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半業(yè)余性質的小俱樂部,資產(chǎn)總額也不過是千萬級的,自是達不到讓丁簡親自下場的標準。由小秘書去接洽,就已經(jīng)足夠體現(xiàn)鮮知集團對入主天山俱樂部的誠意了。
要知道在集團在內部,齊彧萱幾乎就相當于欽差大臣,持天子劍,上可斬官,下可審民的那種。天山俱樂部上上下下,對齊秘書一行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甚至可以說是掃塌以待。
這年頭,國內的足球俱樂部大多數(shù)都活得比較艱難。有大環(huán)境的原因,也有天山隊位于邊疆小城,以這里的經(jīng)濟體量,很難能夠供養(yǎng)起一支職業(yè)球隊。
事實上,天山俱樂部的大股東,也不過是當?shù)匾患掖筚u場的老板罷了。不提和那些中超巨頭們相比,就是是在乙級聯(lián)賽的小圈子里,他的經(jīng)濟實力也是吊車尾的存在。
自身的身家有限,這位老兄當初也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和對足球的熱愛,才投資搞起了天山俱樂部。時至今日,俱樂部的經(jīng)營舉步唯艱,他早就動了將俱樂部轉手的心思。只是當?shù)氐母缓纻儯⒉挥腥吮硎境鲆邮值囊庀颉?br />
而當他接到李詩琪的電話時,這位老兄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一方面是因為俱樂部有救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現(xiàn)在的李詩琪實在太火了,尤其她是出生在邊疆的姑娘,閃電般走紅之后,她幾乎就成了邊疆的明信片
對于大名鼎鼎的鮮知集團要投資足球,并在李詩琪的穿針引線之下,表達出了對天山俱樂部的興趣,老兄猛然間唏噓無限,哽咽著連聲說道:“李小姐,謝謝。我代表球隊的那些孩子們,謝謝你!你挽救了他們的足球生涯,要不是你的這個電話,我想……球隊很快就要解散了,這些天賦相當不錯的孩子們,也將面臨無球可踢的窘境。”
喝了口水,緩和了下情緒,他又說道:“沒說的,李小姐,我這邊沒有任何的要求,只要天山隊還可以留在邊疆,哪怕是一塊錢的轉讓費,我都可以接受。”
“呃……”
怕什么來什么,李詩琪也清楚,要將天山隊留在邊疆,幾乎沒有可能。丁簡再怎么寵她,也不可能將大筆的投資砸在這里。
眼下在華夏,搞足球就意味著賠錢……那些投資者們所圖的,也不過是球隊附加帶來的宣傳效應,以及一些……不可言明的隱性利益罷了。
可是邊疆實在是太偏遠了,在這兒經(jīng)營一家足球俱樂部,除非是小打小鬧,否則不可能有任何的收益。特別是鮮知集團的業(yè)務,大多都集中在東部沿海地區(qū),以及那些一、二線和省會城市。
“好吧,具體的事宜,稍后鮮知集團會有專人跟您談的。我最近還在拍戲,時間很緊,就不和您多聊了哈!”
其實李詩琪本想和對方說上一句:您希望天山隊早日沖上甲級甚至是超級聯(lián)賽,登上更大的舞臺嗎?
毫無疑問,丁簡投資足球,不可能接受球隊長期混跡在聯(lián)賽中,以鮮知集團在國內的名氣,甲級聯(lián)賽的資格,都稍有些……不配。
當然,和人家恒大、上港、國安等巨無霸企業(yè)相提并論,鮮知集團還有些不夠格。但丁簡也并沒有優(yōu)勢,那就是在現(xiàn)金流方面,就算是那些巨頭們,也無法和他比擬。
如果不是李詩琪堅持,丁老板都想去收購一家歐洲的頂級俱樂部了。比起國內足球環(huán)境的……復雜,人家那里更職業(yè),也更專業(yè)。
而就在這會兒,丁簡就在卡爾維的引領下,驅車離開了玫瑰莊園……不是去“論劍大西洋”,而是應邀去參觀摩納哥足球俱樂部的主場路易二世球場。
別以為路易二世球場在世界上的主流球場中,根本就排不名。但在袖珍小國摩納哥中,它就是地標般的建筑。
卡爾維在這里工作了十年之久,作為隊醫(yī),他為許多的著名球員進行過康復醫(yī)療,并與他們留下了誠摯的友誼。
包括摩納哥隊現(xiàn)在的老板,俄國超級富豪雷波諾列夫。據(jù)卡爾維說,俄羅斯人曾多次宴請他,并在他離職前對其為摩納哥隊所做出的卓越貢獻,大加贊賞。
卡爾維吹噓的口水亂飛,但丁簡卻對此表示懷疑。
摩納哥隊在過去的數(shù)年間,一直被稱為“黑店”,與雷波諾列夫的經(jīng)營理念不無關系。這哥們就是個商人,因為薅國家的羊毛,被嚇出俄國,就一直在高盧晃蕩。
買下摩納哥隊,不過是想給自己貼上一個保命簽罷了。與隔海相隔的那支藍軍的老板阿布一樣,都是有國難回,也不敢回的貨色。
至于說他對卡爾維的“大加贊賞”,有沒有這回事且不說,在丁簡看來,那不過是職場上的常規(guī)客套話罷了。否則,若是真如卡爾維自己說的那樣交情深厚,雷波諾列夫又怎會坐視他陷入困境,落魄至不得不甩賣掉玫瑰莊園呢?
