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嬈不予評價,拿起案桌上的銅鈴晃了晃,很快舒禮就推門而入,懷里抱著幾摞賬本和密件。
舒禮分門別類將密件擺放在案桌上,從袖子里取出張紙呈給盛嬈,紙上是怡清樓未來的規(guī)劃。
盛嬈展開掃了幾眼,道:“怡清樓第一次花魁選拔定在七日后,七日內(nèi)將消息傳遍全京,派人單獨給左、右丞相府的二公子送個信。”
“敢問姑娘如何送?”舒禮遲疑道。
二位姑娘向來是只為玩樂,從不和權(quán)貴打交道,他們只消知道怎么風花雪月,其余任何都不必關(guān)心。
何況二位姑娘只合江南老,從沒起過離開江南的心思,此番進京太過突然,驟然不為風月,而是為權(quán)勢,更是莫名。
他們初來乍到,對京中的局勢可謂是一知半解,每一步都步履薄冰,不問問心中沒底。
“找兩個拔尖的人去碧湖游船,不用兩天人就自己送上來了。”盛嬈回道。
“小人明白。”舒禮回道,經(jīng)盛嬈一點撥,他已然明白后續(xù)。
“眉畫閣里的人不參加花魁選拔,所有人賣藝不賣身,選拔花魁那日,花魁自己選人同游碧湖一日,選左丞相二子謝清。”
“讓她灌醉謝清,再派一美于花魁的人與右丞相二子蘇衡同游,亦是灌醉,待二人相遇,往后的就不必管了。”
“是。”舒禮擦著冷汗道,一來就拿左右丞相府開刀,姑娘的心可真是大。
“你去拂煙閣學學,往后怡清樓不走眉畫閣的路子,需學會和權(quán)勢打交道,和拂煙閣平分秋色,而不是徹底打壓。”
要是她所猜不錯,拂煙閣的背后應(yīng)該是瑞安王府。
待到狐貍尾巴露出來再全盤打壓也不遲,否則以盛霄河老謀深算的謹慎性子,必聞風藏匿。
盛嬈一條條指出舒禮的謀劃上的偏差,待到二人商議完,夜色已深,一個覆蓋梁安城的網(wǎng)絡(luò)已初現(xiàn)雛形。
等舒禮出去,一只修長的手比盛嬈更快一步捏上她眉心。
她回頭就見到薛崇亮晶晶地盯著她,仿佛在盯著塊稀世珍寶——
“阿嬈真厲害。”
盛嬈輕淡地斜了薛崇一眼,伸手拾起本密文,才翻一頁,眼睛就被捂上了。
“我替你看,你該休憩了,阿嬈聽話。”薛崇湊到她耳邊低喃,動作卻強勢得很。
盛嬈被他牢牢地鎖在懷里,半張臉埋在他心口,動彈不得,她不自在地動了動,唇蹭上他前襟。
薛崇呼吸一窒,忍著心癢道:“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他已起了反應(yīng),無聲地訴說著存在感,盛嬈無語:“少將軍是有多饑渴?”
薛崇沒好氣地在她頸上摩挲了幾下,多饑渴?
前世自她走了,他再沒碰過外人,等到遲暮,晃悠回落鳳城給她守靈而終,晃晃已五十五年。
天知道這一生他有多想她,等她這么久有多不易,他啊,真想死在她身上。
“睡吧,明天不是要去見盛齊?回頭讓你知道我多想你。”薛崇嘆了口氣,無可奈何道。
自作孽,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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