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卡醫院,整個幾內亞規模最大的國立醫院,由歐美、沙特等多個國家援建而成的,目前是埃博拉病毒疫情的定點醫院。
幾內亞首都科納克里所有的感染患者,或者疑似病例,都會被送到東卡醫院。
平日里人聲鼎沸的東卡醫院,此時卻是顯得異常的寂靜。
現在是下午兩點左右,按常理來說,醫院應該會有很多患者才對。
但是東卡醫院的大門卻緊閉,門前還有兩個穿著藍色防護服的警察在看守。通過鐵欄桿,只有零星的幾個穿著防護服人在醫院里游蕩。
景蕭然三人駐足在東卡醫院前。
“景老弟,這醫院也就我們華夏縣級醫院的規模吧。”江小建眉頭緊皺,非洲大多是貧窮的國家,這醫療衛生條件太差了,什么還比不了一些華夏經濟發達的縣醫院,“就這種醫療條件,真的能夠抵擋住埃博拉病毒嗎?”
很難想象在埃博拉病毒疫情的影響下,幾內亞醫院里面的情景是如何的慘烈,醫務工作者被暴露感染的風險有多么的大!
“是啊。”景蕭然看著眼前矮小、破舊,不足五層樓的東卡醫院,微微嘆氣道:“就這還是幾內亞最大的醫院!規模最大的醫院尚且如此,那其他小地方的醫院呢?”
如果沒有真正涉足過非洲這片土地,你是很難想象世界上還有一群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每天餓著肚子,醫療條件甚至比不上一些華夏的鄉鎮衛生院。
“我的老天,那……那是什么……”
正當景蕭然和江小建感嘆之時,杰佛里突然朝不遠處叫了一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驚恐。
景蕭然循聲看去,杰佛里手指著醫院的另一側,那是醫院的后門。
在醫院的后門前,停著一輛救護車,救護車用“柏柏爾”語(幾內亞當地語言)、英語、法語,三種語言寫著“醫療救助車”字樣。
救護車上一群穿著藍色防護服魚貫而出,他們抬著一個鐵質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
鮮紅的血液,從男人的眼睛、嘴巴、耳朵和其他孔里向外滲!
鮮血,浸染了鐵質的擔架,滴落在黃色的土地上。
男人白色的眼球變得通紅,嘴里不停在痛苦的叫喚著。
“哇!”
男人突然哇得一聲吐了出來,從他的嘴巴里噴涌出大量的鮮血!
穿著防護服的人員猛得向周圍散開。
饒是在臨床上頗有經驗,見多識廣的江小建,他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江小建回頭看了眼景蕭然,發現這個年輕人居然面色依舊如常,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嘆,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處事不驚了?
江小建隨即也正了正臉色,這可不能被比下去啊!
太丟人了!
可是一旁的杰佛里此時可就慘了,他就是個泡在實驗室的科研人員,何曾見過這種恐怖的流血場面!
杰佛里別過臉,不忍直視這種慘狀,袖口內的雙手微微發抖。
“這……這……”杰佛里大口喘著粗氣,“景,這是什么啊?!”
景蕭然緊緊盯著這個非洲男人,緩緩開口道:“這是被埃博拉病毒感染的病人!”
“這就是埃博拉病毒?”江小建咽了咽口水,心中對于埃博拉病毒有了初步印象。
那就是“鮮血”的恐慌!
景蕭然默默說道:“埃博拉病毒會破壞人體免疫系統,引發全身的炎癥反應,造成凝血機制障礙,誘發DIC和休克,所以很多患者都會流血,比如人體的眼耳鼻喉,甚至于打針的針孔都會流血!”
全球目前對于埃博拉病毒并沒有什么深入的研究,包括發病機制、感染途徑在內,很多地方都是一片空白。
江小建聽著景蕭然所說的,心中是震驚不已。
為了這次國際支援行動,他研究過埃博拉病毒,翻閱了大部分關于埃博拉病毒的文獻,可是從未聽說過景蕭然所說的這些機制和研究。
“景……景老弟,你是哪里看到的這些?江小建疑惑道。
景蕭然回過神,自覺說錯了話。
這些機制還是在研究過程,目前還沒發表出來。
“偶然在雜志上看到了,是法國的一個移動實驗室發表的。”景蕭然扯了個謊話,為了謊言更像真的,他還故意說了一個比較有名聲的實驗室。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法國移動實驗室?”江小建心中疑惑,這個法國的移動實驗室很有名,因為其特殊性,可以很迅速地在世界各地進行實驗研究。
可是,江小建也研究過法國移動室發表的文章,并看過景蕭然所說的這篇文章。
“難道是最新發表的?或者是自己看漏了?”江小建放下心中的疑惑,準備回去再查查資料。
這時候,穿著防護服的人員準備重新抬起擔架,將病人抬進醫院。
江小建拿起數碼相機,調整好角度,準備將這幅景象記錄下來。
“Photosarenotallowedhere,pleaseleaveimmediately!”
突然,一個有著奇怪英語口音,穿著防護服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Photosarenotallowedhere,pleaseleaveimmediately!!!”
這個非洲男人對著江小建,再次重復道。
“啊?OK!”江小建一愣,連忙放下自己的數碼相機。
“Pleasedeletethephotosinthecamera,thanksforyourcooperation!”
江小建無奈,只能交出自己的相機,在這個非洲男人的注視下,將自己剛才在醫院附近拍的所有照片全部刪除掉。
正當景蕭然三人想離去的時候,這個非洲男人又說道:“你們……是華夏人嗎?”
非洲男人這次說的是華夏語,雖然有很重的口音,但是景蕭然和江小建還是勉強能聽懂。
“是的。”江小建感到很驚奇,雖說隨著華夏經濟的騰飛,有越來越多的人學習華夏語,但是在非洲幾內亞這種窮苦的地方,想要找到學華夏語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景蕭然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非洲男人。
他摘下了自己的防護眼罩、口罩,以及帽子,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你們好,我叫段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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