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故施就已經醒了。
出了一夜熱汗，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沒昨天那么嚴重。
接到陸始深電話——
是在她準備出門，去樓下吃早點。
要了包子和粥，便踏上去局里的行程。
故施抵達局里時，外面飄起了毛毛細雨。
她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陸始深辦公室。
抬手敲門，“是我，古方。”
門打開，陸始深站在屋里，“古老師，請進。”
故施進屋，隨手將門帶上。
陸始深從辦公桌上拿了一份文件遞給故施。
“古老師，徐暢命案以及陳然自殺案，真相已經水落石出。”
倒了熱水遞給故施，陸始深拉過椅子坐下。
“只是有些細節，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話語停頓，陸始深道:“李清依也想見見你。”
確定李清依身份的那一刻，陸始深是懵的。
他從來沒想過——
能有人可以頂著另一個身份生活五年，還不被發現！
如果不是這起案件，也許李清依可以隱瞞一輩子。
又或許天有不測風云，被人發現端倪。
低頭翻閱著陸始深遞過來的資料。
片刻后故施就放下了。
全是她知道的信息量，沒有可看性。
見她放下文件，陸始深忍不住問她:“古老師，你是什么時候發現她不是李清然，而是李清依的？”
也可以說，是怎么懷疑到李清依身上的。
坐在椅子上，故施喝著熱水。
淡淡開口:“去案發現場見陳然。”
如果那天李清依不出現的話。
也許她都不會對李清依身份產生懷疑。
說到底，是李清依太急躁，過度暴露了自己。
聞言，陸始深思考了下，還是不太懂，“古老師，你能細說嗎？”
故施抬眼掃了眼不懂就問的陸始深。
并沒有像說李清依那樣的說陸始深。
只是耐著性子，一字一句緩緩的說。
“我和九與是去找陳然問些問題，但李清依來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故施問陸始深:“你懂什么是愛嗎？”
突然被cue，陸始深足足愣了三秒，“古老師，我至今單身沒談過戀愛！”
害，不是討論案情嗎？
怎么突然問他這種問題，怪害羞的。
“所以，我應該不是很懂。”
他回答得實誠，倒是讓故施愣住。
隨后她問:“需要為你介紹女朋友嗎？”
陸始深:“……”
故施也沒覺得不妥，玩笑過后，她繼續說:“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腦海里浮現陳然見到李清依的樣子。
故施眸子泛冷。
“陳然很愛他的女朋友李清依，他在看到李清依假扮的李清然時，眼里滿滿都是愛意。”
垂眸看著水杯，故施神情懶懶的。
“我了解過李清然的家族信息，提前知道她有個姐姐叫李清依，但是死于五年前。”
“她姐姐還有一個相愛多年的男友，正是陳然。”
故施覺得，如果不是為了向陸始深解釋。
她不會話這么多。
因為說話也是個技術活，挺累人的！
“所有人都以為當年死的是李清依，其實不然，死的那個人是李清然。”
“李清依為了擺脫男朋友陳然的控制，也為了能得到導師徐暢的青睞，走了一條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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