呃對了,人家并沒有旁觀坐視,而是在得知卡爾維要賣莊園之后,第一時間便遞上了報價……兩千萬歐,足足比丁簡的收購價低了一半。
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哪怕是卡爾維再沒有商業(yè)頭腦,也是當場便一口回絕。結果一轉,這貨又開始大說特說他與那個俄國人的交情了。
好吧!丁簡答應跟著他來一趟摩納哥,是因為他在高盧的行程計劃中,本就有摩納哥之行。受公國親王阿爾伯二世的邀請,他將于今晚參加在摩納哥王宮黃色廳舉辦的私人晚宴。
與平素的國事活動不同,阿爾伯二世是以私人身份對丁簡發(fā)出邀請了。在去華夏訪問期間,親王曾攜王妃去帝都的知鮮居品嘗了一把名聞遐邇的“全魚宴”。
一條接近兩多斤的“極品”龍躉魚,在知鮮居主廚劉師傅的細膩刀功之下,被加工成了六道風格迥異、口味不同的菜肴。
這就是經(jīng)典的“一魚六出”,也是知鮮居的保留套餐。倒不是價格有多高,主要是“野生”的極品龍躉魚數(shù)量稀少,就算是帝都店,也不是每周都能分配得到的。
在接到國家外事部門的通知后,丁簡特意從魚獲欄中具現(xiàn)出了一條壓箱底的大魚,僅有的一條珍稀級多彩龍躉魚。沒辦法,其余的,都被他放生到月亮灣海洋牧場中當種魚了。
可就是這桌“一魚六出”,生生把維德士托王紀給吃出了莫大的興趣。這位前南非著名的游泳運動員,同樣是一位“美食愛好者”,在嫁給阿爾伯二世之前,便多次來過華夏后,幾乎嘗遍了各地最具代表性的美食。
但這一次……在她使用筷子,夾起第一塊魚肉送入口中的時候,便徹底被征服了。
“哇噢,好好吃喲!”
好吧,這句是丁簡自己杜撰的。事實上是他當時根本就沒有進入親王夫婦的包廂,只是負責陪同的衙門工作人員在之后給他打過電話,對知鮮居配合外事部門的工作表示感謝。并順口提了一句“親王對貴店的服務表示滿意,王妃對那桌魚亦大加贊賞。”
與卡爾維所說的那個“大加贊賞”不同,人家這個才是實錘的。以衙門工作人員的身份,尤其是在及涉外賓的國事活動方面,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夸大和虛假。
這個猜測,在丁簡隨著衛(wèi)兵的引路,走進著名的“黃色廳”,也就是“路易十五廳”,并與阿爾伯二世互道寒暄之后,終于得到了證實。
親王邀請他來赴宴,為的正是……那桌“一魚六出”。
“丁先生,很冒昧的請問您……有意向拓展海外分店嗎?”
這個必須有呀。也就是摩納哥是個袖珍小國,幾乎不存在閑置土地的說法。要是換在華夏,有阿爾伯二世的這句話,丁簡就完全可以搖身一變,向他的忘年交老王……不對,老王的逼格明顯不夠,應該是向許老板學習,大搞地產(chǎn)開發(fā)了。
“殿下……”
正當丁簡準備回復其時,阿爾伯二世連連擺手:“丁先生,我說過,這頓晚宴我是以私人身份邀請您的。請不要過于客氣,按你們華夏人的習慣,叫我的名字就好。”
那怎么能行?這要是消息回到華夏,會不會一下飛機就立馬被國安的黑西裝們請去喝茶?
