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瑾帶了故施愛吃的灌湯包和牛奶。
以及其他一些精致配菜，早點。
喝著牛奶，她看著空落落的餐廳，毫無食欲。
她面前擺放著精致誘人的早餐，她動都沒動。
九輿還沒來，她喝著牛奶等待九輿。
時間尚早，餐廳里沒什么人來就餐，只有稀稀落落的三兩個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餐廳里就餐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冷清的餐廳多了一絲人情味，變得熱鬧了些。
知瑾坐在隔壁桌，見故施遲遲沒動筷，便開口問：“夫人，是今早的早餐不合胃口嗎？”
平時他見故施可是很有食欲的，但今天只見她喝牛奶，其他東西都不碰。
他也明白，發生秦家這事，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是沒胃口的。
“雖然沒有胃口，但多少還是吃點的好，不然身體扛不住�！�
一夜沒有休息，一直保持著站著的姿勢，來了解剖中心，又馬不停蹄的著手焦尸解剖。
換作是他，肯定早就累得不想動了。
估計拿著解剖工具的手都會發抖，使不上力。
但故施不同，她一直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直到完成了她認為的，才會停手。
他見過太多人，太多聰明的女人。
但故施是截至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讓他望塵莫及，嘆為觀止的人。
她所創造出來的那些改變歷史的偉大成就，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而能與她并肩站在一起的，似乎也一直只有一個人，就是九輿。
他很早就跟故施認識了，只是那時候，認識的是一個身份，而非本人。
認識本人后發現，她遠比想象中帶給自己的震撼還要大。
聽了知瑾的話，故施喝完手里的牛奶，眸光很冷的朝他看過去。
冷冰冰的眸子在對上知瑾關心的目光后，稍有緩和，冰冷沒那么強烈。
“不急，等九輿來再吃也不遲�！�
知瑾抬腕看了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九輿還沒來。
那就說明，還在忙，或者談話還沒結束。
看向故施，他點點頭，“也可以，食物冷了可以請餐廳工作人員幫忙熱一熱�！�
只是味道，會沒有一開始的時候好。
……
解剖室。
禾臾見九輿拒絕了自己，表示很不開森。
見九輿走出解剖室不搭理他，他選擇跟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看著九輿離去的背影，“拒絕我，你就不怕？”
“怕？”九輿聲音寒涼刺骨，腳步停下，轉身去看身后的禾臾，“你可以鉆兩次空子，不代表第三次機會還會有。”
“你遠非你自己說的那么強，又何必營造假象�！�
沒有他查不到的人，如果真的有，也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世上，唯一讓他花了六年時間去查的，唯有他的施施。
至于禾臾，尾巴藏得再好，也抵不過心急露餡。
看著禾臾，端的是出塵絕世，世外高人之姿，實則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假圣人。
清薄淡漠的眼里透著冷冽，九輿冷漠乖戾，“既然藏了那么多年，那就繼續藏著多好，這個時候出來，你是給我機會折斷你的羽翼。”
眸子半瞇，寒光畢現，九輿眸子深沉，聲音寒涼。
“哦，我忘了，你等不及了�！�
九輿一字一句，直擊禾臾心靈。
他以為，自己藏得夠好，沒想一露面，才多長時間，一個月罷了，九輿對他就已經如此了解。
九輿的實力，讓他產生了錯覺，不可逆、不可控。
禾臾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九輿，如踏破歷史長河，時空隧道，高深莫測的看著九輿。
抬腕看了時間，九輿了解他的施施，他如果不在，她一定會餓著肚子等他。
“不想生事端，近期內，你還是乖乖的哪里來，回歸哪里去�！�
警告性的話語落下，九輿已經走遠。
站在原地，禾臾看著九輿遠去的背影，捻著手里的佛珠。
這種被一個晚輩威脅的感覺，莫名的不爽。
可事實證明，他確實該如九輿所言，哪里來的，回歸哪里去。
這次出山，只是試探九輿實力究竟如何，現在看來，他的計劃還不夠完美。
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
慢慢來，他等得起，但不代表施施等得起！
-
九輿出現在餐廳時，餐廳人已經很多，也很熱鬧。
人潮擁擠，他于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施施。
滿眼裝載了故施，他徑直穿過人海，朝故施的位置走去。
停在她面前，然后坐下，聲音繾綣輕喚：“施施，我來了，讓你久等了�！�
見他到，故施不安的心莫名踏實，緊繃的那根弦也得到了放松。
一放松，她就餓了，非常想吃東西，“沒有久等，我才喝了牛奶，時間剛剛好。”
說話間，她已經夾起灌湯包咬了一口，湯汁濃郁，香得她可饞。
將咬了一口的灌湯包遞給九輿，故施眸色懶懶的：“這個灌湯包，好吃�！�
看了眼她咬過一口的灌湯包，九輿眉眼溫柔，身體前傾，湊近含住她喂過來的包子。
包子在嘴里咬開，湯汁瞬間炸裂開來，確實不錯。
人多，許多事不方便這個時候討論。
兩人默契的吃著早餐，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
他們是相處融洽曖昧溫馨，可苦了知瑾，早餐還沒怎么吃，狗糧就已經撐得他夠齁。
看著手里的包子，他突然覺得不香了。
他真的必須跟官方申請一個女朋友！
不求貌美如花，但求能陪他共同抵御狗糧入侵。
……
吃了早餐，故施狀態恢復差不多了。
跟著九輿折返解剖室的路上，她才想起禾臾，于是問九輿：“人走了？”
“嗯。”低啞的應了一聲，九輿拉起故施的手，十指緊扣，“走了，近期內不會再出來蹦跶。”
聽他說蹦跶二字，故施莫名想笑，可旋即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只余冰冷。
“可他還是會出來蹦跶的�！�
禾臾的存在，就是個隱患，未知的危險隱患。
說實話，她已經開始在想，該怎么不動聲色除掉禾臾了。
“秦家的事，遠沒有這么簡單，但就我目前解剖的幾具尸體來看，并沒有異常發現�！�
但愿剩下的幾具尸體，能給她帶來收獲。
但她知道，希望太渺小。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解剖室，推門而入，九輿站在門后朝解剖臺看去。
“施施，如果我說，秦老是心甘情愿葬身火海的，你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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