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
東城門。
“戒嚴(yán)了,戒嚴(yán)了,散開,都散開!”
城防軍出動了。
曹家大公子曹昂親自領(lǐng)軍,此刻望著大路的方向,內(nèi)心滋味復(fù)雜。
昔日年少時,那個被眾伙伴嘲笑只有身份沒有能力的袁家蠢笨大公子,如今卻成為了就連仰望都沒有資格的高山。
這位曹家的大公子,為無法幫助父親曹操而自責(zé)。
他身后,弟弟曹丕看著自己的這位大哥,異樣的目光。
百姓們也是議論紛紛。
“應(yīng)該是主公曹操回來了。”
“曹公在徐州大敗給了大公子。”
“哎,世事弄人。”
曹操在治下大力改革弊端,維護(hù)百姓生計,還是很得民心的。
半個時辰后。
州牧府。
后宅。
生下曹丕、曹彰、曹植的卞氏,是這里的第一夫人。
“主母,主公回來了!”
“我的女兒。”
不提這事還好,提起來,卞氏抱著七歲的曹彰和更小的曹植就哭了。
曹節(jié)生母早亡,她視如己出。
本以為這次戰(zhàn)敗袁譚,女兒就能回家,沒想到,輸了。
曹彰是個小黃毛,后世人稱黃須兒,曹家一族武力最高的男人。
此刻瞪大了眼睛,“娘親不哭,孩兒長大了,早晚殺了那什么袁家大公子,為姐姐報仇我的姐姐就這樣被禽獸糟蹋了嗚嗚嗚。”
放了狠話后,哭的比卞氏還慘。
“哇。”曹植哭的更大聲。
雖然歷史上都是名垂千古的大人物,現(xiàn)在畢竟還是個孩子。
如今,袁譚的名字,能把夏侯家,曹家的孩子們嚇哭。
比如夏侯霸、夏侯惠、曹植、曹彰等人,這些叱咤風(fēng)云的魏國后輩大人物,現(xiàn)在聽到袁譚的名字就哭個不停。
這些還是生出來了,有些后輩直接都生不出來了。
為這么多人帶來了苦難,真是造孽。
此刻,在前府。
曹操根本都沒有顏面在地方上停留,回到府邸里,這才松了口氣。
依舊是咬牙切齒。
徐州這一戰(zhàn),真是只有兩個字才能形容:窩囊。
“玄德公,那陳登死就死了,為這種人有又什么可悲戚的?”
曹操道。
劉備始終又嘆了口氣。
在陳登的事情上,曹操并未牽連劉備,因為他知道中原大戰(zhàn)就要爆發(fā)了。
袁家在黃河以北發(fā)展了這么久,如今他在中原損失了這么多兵馬,豈能不動?
眼前這劉關(guān)張,尤其是關(guān)羽張飛,絕對不能讓走了。
“來人,將我以前的那個府邸騰出來,給玄德公居住。委屈玄德公了。”
劉備急忙起身一禮,“曹公見外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曹操也沒有怪罪他,還真不好意思提走。
并且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暫且在這里居住了下來。
另一方面。
京城鄴都。
龐大的皇宮,繁華的百萬城市,面帶笑容的百姓,城頭森嚴(yán)警衛(wèi)的軍隊。
無不在體現(xiàn)袁氏一族的興盛。
貫穿整個王朝的大家族,到了末年亂世更加崛起,數(shù)千年就這么一戶。
丞相府別府。
“老祖宗好。”
袁逢袁隗坐在堂上。
每逢初一十五,就有四五百后輩,來拜見他們。
最近來的人更多了,許多人都是八桿子打不到的親戚,也來。
他們老了,就愿意看這個,來者不拒,還有賞賜。
“老祖,肯德起送來了。”
“好好,小孩子們都發(fā)一份。昨個不是進(jìn)了一批瓷器嗎,各戶都給一套茶具。”
“老祖,該吃藥了。”
袁逢接過藥,對到來的親戚們道:“別人的這個病,是絕癥。我長孫,專門給我制作的特效藥。”
眾人毫不掩飾羨慕,他們都知道,若不是這個藥,老祖早沒了。
另一位老祖袁隗,也就是袁逢的弟弟,袁紹的叔父,此刻拿出一個精明的玻璃瓶,“這叫腦白金,年輕態(tài)。”
哧溜喝了。
眾人頓時對這個空瓶子虎視眈眈,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水晶瓶。
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大公子隨便扔的垃圾,就能夠讓他們一生享用不盡。
如今鄴城的黑市,就有專門針對神策府垃圾的貿(mào)易。
這可不是垃圾,這都是神器。
“今天輪到哪一家了,賞了吧。”袁隗淡定道。
兩位老祖頓時感到,年輕時候的三公生涯,其實是過茨了,如今這才叫生活。
這叫什么來著,紫袍褪去換圣裝。以后這大家族上千口人,數(shù)千萬百姓,全靠這位長孫了。
同一時間。
皇宮,大殿。
氣氛凝重。
袁譚是絕對不可能贏的。
自從得知徐州發(fā)生的事情后,王允這些漢朝忠臣,就是這么一個統(tǒng)一的想法。
袁紹知道的更多一些,擔(dān)心袁譚的安危。
“有事出班早奏,無事卷簾退朝。”
袁紹對這句話,從未有過今天這么感到貼心。
“報,贏了,贏了!”
