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靳晏在外停留了莫約幾個小時的漫長時間,面無表情的思忖著究竟怎么哄女孩子,才能讓人開心一點(diǎn),最后他在商家的推薦之下挑了些自認(rèn)為還比較好玩的小玩意買下,然后往酒店回去。
隔得有些遠(yuǎn)了,
但韓靳晏往那樣一個方向走過去的時候,還是從高層看到那燃燒起來的熊熊火焰和滾滾硝煙,在視線中不斷占據(jù)、彌漫。
在眼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他沒由來的感覺心臟在突地猛烈跳動了幾下之后仿佛驟然停止了一瞬間,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他記得南酒所訂下的房間就是這家酒店的高層,幾個小時前南酒還在跟他說,要回去。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這么巧。
韓靳晏在心底這么告訴自己,目光卻死死盯著那火焰猛烈的樓層,一邊加快了步伐失了一貫的沉穩(wěn),顯得極其匆忙的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一邊從酒店的最底層往上數(shù),直到數(shù)到那一層著火的樓層。
14層。
他指尖狠狠顫抖了一瞬間渾身支撐著的力道都有些發(fā)軟,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連反應(yīng)思維都陷入了空白當(dāng)中,只剩下了一個意識。
——南酒的房間就在十四層。
冰冷、窒息、沉重的感覺在同一時間掠了上來,席卷全身,連呼吸在某種程度上都變得極其困難。
他手中給南酒準(zhǔn)備好的小禮物在他顫抖的指尖下猝不及防的摔落在地面上,發(fā)出有些刺耳的聲響,散落了一地,滾落了好幾圈。
可是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直接從馬路這邊沖道了另一邊,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尖銳的鳴笛聲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現(xiàn)場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圍了一圈又一圈都在目睹著這一場火災(zāi)。
韓靳晏沖上去,低低急促的喘息著,抓住一個人就匆忙地問,一句話艱澀的從唇齒間擠出來,像是從刀尖上擦過,手指用力攥緊,因?yàn)檎f不出來的緊張和恐懼而泛起了森冷的白。
“不好意思,我、我想問下,你知道是哪個房間著火了嗎?”
那個圍觀的路人聽到這么一句問話,好奇的看了看面前神請有些蒼白到過分的男人,也沒有遮掩,很坦誠地說:“據(jù)說似乎是1409的房間著火了,哎呦,你看那火大的,還有蔓延的趨勢,十四層挺多人都逃出來了,這不,都在這站著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太慘了吧……”
接下來路人的唏噓聲韓靳晏已經(jīng)聽不太真切了。
1409.
他的所有思緒因?yàn)檫@么四個數(shù)字而轟隆一聲炸開了,太陽穴不停的在跳,泛起尖銳的刺痛,仿佛在折斷腦海中某一個繃緊的弦。
南酒的房間就是1409!
韓靳晏終于聽到了一個自己最不愿意聽到的話。
他順著路人指過去的方向,雙眸泛起了紅,像是染了血般,掀起了驚濤駭浪,瞳孔在極具顫抖,一寸寸盯著站在那里,據(jù)說是從十四層出來的旅館客人。
可是他看完了所有人,也沒有找到南酒的影子。
韓靳晏的視線從現(xiàn)場環(huán)繞而過,似乎是不死心的想要尋找著誰,但是完全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憑借著本能和唯一的執(zhí)念直接在路人疑惑錯愕的目光中從圍著的人群中沖了進(jìn)去,“讓一下,讓一下,謝謝!——”
往日清冷矜貴的年輕總裁,此刻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安全和冷靜,雙手泛著森冷的意味,用力推開周圍的人,要往酒店入口的方向跑去。
那些路人都有些懵了,看到竟然有人找死的還往酒店里跑,心想這可不得了啊,連忙伸出手將人拽住。
“這可不能進(jìn)去啊,你冷靜點(diǎn)。”
“其他人都趕著出來,你倒好,怎么還一個勁地往里沖,惜命要緊。”
“快回來,你不能進(jìn)去!”
韓靳晏不顧阻攔,雙眸泛起深刻的血色,一字一頓的嘶啞開口,因?yàn)榫o繃而驚懼的情緒就連帶著聲線都在在顫抖著:“我女朋友,在里面。
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容不得韓靳晏任何思考。
他只知道,
南酒就在著火的房間,他沒有從現(xiàn)場看到南酒,南酒可能被困在里面。
這樣的一個想法,從腦海中炸開揮之不去,幾乎快要令人瘋掉。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什么都明白了,但還是用力扯住了這個不要命似的想要沖進(jìn)去的年輕人,紛紛七嘴八舌的阻攔。
韓靳晏一句話也聽不進(jìn)去,他一個用力,甩開了鉗制,想也不想就義無反顧的沖了進(jìn)去,背影踉踉蹌蹌。
而這時,
他聽到了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
“韓靳晏!”
音色悅耳而好聽,像是月色般落在耳畔。
他的身形一下子僵硬住,如同被釘在了原地,怎么也動彈不得。
“韓靳晏!”身后的那一道聲音又很大聲的在喊他的名字,然后說:“你看看我,我在這。”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下來,冷風(fēng)颯颯的聲響拂過,韓靳晏僵硬著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那雙潑墨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身影,鎖定在女子精致如畫的眉眼上。
南酒站在參天古樹下,長發(fā)被冷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了,神情復(fù)雜的看著韓靳晏,對他露出了一個笑,醞釀著一抹桃花花色,像是陳年釀著的桃花酒。
輕聲說。
“我沒騙你吧?我在這。”
“韓靳晏,不怕,我沒事!
兩句話落下,
定格在原地的男人猛地跑了過去,如同離弦的箭般在幾個瞬間沖到了南酒面前,想也不想就直接將人抱在了懷里,修長分明的手指按住南酒的背脊,將人使勁往自己胸膛上壓,似乎是想要將人刻入自己骨子里。
他指尖因?yàn)橛昧Χ喊,呼吸也是顫抖急促的,將下頜擱在了女子發(fā)頂?shù)奈恢蒙,?qiáng)硬的將人圈在自己懷中,不留下任何的縫隙。
就這樣,
一句話也不說,很安靜、很安靜的在抱。
“南酒!绷季茫《攘栀尊南骂M抵著女子發(fā)頂輕輕蹭了蹭,嗓音已經(jīng)啞的不成樣子:“你嚇?biāo)牢伊。?br />
那一刻,
真的要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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