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漣回頭，臉上滲出三分冷笑。

    “上次我住院的錢，也沒見你付過一分。”

    住院的錢？一天一萬多的VIP病房？

    曾雪蓉后知后覺想起，而后瞪大眼睛看著殷漣。

    “你，你哪來的錢？”

    “不用你管。”殷漣留下個叛逆的眼神后，繼續朝樓上走去。

    “你給我站住！”曾雪蓉快步沖上樓，擋在殷漣的面前，情緒明顯的激動，看著殷漣的目光帶著意味不明的顏色。“你，你該不會出賣你自己的身體了吧？殷漣你怎么能這么作踐自己？你——你真是讓我——”

    “繼續說。”殷漣雙手環胸的看著曾雪蓉，一張臉滿是戾氣，眼底氤氳著忿怒和無盡的失望，最后這些復雜交織的滿腔怒火全都被寒冰凍結。

    曾雪蓉看著殷漣臉上的冷漠，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才那么臆測自己的女兒有些過分了，但她除了這點也想不到殷漣從哪里弄到這些錢了。

    “我說話有些過了，不過你一個大學生，你哪來的那么多錢？”

    殷漣姣美的眉眼里盡是清冷疏離，“我賺錢的本事多了去了，隨便參加個鋼琴比賽，獎金就到我手里了。”

    殷漣一開口就把曾雪蓉氣個半死。

    “你還跟我提這個？你你你真的是想氣死我？”曾雪蓉這次是真的氣的不輕，一陣眩暈上來，站在樓梯上隱隱有往下倒的樣子。

    殷漣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曾雪蓉。

    “你滾滾滾——不要讓我看到你。”曾雪蓉推開殷漣的手頭痛欲裂有氣無力的說著。

    “媽，我扶你。”殷雨函上前，代替殷漣扶住曾雪蓉。“媽，慢點......”

    殷漣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好一會兒后，抬手抄上頭發，手指從發間中穿過，嘴里發出低低的笑聲。

    笑聲中染了分自嘲，多了分狂絹。

    “瘋子......”曾雪蓉躺在沙發上，頭愈發的眩暈。

    笑聲收回，殷漣半垂下眼簾，如羽翼般的睫毛在燈光的投影下，遮住眼底的所有情緒。低著頭，頭發垂落在兩側，一張臉幾乎盡數埋在陰暗下，給人一種鬼魅般的邪氣和神秘感！

    樓上，殷羽瀾打開一條細微的門縫，一直盯著看，眼底的眸色越來越沉。

    殷漣回到房間，將自己扔到床上，目光放空，望著天花板。

    以前她曾想過一個問題，如果不是自己心里素質夠強大，估計她就是第二個殷羽瀾了。

    “扣扣扣——”敲墻的聲音響起。

    殷漣坐起來朝墻看去，蹙了蹙眉。

    停頓了半刻后，殷漣這才懶散的從床上怕去，來到墻邊，臺上準備敲墻。

    “當——”房門響了一聲。

    這種敲門的方式，是殷羽瀾。

    殷漣猜測應該是殷羽瀾等不到她回應，所以著急了。

    剛才的事情他應該全都看到了。

    在這個家，她和殷羽瀾是同一類人，沒人稀罕在乎的可憐蟲。

    殷漣拉開門，殷羽瀾筆直的站在門口，也不說話。

    “進來吧。”殷漣朝著旁邊讓了讓。

    殷羽瀾聽話的走了進來，然后繼續像個小學生似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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