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上了船,從頭到尾沒什么表情,旁邊的人開始還有點(diǎn)不屑,以為他是裝的,后來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什么感覺,好像來的不是龍?zhí)痘⒀ǎ撬约业目蛷d,他們才真的相信了傳聞,這位霍先生真的不怕死。
船駛離了碼慶。
霍仲南什么話也沒說,慵懶地坐在船艙里,眼睛半閉半睜,仿佛要睡著了。
約摸過了半小時(shí),艙門開了。
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起來,“雷哥。”
“嗯。”被叫雷哥的男人,戴了個(gè)墨鏡,個(gè)子高、精壯,歲月不大,至少比那中年男人小很多。既然被叫著哥,肯定是在他們的中間地位較高的人物。
霍仲南抬了抬眼皮,復(fù)又看著手上的水杯。
雷哥坐下來,看他一眼,中年男人馬上彎腰點(diǎn)煙。
“霍先生。”一口煙吸入肺,雷哥半瞇著眼笑了起來,看霍仲南看過來,他抬了抬手,“煙。要嗎?”
“戒了。”霍仲南說。
“能戒煙,厲害。”雷哥閑閑地坐著,“用這樣的方法請(qǐng)你來,希望你不要誤會(huì)。”
“誤會(huì)?”霍仲南勾起唇:“說正事吧,我們之間沒有交情。”
“爽快。就喜歡霍先生這樣爽快的人。”
雷哥說著,舔了舔牙床,笑著看他,“霍先生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yīng)你。趙子嫣、唐文驥,當(dāng)然,還有你的女人。都可以還給你。”
霍仲南掀掀唇,不說話。
雷哥說:“聽說最近盛天有一批貨,走的是蘇伊士運(yùn)河航線?”
霍仲南瞄他一眼,沒否認(rèn)。
雷哥身體前傾,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霍總行個(gè)方便。幫我們把貨從馬六甲海峽捎到申城?”
霍仲南狀若思考:“僅此一次?”
雷哥嘿嘿地笑:“僅此一次。”
“哼!”霍仲南冷冷說:“只怕有一就有二,上了船,哪還下得來?”
“哈哈哈!”雷哥并不覺得尷尬,“霍先生是個(gè)直率人。兄弟我也不怕跟你明說了。今天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霍仲南不看他,也不說話,雷哥回頭看著身邊的中年男子,使個(gè)眼神兒,點(diǎn)點(diǎn)頭。
“帶上來!”中年男人啪啪拍巴掌。
霍仲南面無表情,手指微微彎曲僵硬,只一秒就讓雷哥看出了異樣,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聽說霍先生喜歡玩游戲,玩聲優(yōu)表演,正巧,我也喜歡。不過,我們這個(gè)游戲和表演,主動(dòng)權(quán)全在霍先生手上,您隨時(shí)都可以喊停——當(dāng)然,你喊停的時(shí)候,就是答應(yīng)我們交易條件的時(shí)候。”
霍仲南安靜地坐著,沒發(fā)一個(gè)字,面色陰寒。
果然與他所猜,葉艾艾被人帶入了船艙。
她被換了身性.感的衣服,裙子齊到了腿根,幾乎遮不住襠,緊身的上衣將她原就豐.滿的胸勒得幾乎要爆開。但她雙眼空洞,目光沒有焦距,打個(gè)呵欠,鼻涕泡都冒了出來,直到看到雷哥放在桌上的東西,眼里終于流露出了貪婪的欲.望。
“想要?”雷哥看著葉艾艾,目光里有一抹惡劣的興味。
葉艾艾眼也不轉(zhuǎn)地看著桌上的塑料包,里面裝著白色的粉末,她像上看到什么美味與瓊漿,吸吸鼻子,身子幾乎要撲過去。
“要。”
雷哥看了一眼霍仲南的表情,敲了敲桌子,“那你就得好好伺候霍先生了。”
葉艾艾垂著的頭,終于抬了起來,看到霍仲南。
理智在這一刻清醒許多,她張了張嘴,哆嗦下抬頭,看著那男人,慌亂地?cái)[手。
“哥,哥,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你們找錯(cuò)人了,他愛的女人是于休休,不是我……”
“是嗎?”雷哥的手頓了下,笑著把她的腦袋當(dāng)成煙灰缸,直接在她的頭頂抖了下。
有火紅的煙火落下,葉艾艾的頭頂冒出一抹煙,發(fā)毛燒焦的味道瞬間沖了出來,她慌忙雙手去拍,雷哥見狀,一腳踹過去,“媽的臭.婊.子,我不知道嗎?要你教我?”
葉艾艾顫抖著,跪坐那里不敢再吭聲。
雷哥哼了哼,“過來。”
葉艾艾爬過去。
雷哥斜眼,“知道錯(cuò)在哪兒嗎?”
