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的元宵佳節花燈會,有人過的開心無比,有人的冷暖自知。
但不管怎樣,第二天一早,金家三口便收拾妥當,金郁竹更是挨著個的跟所有人一一告別,代表父母對這段時間的叨擾表示感謝。
老周還有些舍不得,拉著金秉誠的手,說了好多,甚至還約好了下一次“聚釣”的時間。老媽倒是表現的十分“理性”,當然禮節上的都絲毫不差,只是不像老周那么“熱情的沒邊”。
“你也真是沒腦子,和老金釣魚釣得再開心,兒媳婦還在一旁看著呢,你都不知道誰遠誰近了吧?”
金郁竹開著的七座商務剛剛駛離湖灣漁場的自修路,老媽便忍不住的埋怨起了老周。而老周……這會兒貌似也回過味來了,只是“嘿嘿”的諂笑兩聲,認錯態度極佳。
丁簡跟得不遠,聽得直咧嘴。陳玥這事兒,也是時候跟老媽說個明白了。雖說在他的感情路上,一直被家人們所詬病,但也不可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套了進去。
最主要的是……陳玥雖然不錯,但在他的心里,卻一直當個妹妹看的。和金郁竹不同,那算是由愛生憤,沒到恨那個程度,可其中留下的隙罅卻是讓他憤而不平,難以再次接受。而陳玥則是……根本就走到過男女感情那一步,一開始便是周晶亂點鴛鴦譜,再之后也算是陰差陽錯。
丁簡倒是無所謂,但不能老是拖下去,耽誤人家姑娘不是?
“媽,跟你說個事!”
沒再拖,送走了金家人,丁簡便找到了老媽,還是……金郁竹之前的那間閨房。客人走了,也沒留要再保留這間客房了,周晶一直嚷嚷著“有家難居”呢。
三天后,丁簡正在魔都,與張亦凡商討各大區活魚蓄養池的修建計劃時,接到了周晶打來的電話。
一接通,小丫頭上來便是一通質問,其表達的意思直指……是丁簡把人家陳玥給逼走的。
“走就走了唄。我說周晶,你是不是沒搞明白,她只是你的同學和閨蜜,人家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理想和前途,住客短住也就罷了,可老住咱們家里算什么事?”
聽到丁簡的回答,周晶的鼻子都氣歪:“你個直男注孤生,懶得理你了!”
好吧,“懶得理”才最好。這會兒的丁簡,哪還有心思跟她胡攪蠻纏的。做老師時,可以數著天數過日子,可自己創業當老板了,那真是數著指針過日子了。
“丁總,我覺得你應該給自己安排個秘書了。很多事,你沒必須都事必躬親的。”
“嗯!先對付一陣,等夏天招聘開始的。”
丁簡點頭,對于張亦凡的提議并沒有拒絕。這些天,他也實在有些忙不過來了,之后還有可能要面對“大唐”也要繼“小唐”之后的離職。
提起這事兒,丁簡就倍感窩火。兩個少東家,兩個都算是他的好兄弟,可偏偏是這倆家伙拆了他的臺,把左膀右臂一個一個給架走了。
當然,“大唐”目前還沒有做出決定,但在丁簡看來,只要覃勇不是心血來潮,能夠堅持走心的話,那也是遲早的事。
這不,對在蘭亭假日與“連襟”見面暢聊的事兒,積極得……上跳下竄的。要不是孫小謙說“小唐”也會去,他都恨不帶一屋子的學生妹過去了。
“我說簡子,你還沒忙完?哪有你這么開公司的,要都像你這么沖在第一線,等到我們覃氏這樣的規模,你早就得累死了。”
沒等丁簡回音,這廝便又來了句:“撒冷滴,我連襟他們兩口子都出發了,我們那個攝制組也早就過去了,就我還留下來等你呢,咋樣,哥們夠意思吧?”
夠意思個蛋,真夠意思的話,你繼續撩你的小明星去,少招惹我的總經理。
丁簡腹誹一句,卻根本沒有精神頭跟他逗嘴:“行,那你來接我吧!”
“得嘞!能讓你覃哥親自做司機的,簡子你是蝎子粑粑頭一份。說出去,夠你吹到你孫子那輩的。”
“滾粗吧!沒文化真可怕,那是獨一份。”
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副得瑟勁,丁簡揮了揮手,示意張亦凡按計劃行事后,還是懟了一句。
“哈哈,你個高中歷史老師,敢跟我一個皇家大學的優秀畢業生談文化?哪來的勇氣你?”
“切!不就是個帝國理工學院嗎?就那日落西山的破國家,哪還有皇家的氣派?也別那個,既然你不承認你沒文化,那我考你個問題:屋子里有一個蘋果,為什么你看不見?”
在元宵節花燈會上沒有答對的那個“燈謎”,一直讓丁老師耿耿于懷。
“臥槽!牛頓說不讓它掉下來唄!”
