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超人類的壽命和力量……”
這是很簡單，也很樸實的一個回答。
之所以用樸實來形容，是因為石凡自己也挑不出這個回答的毛病出來。
毫無疑問，這是最正確的回答。
神族中幾萬年來，膨脹到天上去了。
說是神，其實只是擁有神之名的人類而已。
這是人類的劣根性在作祟，他們絕非真正的神，真正的神視萬物如芻狗。
換位相處，任何人擁有了這種摧毀山岳的力量，都有可能經(jīng)歷這樣的一種思考順序：我不是人類了……我可能是神……我就是神……
可以沐浴陽光的樹木長得健康而壯大，而和其同齡的樹木生長在幽谷，得不到光芒和營養(yǎng)，匱乏的地質(zhì)只能讓它只能變得低矮。
雖同出一源，可出身優(yōu)越的健康樹木自然而然的就會俯視那些缺乏資源的矮小樹木，難不成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可否認(rèn)，這是人類最不完美的地方，社會的本質(zhì)，這種現(xiàn)象從不缺少。
如今，該得到糾正了！
“我比你還想強大，比你們神族加起來都要強大，你們所認(rèn)知的這片天地，我揮手就能抹去，你們自稱神了，那我該自稱什么？”石凡眼神淡漠。
此刻，他像是一尊無上仙王降世，眼眸清澈，黑發(fā)披肩，君臨天下，那種強者的超然姿態(tài)在他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鬼木頓時失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們可以視人族如螻蟻，隨便踩死，剝離他們的皮膚制成皮革大衣，難不成我也可以對你們做這種事？”
鬼木瞳孔放大，他是地藏界神力覺醒者，可以動用毒氣和瘴氣，殘忍殺害人類，聽他們的哀嚎聲是鬼木最覺得開心的事情。
可如今石凡卻提醒了他，這種極致的痛苦如果作用于自己身上，那么他會如何？
石凡見他不在說話，神色充滿了驚懼，眼瞼微垂，暗嘆一聲。
他的確不會這樣對待鬼木。
只見石凡腳起腳落，像是碾死了一只螞蟻般輕松，而這世間在沒有鬼木大神。
天間六部大神，除卻追日，盡皆授首。
整個戰(zhàn)場從始至終都鴉雀無聲，無論是商兵還是周兵，他們神色恍惚，猶如經(jīng)歷了一場夢幻，亦真亦幻。
這種事情遠(yuǎn)超他們能認(rèn)知、理解的范疇了！
曾幾何時，神族也有這個下場。這些人類士兵心中既有激動和興奮，但也有恐懼。
即便是商兵也不例外，石凡的力量太詭異，也太嚇人。
超乎常理，超乎認(rèn)知。
商王動容，他英勇無雙，即便不用不死鳥附體，即便不使用元始界神力，身為王的他也可以一騎擋百，可以說是人類肉體所能到達的極致了。
而他的弟弟，大劍士子羽，修行了練氣術(shù)，可以輕易斬殺神族普通成員。
但即便如此，他們兄弟也無法窺探這種力量的萬一。
石凡只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擋住了所有人。
“這也是人類可以到達的地步嗎？”商王露出驚容。他不懷疑石凡的話，正如石凡在商王宮居住，也從未探究過石凡的來歷。
他相信屬于王的直覺。
他本就可以慷慨就義，只為在所有的人族心中埋下一顆反叛的、不屈的種子。
如今，商王忽然發(fā)覺，貌似不用如此了。
他聽到了一句話，陌生的話，來自于不死藥，那是不死藥的真靈首次和他溝通，說出了一句關(guān)于石凡的話……
遠(yuǎn)在摘星樓的武庚吞咽了口吐沫，他臉龐紅腫，疼痛無比，此刻震驚到了。
之前他心里還在咒罵、詛咒石凡陰險狡詐、心狠手辣、落井下石，但此刻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一掃而空。
他通過蘇姬的空識界神力，親眼見到了石凡宰那些大神如殺雞屠狗，多么血腥和暴力，說殺就殺，毫不猶豫。
太狠了！
心腸多狠的人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年幼無知的小武庚在心里腹誹不已。
“娘……娘親，他是什么人？”小武庚嘴唇顫抖，嘴角抽搐。
但他屬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這不是因為恐懼，而是疼痛感所致。
“他，是一個奇跡。”蘇姬眸光閃爍著異彩，這是空識界神力催動的預(yù)兆，她此刻發(fā)覺，原本注定的命運被改變了。
像是一只無形大手隨意撥弄了命運長河，朝著另一個未知的方向而去。
石凡這個沒有命數(shù)的存在，對原本注定的命運有著天大的改動。
本來的命運是什么呢？
以商王戰(zhàn)死為契機，最終能發(fā)生讓神權(quán)崩塌的事情。
蘇姬在笑，她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是武庚從未見過的笑容，在他的記憶里娘親永遠(yuǎn)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她那副清冷的樣子深入人心。
可如今，她笑的這樣明媚、燦爛。
“娘親，你很開心嗎？”武庚拉了拉蘇姬的衣袖。
“我很開心。”蘇姬彎腰，用力的抱住了武庚的腦袋，像是抱住了希望。
“可你為什么在哭呢？”武庚不解，他感觸著頭頂傳來的濕潤，無法理解。
“因為，這是開心的淚水。”蘇姬說道。
注定的命運更改了，水被攪混，這也就意味著一切都有可能發(fā)生……
而那位英明的紂王，她的愛人，也許可以不用死了！
那個人就是奇跡啊，因為不可能發(fā)生，不可能存在，所以才是奇跡。
……
“我比你還想強大，比你們神族加起來都要強大，你們所認(rèn)知的這片天地，我揮手就能抹去……”
冰冷的洞穴，石棱遍布，此地為遠(yuǎn)古神獸內(nèi)部空間，此刻這片空間中正回響著石凡也朝歌城外的話語。
這是如今的神族大祭師心月葵運用空識界神力，投影出來的畫面。
作為王座上的是一位白發(fā)男子，他長相俊美，五官邪魅的近乎非人，穿越黑色長袍，尤為惹眼的是他的手指甲和腳趾甲如利刃，像是某種獸的利爪。
他本名為“黑龍”！亦稱天帝，壽命遠(yuǎn)超其它神族，可以駕馭名為“龍”的遠(yuǎn)古神獸。
而作為天帝的他，也是僅存于世的唯一遠(yuǎn)古神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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