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流一氓，面對軟弱的婦女時，氣焰囂張，真對上比他們強悍的男人，慫的比誰都快。
江景白連“仗勢欺人”的興趣都沒有，松開手直起身子，“滾，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兩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連句狠話都沒敢撂。
江景白看著兩人倉惶的背景，無比后悔昨晚覆水難收的兩句話。
這么個破地方，爛人成堆，難以想象葉與綿是怎么決定住下來的。
而就算他如今找來，也未必能讓葉與綿回心轉意。
這么半天，鬧出這么大動靜，葉與綿竟然連開門看看的意思都沒有，之前兩個男人叫門她也沒有回應。
是覺得對上兩個男人未必是對手?看到自己出面，不想出來面對自己?
江景白慢吞吞挪回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聲音溫柔，和之前陰沉的語氣完全聽不出是一個人。
“人我已經趕走了，你開門，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江景白連敲門都不敢咄咄逼人，又敲了三下，便不再煩，耐心等著。
半晌，門吱咯一聲打開一條縫，里面露出一張完全不認識的女人面孔。
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表情有些怯生生的，“你……想找我說什么?”
“……”江景白怔了怔，心念一轉，想，難道是合租?
這么破的房子，葉與綿居然要與人合租，這……
江景白瞬間更心疼了，恨不得退回昨晚打死嘴欠的自己，勉強扯了下嘴角，“我找葉與綿。”
“葉與綿?”女人有些茫然，“我……對不起，我不認識。”
“她……”江景白還想說什么，這時，樓梯突然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江景白?”
江景白轉過身，走廊昏暗的燈光下，葉與綿提著兩袋子東西走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女孩兒冷冷的問。
……
葉與綿住的房間在女孩兒隔壁——江景白數錯了門牌號。
但是他揍對了人——因為那兩個流一氓也認錯了門。
葉與綿住的這間房，比江景白預料的要干凈很多，雖然面積很小，除了一個房間就只有一個廁所，廚房都是間隔出來的。
角落里擺著電腦和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連衣柜都沒有。
葉與綿的衣服仍舊裝在行李箱里，立在角落，像個隨時會離開的行者。
江景白看著，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昨晚的事……對不起。”他態度誠懇開口，“雖然道歉本身蒼白無力，但我還是應該道這個歉。”
“我不接受。”葉與綿不動聲色繞開他，將買來的菜拎進小廚房，打開燃氣的罐煮面。
“恩，你不接受是對的，換我我也不接受。”江景白倚在墻邊看著她，“我只是想道歉。”
葉與綿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低頭盯著燃氣灶的幽藍火光。
“不過你生氣也好，不接受也好，都可以，我慢慢改過。”江景白輕呼口氣，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緊張，聲音都有些發緊，“但是你能不能先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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