沒等丁簡回答,手機中就又傳來一陣爆笑:“哈哈哈,出來吧,我到你這破基地大門口了。你說一個破養魚池子,整得跟蔬菜大棚似的不說,還弄好幾個保安,比我們覃氏大樓的都多。”
丁簡咧嘴沒再搭理他,比他覃氏少東家的名號還要更有名的,就是這廝的毒舌。誰要是被他盯上,那可真是倒了大霉了。好在,他不亂噴,像什么元老、元勛之類的,從來都不會亂來。能跟他懟起來的,也多是對曝光之類完全不討厭、甚至歡迎之至的娛樂圈人士,要不人還想使手段炒作呢不是?
也有例外,譬如說他有一次入住了覃氏名下的酒店后,便在社交軟件上狂噴“到底是花了多少公關費,才能評上五星的?”
結果立馬便登上了熱度榜。吃瓜群眾們紛紛表示: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些。但如覃大少這么狠的,才是真的狠。
簡單收拾了下,丁簡匆匆下了鱸魚養殖基地的二層“辦公樓”,這才發現覃大少今兒又換了輛跑車,銀灰色的歐陸gt看著比那輛邁凱倫p1“正經”了許多,可讓人為之吐槽的,是這廝為啥就那么偏愛敞蓬的呢?
雖說是煙雨江南,但好歹是還沒出正月呢,好歹給人家冬天點尊重不是?
“趕緊的,把車蓬升起來,不嫌冷嗎?”
“不滴。要不我唐姐姐送我的這件羽絨服不就白穿了?”
“……”
太打擊人了,對于單身狗來說,簡直就是成噸的暴擊。丁簡這會兒特別想給唐總打個電話:也算是個成熟的女人,咋這么不懂得矜持呢?
素不知哪是唐小婕不矜持,而是……覃大少這廝追著人家跑了好幾個城市,每到一處,就大買特買,不管唐小婕如何拒絕,就是一個字:送。
直到最后,“大唐”實在被煩得不行,無奈也回贈了幾件禮物,才打發掉“癩皮狗”,然后,便被覃勇拿出來炫耀了一把。
不知道實情的丁簡,還以為呢唐小婕這就“失守”了呢!
“簡子,你那個金院花咋樣了?”
車子發動,覃勇到底是升上了蓬,要不連話都說清不是?
“啥咋樣?走了。再說啥叫我的,我跟她啥關系都沒!”
“我去,走啥?你沒跟她說你覃哥就要過去了!”
噢對,丁簡還差點忘了。超跑基地那一幕……覃勇才是超跑基地的主人呀。
“那個張……什么來的,你倆還有聯系嗎?”
“誰?你說張云霽?早就不搭理他了。跟你說那次,我是看在別人的面子上,才把基地借他用的。否則就他,小癟三一個,該干啥干啥去。咋?你想對付他?給你那金院花報仇?”
“關我毛事?他又沒坑我,我報什么仇呀!”
“可他搶你女人啦!男人間最大的仇恨,不就是亡國滅門、殺父奪妻嗎?話說簡子你就真打算忍了?想出手就吱一聲,哥配合你!”
丁簡沒言語,卻帶著莫名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不用多想,就一句話的事。收拾個小癟三而已,不算事兒!”
覃大少繼續慫恿,他就是典型不怕亂子大的。丁簡也被他說得心一動:“這事兒,要是換你身上呢?”
“開懟呀!那還尋思啥?敢惹我,我特么連那小子的祖墳都給他刨出來。不是我說你,簡子,都說你們塞外人性格魯,一言不合就開莽,可你,我真沒看出來。你小子反倒比我還像魔都,啥事都太過于算計。算計多了,就會猶豫,猶豫久了,就會自己打退堂鼓。”
少有的,能聽覃大少這么正經的說教。丁簡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還有個大哥,也是這么說的。”
“誰?我認識嗎?”
丁簡強忍住笑意:“應該……算認識吧,不對,你對他應該很熟悉。”
“誰呀?和我熟的,應該沒有跟哥一樣這么睿智的吧!”
一慣的得瑟加囂張,就如他最有名的那句“名言”一樣:“我交朋友從來不看他有沒有錢,因為他肯定沒我有錢。”
丁簡笑而不語,他其實對覃勇剛才的那番話,挺上心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在擁有了釣神系統之后,在走上了“霸道總裁”之路后,是不是依然缺失了某種氣質。
也可是稱之為是一種氣場。有些人是生下來自帶buff,譬如覃勇;有些人則是后天形成的,譬如老王。而丁簡……至少是到目前為止,他的心態和思想,還有很大部分是停留在丁老師階段,明顯與現在的身份不符。
用覃勇的說法就是……不夠霸氣,不夠決絕。
“喂,你想啥呢?到底誰能說出跟我一樣的話呀?”
“真想知道?”
“少來這套,我都討厭釣人胃口,趕緊說。真要是英雄所見略同,那就邀請上他,一起聚聚。”
“噗……”
丁簡笑噴:“我猜你一定不想有他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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