算再過擔心，他也要先穩住妻子。

    鹿湛越和封北望一起走出了病房。

    走廊外，鹿景修一手抄在大衣口袋，一手拈著忽明忽暗的煙頭。

    封瑤站在他身旁，踮起腳把鹿景修手尖的煙頭拿到了自己的手心，“你抽了一半了，給我抽一半。”

    鹿景修目光一下就嚴厲起來，“封瑤！”

    “干什么？不讓我抽啊？”

    “你敢。”鹿景修搶過煙頭，重重攆在垃圾桶上，然后丟了進去，“敢搶我的煙，你還是第一個。”

    “切，我為什么不敢，要我不搶也行，以后都不許抽了，回去就把煙上交了。”封瑤仰著一張小臉，臉上根本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鹿景修無奈地點頭，“去看紗紗吧。”

    鹿湛越走到他面前，“大哥，你通知二哥了嗎？”

    “嗯，他正在趕來的路上。”鹿景修有些頭疼地點點頭，“犯人抓到了嗎？”

    “已經抓到了，現在正在警察局里接受審問，我等會兒紗紗醒了就過去一趟。”鹿湛越點頭。

    封北望一言不發，等著封瑤和鹿景修離開，才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把后腦勺靠在墻壁上，仰著頭：“你想問什么？”

    “你和犯人是什么關系？”鹿湛越抱著胳膊，俯視著封北望。

    “我并不認識他。”封北望實話實說。

    “你和我是同時到現場的，當時墜樓的瞬間我們也都看到了，跳下來的是有兩個人對吧，還有一個人跑了，他長的和你很像。”鹿湛越微微瞇起眼，似乎想從封北望的表情里找到一絲漏洞。

    然而，并沒有。

    “或許，是另一個我。”

    “什么叫另一個你？準確地回答我的問題。”鹿湛越有些不耐煩。

    “等紗紗醒了再說。”封北望撇過頭，閉上眼，已經拒絕溝通了。

    “好，那等紗紗醒來吧。”雖然這些問題確實需要解答，但是鹿湛越其實也沒心情再追問了，畢竟現在看鹿紗紗醒來后的精神狀況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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