葉艾艾搖頭,咬著嘴不敢說話。
雷哥猛地抬起她的下巴:“你如果不是他的女人,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你一點(diǎn)利用價(jià)值都沒有。你說像你這樣的女人,又欠著我們的錢,該怎么處置你?丟下海喂魚,還是賣到B國去做雞?”
“我不要,我不要,我是他的女人。”
葉艾艾恐慌得直喘氣,明顯怕極了這些人。
雷哥摸摸她的臉,“霍先生是我們新交的朋友,我們得給他助助興,需要你配合……乖點(diǎn),知道嗎?”
葉艾艾瑟瑟發(fā)抖,又不得不頻頻點(diǎn)頭。
雷哥笑了下,惡劣地瞄著霍仲南,一把扯住葉艾艾的頭發(fā)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又脫下外套,松開領(lǐng)口,皮帶,“來。”
葉艾艾不敢違抗。
她是個(gè)美人,身材更是好得讓人噴血。
哪怕落到這般田地,瘦了許久,仍然是那種能讓男人找到感覺的美人。
“真不錯(cuò)。”雷哥在葉艾艾臀上拍了下,看著霍仲南,“霍總,你喊停還得及。”
霍仲南半瞇起眼,“她似乎并不介意。”
葉艾艾呼吸微微一重,眼都紅了。
她不敢相信,這是霍仲南說出的話。
他不僅不救她,還在嫌棄她,火上澆油。
“呵呵。”雷哥瞥著他的臉色,抓住葉艾艾的胳膊,將她往前一拖,又將她望著霍仲南的腦袋扳了過來,“看著哪兒呢?專心點(diǎn)。”
葉艾艾絕望地閉上眼。
雷哥呼吸微重,看霍仲南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他讓人點(diǎn)了根煙,叼在嘴里,看著蹲在身前的葉艾艾,似乎不過癮,手繞到她的脖后,狠狠一摁。
“霍總在內(nèi)島住了那么久,知不知道那里曾經(jīng)有個(gè)了不起的雞,叫葉艷。她先是在外島把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后來艷名遠(yuǎn)播,連內(nèi)島的精英都驚動(dòng)了,那島子上的男人,沒少往她屋里鉆,這鉆著鉆著,不知道就怎么搞了個(gè)女兒出來。她愛上了孩子的M國爹,原本盼著那男人離婚娶她,沒想到,被男人的老婆知道了,找了幾個(gè)有病的男人搞了她,葉艷染上了病。不僅那男人不要她,島上再也沒有敢碰她的男人了。孩子生下來,她養(yǎng)不起,也沒錢治病,只能把孩子和全部的家當(dāng)一起托付給了別人,投海自盡了。”
雷哥像在說故事似的,看一眼垂著頭的葉艾艾,嘖嘖兩聲,掌心撫在她的頭上,用力往里壓。
“可憐啊,葉艷原本盼著那女兒長大,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哪料到,這女兒會(huì)步了她的后塵……也愛上了一個(gè)不該愛的人,搭上了她的一生,病也有了,毒也有了,離做雞的日子,怕也不遠(yuǎn)了……”
霍仲南冷笑看他,“明知她有病,你也不怕?”
雷哥嘖聲,眼睛瞇了起來,“我怕什么?我也有病啊。哈哈哈哈。”
他猖狂地笑,笑著笑著不知道被哪句話觸到了神經(jīng),發(fā)瘋似的朝葉艾艾身上招呼。
“啊!”
疼痛讓葉艾艾痛苦的掙扎起來,用當(dāng)?shù)卦捄鹆藥拙洌剡^頭來瞪住霍仲南,雙眼赤紅地叫。
“救救我。霍!救救我。”
霍仲南聽著她破碎的聲音,面無表情。
葉艾艾顫抖著身體,怨恨地看著她:“都是你,都是你帶給我的災(zāi)難。”她喘著粗氣,雙眼憤恨地盯住霍仲南,“你假意的好心,假意的愛,讓我陷入深淵。你是個(gè)惡魔。”
……
“停!”
霍仲南沙啞的聲音,像鐵器滑過玻璃表面,十分刺耳難聽。
他看著雷哥,“我同意了。”
雷哥眼睛一亮、拽著葉艾艾的頭發(fā),把她拉了起來,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興奮的大笑說:“霍先生早點(diǎn)答應(yīng),也不用讓你的女人吃這么多苦頭了。何必呢?”
霍仲南不看呻吟的葉艾艾。
“你要我做什么?”
“打電話給你的人,船過蘇伊士,帶上我的貨。”雷哥做了個(gè)打電話的手勢,“現(xiàn)在,馬上。”
霍仲南冷冽的面孔,在燈光下明明滅滅。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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