丁簡微微咧嘴:“那我叫您親王先生吧!”
“哈哈,這個稱呼很特別,我很喜歡。”
阿爾伯二世顯得很是平易近人,完全沒有擺親王的架子。丁簡也沒不拿豆包當干糧,再怎么袖珍小國,也終歸是個主權國家不是?人家再怎么強調私人身份,那也是一國元首不是?
不過,王宮中的伙食明顯很樸素。堂堂親王請吃飯,就只有幾塊牛排,其他的……丁簡根本就吃不下。那都是什么呀?話說所謂的高盧大餐在他看來,真沒啥可吃的。
“是我的失誤,看來丁先生并不太習慣西餐。唉,事實上我的妻子也不太喜歡,在嘗國華夏諸多的美食后,她越來越喜歡中餐了。而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知鮮居的那頓全魚宴!”
圖窮匕現(xiàn)!
阿爾伯二世的談話水準還是很高的,聽似不經(jīng)意間,便將他邀請丁簡赴宴的意圖表達了出來。
丁簡淡笑:“噢?那真是我們最大的榮幸。請親王先生代我向王妃表示謝意,并誠摯邀請您和王妃,能夠再度光臨知鮮居,我們一定會奉上最好的服務……和最好吃的魚鮮。”
“謝謝,我想王妃她會很樂于接受您的邀請。不瞞丁先生,事實上,在那次之后,她已經(jīng)偷偷去過幾次了。”
“噢?”
這事丁簡真不知道……知道也得當不知道。摩納哥王妃微服出宮,為的只是去品嘗一頓美食。這事要是傳出去,那不得成了摩納哥王室的丑聞了?
“唉!遺憾的是,王妃說她再也沒有遇到如那天一般好吃的魚鮮。她甚至還悄悄的打聽過,得到的回答都是……店里的魚都是最新鮮的。”
“哈哈……”
丁簡終于忍不住了。沒想到這位王妃,雖然是個這么有趣的人。以前就曾聽說過,維德士托是個相當有個性的女性,在她與阿爾伯二世認識之初,便多次拒絕對方的示愛。
后來嫁入王宮之后,也有過一次因為與阿爾伯二世吵架,憤而出宮。好在高盧警方及時得到消息,在機場將王妃攔住,這才沒鬧出王妃一怒之下,回了娘家的鬧劇。
不過這會兒看來,阿爾伯二世對王妃還是很寵愛的。為了妻子的美食之欲,居然可以放下公國親王的尊貴身份,與丁簡折節(jié)相交。
那還有什么可說的?那怕是再狂妄的人,也不會拒絕一位親王的友誼吧?更何況鮮知集團的海外拓展計劃,早就已經(jīng)擺在了丁簡的辦公桌上。隨著月亮灣海洋牧場的產(chǎn)出持續(xù)增加,以及奧克蘭牧場的公司集約飼養(yǎng),滿足海外分店供貨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
秦韻便多次在集團會議上提出:開設海外分店的計劃,已經(jīng)可以提上議事日程了。槽滴!丁簡不用多看,就知道這老家伙起花花腸子了。笑聲都充滿著淫蕩,一張老臉上的褶子都要笑開了。
回想一下齊彧萱提供的“巴黎出游攻略”,丁簡知道,大巴黎紅燈區(qū)遍地,光是有名的都就有好幾個。而在高盧,從事這種行業(yè)的女人,是合法的存在,只要她按時、按規(guī)定的繳稅就可以了。
“嘿嘿,老板,在我們這里,都稱這項活動為大西洋論劍,你們華夏不是也有個華山論劍嗎?還有什么決戰(zhàn)紫金之巔,那個估計更帶派。以后有機會時,老板你也帶我去皇宮里耍耍唄!”
“滾粗!”
不是丁簡不注意形象,而是這老家伙太猥瑣了。把“華山論劍”和高盧人的“論劍大西洋”混為一談,金墉老爺子能不能被氣得把棺材板掀開,出來揍這貨一頓?
還有古大俠,人家那個“決戰(zhàn)紫金之巔”……行吧,西門吹雪登時就能讓這個老貨的“論劍大西洋”變成“論賤”!
“對了,卡爾維,你之前……經(jīng)濟窘迫,不會是你把錢都送到皮嘉爾廣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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