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此刻當真有些虛弱,畢竟是心脈取血,大病初愈又一路顛簸,再加身上那每到月初就發(fā)作一次的咒,三重交加,哪怕是個鐵人也受不了。
江離過去時,云舒正守在帳門口,一看到江離,趕緊行禮道:“參見陛下。”
“起來吧,”江離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道:“國師怎么樣了?”
“主子他……”云舒偷偷打量著江離的表情,又在心里暗暗斟酌了一下,立刻用一副悲切的語氣道:“主子他大病初愈又一路顛簸,昨天一天又什么都沒吃,再加之晚上一夜沒睡,今日一早起來便……便吐血不止。”
“……”
江離眼神淡淡地瞥了云舒一眼——你還能說的再悲切一點嗎?
于是冷冷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你最好想好再說。”
云舒:“……”
他果斷將剩下的話都給咽回了肚子里。
不遠處顧招和玄青正站在那里,對于云護衛(wèi)的遭遇,只能表示萬分的同情。
云舒一時摸不準皇上的心思,只好用一副疑問的目光看向他們。恰好江離此刻也回頭看了過來,于是顧小侯爺立刻拉著玄青道:“玄青,還沒吃早飯吧,走,跟我一起巡營去。”
玄青:“……”
江離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們,伸手撩開門簾走了進去。云景早已聽到門口的動靜,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門口方向,靜靜地等著那個身影走進來。
門簾晃動了一下,接著一個身影便走了進來。
剛剛還說要去巡營的顧小侯爺立刻拉著玄青一起湊到了帳門外,試圖偷聽一下里面的情況。
江離的表情稱不上好看,甚至帶著明顯的冰冷。云景坐在床上,目光靜靜地打量著她,覺得她向他走來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他的心尖上一般。
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看到她沒事,固然歡喜,可是看到她那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心里又忍不住升起失落。
明明只是半個多月沒見,卻恍如隔世一般,竟無端地生出了緊張。
云景手指緊緊地攥著蓋在腿上的薄被,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攥緊,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
江離只是不說話地看著他,一直到走到他的床邊,才似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語氣不咸不淡道:“聽說國師吐血了。”
云景目光低垂,將心底那一片糅合著思念的失落暗暗地壓了下去,須臾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道:“有勞陛下關(guān)心,臣沒事,只是小傷。倒是陛下,聽聞在戰(zhàn)場上受傷了。”
江離的語氣依舊冰冷,“朕也沒事,死不了。”她停頓了片刻,又抬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云景,“既然國師沒事,那就好好歇著吧,朕先走了。”
說完她便轉(zhuǎn)過身,抬腳就要離開。
“陛下,”身后云景一把將她的手腕拉住,語氣低沉道:“別走。”
江離背對著他,沒有看他,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大膽!放手。”
“我不放,”云景也閉上眼睛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一顆心隱隱地顫痛著,過了好久才道:“我錯了,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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