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陸超來到了酒店里,為可憐兮兮的窮老大買了單,跟向淮走得比較近的幾人,都知道老大很窮,所以出門在外已經形成了自覺掏錢包的習慣。
沒辦法,他們的工資都是老大發的。
如果不形成這個習慣,老大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扣錢,比如上班時吃東西,比如上班時間上廁所
老大扣錢的理由千奇百怪,防不勝防!
乖乖的付了錢以后,陸超走進包間里。
薛夕看到他,還稍稍愣了愣,因為實在是太久沒見了,小虎牙還是一如既往,見面后先露出一抹笑,兩顆小虎牙顯得非?蓯郏骸跋,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
薛夕遲疑了一下,慢悠悠道:“你跟之前一樣。”
陸超:“”
坐在薛夕對面的向淮,看到這種情況,勾唇笑了起來,他雙手托住下巴,詢問:“那我呢?”
薛夕看向他,這人天天見,有什么變化?
干脆沒理他,而是問向陸超:“誰投的藥?”
陸超開了口:“你們數學系,跟著你做項目的一個人,但那人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被人控制了,我們抓住他以后,他死活不承認,好像是忘記了自己往飲水機里下藥這件事!
陸超開了口:“我又把他送到了特殊部門,景飛檢查了一下,發現是被人催眠了!
被催眠了?
薛夕略顯疑惑時,就聽到向淮開了口:“這是一種異能。有人會催眠術,可以控制別人!
催眠術
不知道怎么的,薛夕首先想到的就是季司霖。
她現在沒有以前那么天真愚鈍了,接觸的越多,就越察覺到有問題,季司霖是大佬群里面的副群主,平時全能大佬老師不在群里的時候,群里成員們有問題基本上都找他。
現在馮省身、岑白、還有全能大佬都是異能者,那么司霖哥肯定也是。
薛夕可以確定的是,從小到大,司霖哥從未害過她,至少現在還未。
不過,或許是她想多了,心理醫生不一定就是異能者,再說了,催眠的異能,也不是只有司霖哥一個人會。
她看向陸超:“人在哪里?”
有些問題,她還是要去審訊一下,指望著景飛和鄭直動動腦子來破案,恐怕比豬會上樹還難。
陸超:“特殊部門呢!
薛夕站起來:“行,那我們去特殊部門吧。”
陸超開車,帶著薛夕和向淮一起來到了特殊部門,剛停下車子,幾人往特殊部門里面走的時候,薛夕忽然看到了一個熟人傅淳!
這不是相隱居士,也就是傅元修的父親嗎?
當初在濱城的時候,就是相隱居士開口為母親夜黎正了名,否則的話,葉儷還要繼續被打壓,根本不可能在畫畫界有如今的地位呢。
所以,薛夕對這位前輩很尊敬,當下走過去,特意打招呼:“傅伯伯。”
年邁的傅淳聽到這話,停下腳步,他似乎滿臉焦急,可在看到薛夕后,笑了:“夕姐兒,你在這里。
薛夕點頭,詢問:“您來這里有事?”
傅淳點頭:“嗯,有點事,改天再聊吧!”
見他似乎不怎么愿意開口,薛夕只能點了點頭。
傅淳又小心翼翼瞥了向淮一眼,這才邁步進入了特殊部門中。
他步履蹣跚,拿著拐杖,讓薛夕忍不住去想,傅淳來這里干什么?像是他這種國畫界的泰山北斗,如果有事,喊人去找他就可以了,可今天的態度卻有點卑微。
但傅淳不說,薛夕也就沒有多想,跟著小虎牙和向淮往旁邊景飛那邊走。
傅淳在特殊部門里面拐了彎兒,去了方怡那里。
彼時,鄭直正在給方怡道歉:“怡姐,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方怡正在裝委屈:“阿直,我真的盡力了,可他們始終不能說話,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現在真相大白,總算是還我清白了。不然的話,被你誤會,我真的很難過!
她低下了頭,眼圈都紅了。
鄭直立馬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肩膀:“怡姐,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懷疑你了!”
方怡點頭。
眼神里卻閃過一抹光。
其實在昨天見到那三個人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他們是假裝的,但她沒說,想的是薛夕的那個朋友要被看押。
等到實在沒辦法了,向淮肯定會出手的,到時候總會求到她面前,她再去說出實話。
可沒想到根本沒等來向淮,薛夕竟然察覺到了真相!
那個女孩,雖然異能很弱,可沒想到智商還挺高的。
不過算了,讓鄭直從此以后對自己在沒有懷疑,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等鄭直離開后,她算了算時間,覺得傅淳快到了,所以往外走了兩步,剛好看到傅淳跟薛夕說話的場景。
方怡的眼神閃了閃。
林婧快要過生日了,她本來打算找傅淳的一幅畫做禮物的,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熟悉,很親昵。
她眼神里閃過一抹厲光,沒有往前走去迎接傅淳,反而回到了辦公室里。
傅淳沒帶任何人,來到方怡的辦公室,他叩響了房門后,聽到里面傳來“請進”的聲音,腳步略微頓了頓。
這么多年來,他其實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慢待。
沒出門迎接也就算了,來到了這里,竟然也還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
身為國畫大師,他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追捧的,傅淳倒不會在乎態度,但就算是身為一個長輩,也不應該被一個晚輩如此對待吧?
可他腳步只停留了一下,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沒辦法。
為了兒子的病,有時候,面子根本不算什么。
他進去后,就看到年紀輕輕的方怡正坐在辦公椅上,根本沒有站起來迎接他的打算,他老眼里閃過一抹尷尬,但還是往前一步:“方醫生,我來這里見你,是為了拍號的問題”
方怡這才抬頭,似乎剛認出傅淳來,頓時站起來:“原來是相隱居士大師!您做!”
傅淳這才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剛剛應該是想多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后,方怡這才坐在了他的對面,查了查開了口:“原來您兒子是肺癌,可一年前不是已經排上號了嗎?”
傅淳嘆了口氣:“對,一年前查出這個病癥的時候,我就來排了號,但您的號要等五年?伤衲瓴∏閻夯峙碌炔坏搅恕K裕也艁磉@里,問問你可以不可以插個隊!
傅淳的語氣很卑微,透著祈求:“當然,您提什么條件都可以。”
沒辦法。
癌癥是無可救治的。
全世界的異能者,目前只有方怡會治療術,這是她在特殊部門里的資本,也是她成為p10的重要依仗!
傅元修撐不到四年后了,甚至現在已經到了晚期。
傅淳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來祈求方怡。
他也算是找了好多人,在方怡面前說了話,得到了方怡的允許才來的,在傅淳看來,如果不可以插隊,那么方怡大可以回絕他,既然同意了見他,那么就肯定是有條件要談的。
他愿意傾盡全部家產,只為救兒子一命。
可沒想到這話一出,方怡嘆了口氣:“您的情況,我了解了,對此我也表示非常的難過,但規矩,就是規矩,不可以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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