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年美滋滋地想著,這個事情他準備先藏著,先不告訴戴維他們,等到以后再給他們一個驚喜,看看他們被嚇著的樣子。
想著想著,姜景年忽然發(fā)覺不對勁了。
神醫(yī)?
瑜瑜的名字如果真要縮寫的話,也應(yīng)該是啊,怎么會是?
?
姜景年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只男狐貍精,立馬問道,“瑜瑜,這個名字是你想的嗎?”
姜瑜否認道,“我不會給自己取這么羞恥的名字。”
姜景年:“那是”
姜瑜:“他隨便傳出去的。”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姜景年肅然了表情道,“這個名字確實不太好聽,瑜瑜,你要不考慮換一個?”
姜瑜點頭應(yīng)許道,“前面的話,我贊同,這個名字確實一般。”
如果她起名的話,可能會叫醋溜鳳爪了,還能說明她這雙爪啊呸,這雙手靈活。
不過既然都傳出去了,那就這樣吧。
姜瑜不甚在意道,“但是后面的話,就算了,一個名號而已,不重要。”
要是姜景年知道姜瑜給自己取的其他的名字,可能就會知道神醫(yī)這個名字有多么正常了
不管怎么說,知道姜瑜就是神醫(yī)之后,姜景年先前因為簡寒深而起的憤懣消散了許多。
他不僅覺得心里有了底氣,還跟姜瑜就老簡總的病歷研究了起來。
其實之前姜景年在看過老簡總的病歷后就有了初步想法,他只是因為記仇而不想接,但作為醫(yī)生的本能,還是在看完病例后,腦海中就自動浮現(xiàn)了救治方案。
而姜瑜呢,其實在封凜白把神醫(yī)的這個名號傳出去之后,她就知道有很多人在找她。
還有人在暗網(wǎng)論壇上要買她的信息,只是接單的人都無功而返,而找上芝士蛋撻的人,姜瑜都給拒絕了。
她最近錢都夠用,也就懶得接單了。
也因為記仇,所以她并不想接簡寒深的病例。
他如此在乎自己的父親,卻有沒有想過其他人失去父親的感受?
姜瑜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可是說來也奇怪,看見簡寒深這么殫精竭慮地想要救活自己的父親,她不可避免地居然起了一點惻隱之心。
犯錯的是他,又不是他的父親,她什么時候,也這么連帶定罪了。
姜瑜和姜景年討論完之后,兩人定下了幾套方案,具體的,還要等簡寒深把老簡總帶來他們研究所,做了全套檢查后才知道。
等到姜瑜和姜景年出會客室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
門外的人都等得好奇的不行。
變態(tài)新人和姜醫(yī)生究竟在里面聊什么,聊了這么長時間啊?
只是他們兩人出來后,所有人又都正襟危坐,一副他們很忙,根本沒有在摸魚的狀態(tài)。
姜景年送姜瑜出研究所的時候,一樓前臺處的孔之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研究所的醫(yī)生在離開時還需要刷視網(wǎng)膜進行登記,孔之卉和前臺小姐眼睜睜看著姜瑜也掃描了信息。
兩人都有些詫異。
怎么回事?
這個小女生也是研究所的成員嗎?
然后,她們就看見前臺的電腦上彈出來一行信息,“,實習醫(yī)生。”
前臺電腦只會顯現(xiàn)醫(yī)生的姓氏的首字母,以及級別,本來也主要是為了確認醫(yī)生的身份,所以不會太詳細,也是為了保護醫(yī)生的**。
前臺小姐錯愕道,“原來她今天是來入職的所以她來找姜醫(yī)生,是因為姜醫(yī)生引薦了她嗎?”
她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姜瑜,“能讓姜醫(yī)生引薦的人,一定都很厲害啊,這么年輕就能進入研究所,真是太棒了!”
孔之卉潑冷水道,“這不還是個實習醫(yī)生嗎?”
前臺小姐奇怪道,“孔醫(yī)生,你不是也知道研究所的規(guī)矩,不論是什么水平,剛進入研究所都一律是實習醫(yī)生嗎?也是為了給他們時間來適應(yīng)研究所的節(jié)奏,所以她這里顯示的如果不是實習醫(yī)生的話,那還是系統(tǒng)出錯了呢。”
孔之卉噎了噎,不服氣道,“誰知道她三個月定級后是什么水平,說不定還是個實習醫(yī)生呢?以前這種例子又不是沒有。”
前臺小姐嘟囔道,“反正我覺得不會”
孔之卉沒好氣道,“你還跟我頂嘴了是吧?膽子大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前臺小姐閉上了嘴巴,不敢吭聲了。
孔之卉心里想著,她還這么年輕,就能進入研究所,肯定靠的是姜景年的關(guān)系。
姜景年為了她,居然都破戒了!可是憑什么?
為什么,那個讓姜景年特殊對待的人,不會是她?
不過她現(xiàn)在進入研究所也好,她一個小小的實習醫(yī)生,還敢反了她這個高級不成?
她總有辦法收拾她。
姜景年送姜瑜往外走去。
姜瑜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孔之卉憤憤的眼神,并不當一回事,什么也沒說。
兩人剛一走到門外,姜景年就看見了大樓門口停著的那輛熟悉的車。
他頓時拉響了警報,問道,“瑜瑜,是他送你過來的?”
姜瑜承認道,“是啊。今天正好有人接送,不然我也懶得過來。”
姜景年:“只要你說一聲,我立馬去接你。”
姜瑜搖了搖頭,“不必這么麻煩了。哦對了,差點忘記我今天過來,還有一個原因。”
她認真地看著姜景年,雙眸澄澈,發(fā)出邀請道,“過年要不要回家一趟,我們一起包餃子?”
“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
“所以該回來了吧?”
姜景年只看見少女微微偏了偏頭,她唇角泛起笑意,裹著圍巾,頭上有一小撮呆毛不安分地翹了起來。
整個人溫柔又溫和。
姜景年有些怔忡。
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母親。
年少時,母親也是這樣找到了貪玩的他,微笑著和他說,“景年,該回家了吧?”
歲月靜好,卻終究抵不過流年,抵不過腐爛的人心。
可現(xiàn)在
卻有這么一顆剔透明亮的真心擺在他的面前。
小妹和母親長得真像啊。
姜景年恍了神,金絲框眼鏡后的那一雙桃花眼無意識地也染上了笑意。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應(yīng)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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