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漏氣了。
急忙閉住口鼻,但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眼前的一幕,太讓人震驚了。
根本不是什么生長多年,難得一見的大魚。
而是一頭水怪,人形的水怪。
甘寧反而鎮(zhèn)定了。
到底是錦帆賊,一生翻江倒海,水怪是可怕,但也敢于斗爭。
只不過剛才的確慌了一下,漏了氣喝了水,需要上去重新?lián)Q氣。
雙腳一瞪,向水面而去。
袁譚在潛水服里,暗暗點頭,這個甘寧,還是很有膽略的。
他穿這身裝備,并不是為了在水里面和甘寧打架。
袁譚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有這套裝備,也不可能打過甘寧。
但想要贏,其實并不需要打架。
眼瞅著甘寧要去水面換氣,正中下懷。
袁譚一蹬鴨蹼,馬上就追了上去,伸手就抓住了甘寧的腳。
然后往下帶。
甘寧大驚失色,這是不讓他上去呼吸的節(jié)奏。
這水怪竟然還這么聰明?
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抬腳就踹,狠踹。
踹開后,立刻就向上浮動。
甘寧臉一白,發(fā)現(xiàn)又被抓住了腳脖子,是上去多少米,就下去多少米。
來去幾個回合后。
甘寧非但沒有接近水面,還被帶到溝里去了。
錦帆賊叱咤水域十余年,此刻真的是肝膽俱裂。
這個妖怪就太聰明了,準確的找到了他的軟肋。
因此也就知道剛才的勇氣是多么的可笑,在水里根本打不過這個妖怪。
人家根本不需要跟他打,耗氣都耗死他。
雖然踹了好多腳,但畢竟在水里,力度和陸地上相去甚遠,無法形成真正的威脅,更何況沒多少氣了,使不上勁。
漸漸的甘寧意識模糊了,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死在水里。這才想起一句古話,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
竟然沒有死在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了水怪手中,不甘心。
當(dāng)袁譚帶著奄奄一息的甘寧出水,迎接他的是典韋許褚等人狂熱崇拜的目光。
他落下潛水服,里面一點都沒濕,這讓典韋他們更加狂熱。
袁譚反而淡定道:“甘寧已經(jīng)被捕,爾等馬上殺出去,其他人一個不留。”
“喏!”
十日后。
襄陽城。
州牧府內(nèi)外張燈結(jié)彩,但大廳中劍拔弩張,氣氛壓抑。
甘寧跪在堂中,他來到這里后,馬上就被質(zhì)問。
蒯良先是看了看蔡瑁,冷道:“甘寧,蔡中他們都死了,財物也不見了,只有你一個人活著,還沒有傷?”
這就很讓人懷疑了。
“主公,不是我做的,是水妖,水怪。”甘寧盡可能陳述事實。
蔡瑁聽完后,徹底憤怒了,如果不是劉表生日,他就在這里直接戴孝了,“主公,他就是撒謊。什么水怪,把他打成那樣,其他人都殺了,就不殺他?事情就是他做的!”
“我沒有動機去殺他們!”甘寧被冤枉也很憤怒。
“動機?”蔡瑁猙獰一笑,“動機就是你貪婪那些財物,你這水賊,狗改不了吃屎,可憐我兄弟,被你所殺!”
“放屁!”甘寧可不是一個在沉默中死去的人,拔出了寶劍。
蔡瑁也拔出了寶劍。
劉表當(dāng)時就拍了案幾,憤怒道:“來人,將甘寧給我拿下。”
對于劉表來說,自己好不容易過一個大壽,竟然被這種事情給打斷了。
更何況蔡家是荊州顯赫的高門大族,而蔡瑁也是他所依靠的軍中統(tǒng)帥,自然不可能幫甘寧什么。
并且,所有的一切都在隱證是甘寧做的。
幾聲慘叫。
三個侍衛(wèi)死在了甘寧手中。
蔡瑁立刻喊道:“都看到了吧,人就是他殺的,還要造反!”
“我沒有造反!”甘寧厲聲道。
“那你反抗什么?”
“。”
甘寧愣神的功夫,就被五花大綁住了。
“打入水牢,秋后問斬!”劉表大怒拍了案幾,竟敢在他的議事廳里面殺人。
“我好后悔,什么招安,什么爭霸天下,劉景升,你就是一個匹夫!”