一名校尉入朝。
特別重大的事件,是不需要等待傳見的。
“誰贏了!”
王允攔住道。
“大公子贏了!”校尉對著龍臺納頭便拜。
臥槽禽獸!
王允他們就算是朝廷大員,名垂千古的人物,也越來越會爆粗口了,實在是被壓迫所致,非人力能夠抵擋。
“嘎嘎嘎嘎嘎。”
龍臺上傳來袁紹爽朗的大笑。
皇帝,王允他們,搖搖欲墜,渾身發(fā)抖。
袁紹笑容一收,回頭狼顧,冷視皇帝,“陛下,您的臣子大勝,您難道不高興嗎?”
“高興,朕太高興了,額呵呵。”漢獻(xiàn)帝欲哭無淚。
“還有你們。”袁紹毫不客氣的直接手指過去。
王允大怒,國賊越當(dāng)越囂張了。坐在龍臺半腰處,歷代國賊誰敢這么做?
走了出來,朝板一舉,“大公子功高蓋世,大公子十全武功,大公子真不愧是四世三公第一人。”
“大公子時之楷模。”
“大公子令人敬仰。”
“袁家全靠大公子!”
馬日磾?shù)热耍孔叱鰜碇粸樵T歌功頌德。
搞的袁家派系的官員,都不好意思走出來說袁紹領(lǐng)導(dǎo)有方一類的,只好也單獨歌頌袁譚。
“嗯。”
袁紹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不開心了呢。
畢竟是一代梟雄,大家總是說大公子怎么怎么樣,的確是面龐發(fā)熱。
但心里也清楚,這就是這些壞蛋故意制造矛盾。
好在是兒子,若是外人,恐怕袁丞相就沒有這么如海的肚量了。
“你們說的很好嘛,大公子就是我袁家的麒麟兒,千里駒,哇哈哈哈哈哈。我袁紹這輩子對漢室最大的貢獻(xiàn),就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王允他們:&p;gt;&p;lt;。
到底是人家長子,眼藥上的沒有想象中的效果。
袁尚:
作為冀州牧,近水樓臺先得月,是唯一還在中樞的公子。
本以為大哥放到外地,無法接近核心。
沒想到,卻正好有了在外連連立功的機(jī)會。
大哥真是一只禽獸。
袁家的官員,越來越敬畏,這對袁尚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神策府。
尚儀局,司樂署。
一個丫鬟進(jìn)來了。
曹節(jié)作為這里掌管司樂的最高女官,原本不必起身,急忙道:“如何了?”
“大公子贏了!”丫鬟興奮道。
“這。”曹節(jié)癱軟了下去。
丫鬟見狀,吐了吐舌頭,看把司樂大人激動的。
其實曹節(jié)已經(jīng)哭了,她身份還沒有暴露,本期待袁譚戰(zhàn)敗死了最好,這神策府肯定就解散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沒想到,是贏了。
還需要和禽獸為伍到什么時候?
未來一片黑暗。
另一個院子里,劉備的媳婦糜環(huán)聽到這個消息后,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整個人暈了過去。
袁紹下了朝,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傲嬌步伐回到了丞相府。
發(fā)現(xiàn)田豐這些謀士都在等他。
其實這一段時間,袁丞相一直和屬下研究南下的戰(zhàn)略。
如今曹操在徐州損兵折將,是最好的時機(jī)。
袁紹坐堂,第一句就是,“馬上調(diào)動兵馬,火速派人招大公子二公子回京,商議南下中原的事情。”
田豐他們起身,激動道:“喏。”
這是他們追隨袁紹一來,見到過的最果斷的一次決策。
少頃。
外圍走廊。
審配對袁尚道:“南下何其重大,主公會親征,有意任命一位副帥,三公子一定要爭到這個位置。”
袁尚連連點頭,一統(tǒng)中原,絕世的功勛,足以奠定地位,當(dāng)然明白其重要性。
于是乎。
二分之一的中土大陸,暗中風(fēng)云涌動,漩渦不斷。
中原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這一次,到底是袁家雄霸中原,還是曹操依舊乾坤倒轉(zhuǎn)。
歷史的車輪在滾滾前行,是按照軌跡開下去,還是跑歪了。
誰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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