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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給我定一輛蘭博基尼最新款的二座跑車，要最貴的！”

    “去英國拍賣行看看最近有沒有什么古董珠寶，拍個回來！”

    “再給我物色一輛游艇，再買個有碼頭的別墅！記��！這些全都要最貴的！”

    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里，霍桀舉著手機(jī)，站在落地窗邊，大聲、豪氣地吩咐秘書。

    顧煬和唐熠坐在沙發(fā)上品酒，茶幾上，擺著被蔣凡晞退回來的禮物。

    霍桀打完電話走過來，抓起酒杯一口悶，悶完了又倒一杯。

    顧煬斜他一眼，嗤笑道：“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女生拒絕，至于么？”

    霍桀紅著眼睛瞪過來：“你懂個屁！我這次是認(rèn)真的！”

    “你哪次不是認(rèn)真的�。俊�

    霍桀不說話了，兀自喝悶酒。連悶幾杯高度洋酒，搖搖晃晃站起身，嘴里囔著“要親自去找鼓手姐姐表白”。

    顧煬懶理他。

    唐熠將人給勸坐下：“太晚了，別打擾人家休息�！�

    霍桀忽然就想起，晚上在酒店電梯里，唐熠問蔣凡晞男朋友的事情，有點(diǎn)回過味來，問：“老唐你跟鼓手姐姐是認(rèn)識的？”

    唐熠也不瞞著：“她之前是我們公司的技術(shù)顧問�！�

    霍桀越想越不對勁，往唐熠身邊靠去：“她說喜歡工作認(rèn)真的男人，這話我怎么聽著，像是在暗示喜歡某個同事？你幫我打聽打聽！”

    顧煬笑：“打聽到了你是要干嘛？”

    霍桀囔：“我要砸個千八百萬的讓那小子爬遠(yuǎn)點(diǎn)！”

    唐熠：“……”

    ……

    情人節(jié)翌日，是除夕。

    蔣凡晞天沒亮就起了，搭乘最早一班飛機(jī)回老家。中間經(jīng)過一次轉(zhuǎn)機(jī)，一路折騰到進(jìn)家門，已是傍晚。

    “爸，媽，”將凡此拖著行李箱進(jìn)家門，“我回來了。”

    男人沙啞虛弱的聲音從臥室傳來：“是瑤瑤嗎？”

    蔣凡晞趕緊放下行李箱，直奔主臥。

    父親蔣志存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是虛弱。

    床頭柜上放著一瓶喝光了的礦泉水，還有幾個散裝面包包裝袋。

    看到這一幕，蔣凡晞登時就紅了眼眶，說了聲“我去給您倒熱水”，轉(zhuǎn)身匆匆出了臥室。

    廚房里，她去年回家買的恒溫開水機(jī)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老式電熱水壺。

    蔣凡晞燒水、洗水杯，等水開的間隙，又去浴室，打了一臉盆熱水，拿到臥室。

    她擰熱毛巾幫蔣志存擦了幾遍臉和手，一盆清水最后變成渾水，可見蔣志存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擦洗過了。

    她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哀慟，一言不發(fā)把熱水拿去浴室倒了，這才又去廚房倒開水進(jìn)臥室。

    做好這一切，她才在蔣志存床邊坐下來。

    蔣志存欣慰地看著女兒，問：“工作還順利嗎？”

    蔣凡晞?wù)f：“我從之前那個單位辭職了，打算自己創(chuàng)業(yè)。”

    蔣志存意外：“為什么辭職？”

    蔣凡晞實(shí)話實(shí)說：“他們只有三條智能產(chǎn)線。雖說未來有可能會全面推進(jìn)無人化，但集團(tuán)副董事長一直反對無人化，只有CEO一個人在努力。我覺得挺麻煩的，心思一大半耗在內(nèi)部斗爭上了，跟我專業(yè)也不完全匹配，就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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