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連連派人剿滅匪徒,都以失敗告終,甚至連匪徒的老窩都沒有找出。
此事驚動了泰寧帝,泰寧帝亦是派人前去剿匪,但成效不大,為此大動肝火。
在有朝臣提出要以大軍橫推之時,泰寧帝突然提起了將軍府。
眾臣以殺雞焉用牛刀阻攔,泰寧帝卻一笑置之,說出了薛崇的名字。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一伙匪徒而已,焉用薛愛卿出手,朕看交給薛小將軍即可。”
泰寧帝在朝堂之上說了這么一句話,沒有人知道他是因為朝臣們沒有作為而惱怒,還是想以薛崇之名借薛家的勢,又或是想斷了薛家的香火。
眾臣只知此話之后,泰寧帝下旨命薛崇前去西州剿匪。
在眾人紛紛猜測泰寧帝的用意,輿論一片嘩然之時,薛崇已得勝而歸,所用不過半月。
雖然絕大多數人以為是薛樊山手下哪個將軍的功勞,但明眼者看得出薛崇的潛力。
在薛崇大勝而歸之后,泰寧帝親封他為四品宣勇將軍,罷黜了前頭那些辦事不利的朝臣。
然薛崇僅是曇花一現,從他出生至今,紈绔成性,不做正事,那一時的名動早被人遺忘。
但在此刻無人可用的情況下,經有心人稍加提醒,想起他實屬“意外之喜”。
盛嬈也知道這些事,重活一輩子,她看得更清楚,所謂的匪徒是父皇安排的吧,為的就是考驗薛崇。
薛崇證明了自己才有三年后的賜婚,而這一切的引子是父皇對盛齊的失望。
盛嬈不愿深想,她始終在等盛齊來找她,于情于理,為了試探也好,心安也好,不見她一面,盛齊絕不會下旨派薛崇南下。
對盛齊來說,給了薛崇權力,無異于再扶起一個盛霄河。
盛齊沒讓盛嬈等太久,在七月初,一個陰云蔽日的上午,早朝約摸才剛下,福瑞就來了將軍府。
盛嬈正裹著毯子在青桐軒看話本,青桐軒只開了正對著池子的門窗,微涼的風徐徐而入。
盛嬈一頭青絲半束,垂下的發絲隨風輕拂,有幾縷逶在書頁上,調皮地遮了幾行字。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撩起那幾縷發絲,繾綣地纏在指尖上,復又松開,給盛嬈撩至耳后。
盛嬈目光稍斜,倚在她身側的薛崇回她一個燦爛的笑,正要傾身纏上她,門外就響起了姜荷的聲音。
“啟稟長公主,福瑞公公求見。”
薛崇哀怨地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眼,甚是遺憾,遺憾了沒一會就聳了聳肩,一把抱住盛嬈。
薛崇喟嘆了聲,粘乎乎地摩挲著掌下的軟肉,百般不想放手。
“待會估計要下雨,就說你身子不適,改日再見吧?”
盛嬈盈盈地推開他,起身下了羅漢床,輕薄的刺繡桃花龍綃紗衣擺迤在地上,宛如鋪了一地落英。
薛崇拎起披風跟上她,從后給她披上,嘆了口氣抱起她:“阿嬈。”
盛嬈斜眸看了眼外頭的天色,慵懶地道:“再等下去事發的是少將軍了。”
渝州的亂局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事到如今已在可控的極限,再亂下去就是造反了。
這等民亂不成氣候,僅是看起來聲勢浩大,壯大到一定程度就該走向衰退。
如果再亂下去,那背后定是有人操縱,盛齊首先會想到的就是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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