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聽到年翠死要面子也不肯跟梁音借錢的那一句話，張桂香忍不住笑了出來，才被趙德勝給發現了。

    趙德勝立刻就轉過身去，走了老遠才停下來。

    老娘們的宿便，他可不想再聞了。

    要是個好看的年輕大姑娘，說不定他還能逗留一會。

    年翠小心翼翼地問道：“三嬸，你真的什么都沒有聽到吧？”

    張桂香沒想到還有人能問出這樣的蠢問題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聽到沒聽到，我這剛才正憋著一股勁拉屎呢，哪有空聽你們說什么？”

    年翠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你還要在這看我那啥嗎？”

    “不會不會，三嬸你慢慢解決，我這先走了啊！”

    年翠迅速地跑到了趙德勝面前，卻不知道她一走，草一擋住張桂香的臉，張桂香就又大笑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她機智的一筆，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還真沒見過年翠這么蠢的人，她說什么都沒聽到，年翠居然就信了。

    “剛才那個老女人是誰？長得難看拉的屎還賊臭！”

    趙德勝拉著年翠往回走，邊走邊問。

    “那是梁寄洲和梁音的三嬸，叫張桂香，現在她就幫著梁音看服裝廠的大門呢，還腆著臉說自己是什么清潔部主任，其實就是個掃地看大門的。”

    趙德勝回憶著年翠剛才說的那些話，忽然問道：“等等，你說她是看大門的？那她是不是有服裝廠的大門鑰匙？”

    “有，她還給我看了呢，就看個大門，還讓她真拽起來了，上次我跟她要她還不給我，當個寶貝似的。哎，德勝，說她干什么呀？”

    趙德勝用手指戳著年翠的大腦門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說你，長這么大的腦門子有什么用？用點子智慧，你懂不懂？”

    年翠還不明白趙德勝在說什么，一臉問號。

    趙德勝又問道：“我問你，這個張桂香人怎么樣？”

    “嗨，她這個人，在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懶做，還特別喜歡貪小便宜，我還在出嫁那會兒，就經常聽說她偷別人家東西。去年我還聽我媽說了，她偷了我們村一戶人家的藥碾子，人家追到她門上去要，她還死不承認，鬧得人盡皆知。”

    年翠巴拉巴拉，說了許多關于張桂香早年的那些“光榮事跡”后才問道：“德勝，張桂香就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她就是村里的笑話，你問她干什么呀？”

    趙德勝一臉很無語的樣子：“我都跟你說了，讓你用點子智慧，你怎么就不開竅呢？她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我們才好利用她知道嗎？”

    “利用她？”

    “你不是說她特別喜歡占小便宜嗎？她又有服裝廠的鑰匙，我們就找她，讓她把鑰匙給我們，我們不就可以進去拿衣服了嗎？你個蠢貨！”

    年翠這會兒才終于明白了趙德勝的想法，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德勝，你是說拿服裝廠那些衣服去賣錢，然后我們就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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