甘寧最開始投效的時候,忠誠度是很高的,但這幾年。
此刻,怨念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拖下去,拖下去,來日問斬!”劉表怒斥道。
時夜。
襄陽城東街瓷器店。
這里是袁譚情報衛(wèi)的據(jù)點。
“大公子,甘寧所在的水牢是一處死囚牢,守備十分嚴密,強攻是攻不進去的。”賈詡翻看了各種情報后,作出了總結(jié)。
發(fā)現(xiàn)袁譚神情不滿,急忙又道:“不過,那些水牢都通外面的河道,如果能用大公子那些神奇裝備的話,可以輕松從內(nèi)部攻破。”
賈詡說到這里,敬畏的目光。他的大公子,那就是當(dāng)代鬼谷子。
少頃。
袁譚拿出來兩套潛水服,“典韋許褚,你們兩個,泅渡進去,內(nèi)應(yīng)外合。”
典韋和許褚見到潛水服,,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也有穿這神奇裝備的一天。
一個時辰后。
水道里面。
典韋和許褚正在潛水。
他們這樣的大將,還是能夠很快掌握潛水服的運用。
吐著泡泡,內(nèi)心是何等的駭然。
沒想到,竟然能夠在水里面呼吸。
大公子果然是諸神派來人間平定亂世的,一定要生死相隨,用命守護男神。
典韋在水里,還拿下來口器,這樣才好讓許褚看清楚他在笑。
許褚一巴掌打在了其后腦勺,這都是大公子的裝備,你裝什么逼?
“這里不是關(guān)押甘寧的地牢,去下一個。”
二人又從一處牢房冒出來,緊跟著又沉沒了下去。
就在不遠處,一處水牢外。
兩個獄卒坐在桌子前,火把下聊天。
這水牢,就是折磨人用的,全身泡在水里,皮膚都要被泡發(fā)酵。
此刻,太史慈就被栓在十字架上,全身都侵泡在了水里,只在上面露出一個頭,和被大鎖鏈鎖死的手。
“夏兄弟,聽這甘寧說,他遇到了人形的水怪。你怕不怕水怪?”
“切,水怪有什么好怕的,若是男怪,我就殺掉,要是女怪,我就妖怪!”
同伴正聽吹牛,正說笑罵一番,就發(fā)現(xiàn)他這位兄弟,眼睛先是直勾勾的看著甘寧的水牢,然后臉色就刷的一下白了,緊跟著慘叫一聲直接暈過去了。
一愣后,笑了,“還有臉說自己不怕水怪?還來個女怪,什么都沒來就已經(jīng)嚇昏過去了。”
話音未落,轉(zhuǎn)身向那個地方看去,就看到甘寧的水牢里面多出來兩個人形物體。
潛水服的面罩對于古人來說很驚人。
眼睛斗大,倒映著火把,拱嘴,背后還有一大坨什么增生物。
“妖怪!”
當(dāng)時喊聲還有后勾,倒在地上抽搐一番就沒了動靜。
典韋和許褚此刻就站在甘寧身邊,看到外面兩個獄卒的情況,心里樂開了花,這批裝的,就是得勁。
典韋一揮手,示意許褚去迎接袁譚。
隨著許褚砸開牢門出去,典韋的目光落在了甘寧身上。
此刻的甘寧,眼珠子都已經(jīng)超越了眼眶。牙齒得得得打架,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
水怪又追著他來了,陰魂不散,并且,還多了一頭。
別人是鬼上身。
他這是怪上身。
隨著水怪對他伸出手,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嚇的根本不敢出聲,
咔吧。
典韋打開暗扣鎖。
“我跟你這妖怪拼了!”甘寧的雙手解放后,立刻瘋狂起來。
直接掐住了典韋的脖子,兩個人一起摔進了水里。
少頃。
當(dāng)袁譚來到這里,就看到打的難分難解的兩個人。
“我是來救你的!”典韋一腳把甘寧踹開,肯定不會下狠手。
“妖怪,甘大爺跟你拼了!”此刻甘寧虛弱,沒有重手,但卻死纏爛打。又根本聽不進人話,只是要拼命。
更何況,他怎么可能聽一只水怪的話。
就如同遇到了一只已經(jīng)害你進了大牢的鬼,說是來救你的,這對人來說豈不是扯淡。除了拼命,就是懦弱的死去。
甘寧作為歷史上著名的戰(zhàn)將,肯定是要拼命的。
賈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公子,這可怎么辦?”
很明顯,甘寧已經(jīng)處于歇斯底里狀態(tài)了,處理的稍微不好一點,就不能將其收入麾下。
賈詡此刻是毫無辦法了,他不是人主,沒有招賢納士的那個魅力和能力,就看袁譚作為人主的應(yīng)變能力了。
袁譚思索了一番,毫無征兆的拔出了腰間的青虹劍,在眾人措手不及中沖進了水牢,厲喝道:“孽畜,休得害人!”
“。”孽畜典韋。
“。”甘寧。
“。”賈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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