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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湖綠洲到白沙河綠洲相距六千余里,若是周陽一個人御劍飛行的話,算上中途休息補充法力所耗費的時間,一天時間就足以到達。
不過在他帶著母親林玉婷一起御劍飛行的情況下,這個時間就幾乎被拉長了一倍,花了兩天多的時間才趕到。
到了白沙河綠洲,周陽并未馬上聯(lián)系陳平芝,而是先將母親林玉婷送去新建好的“平安坊市”和父親周玄灝相聚,然后又前往了周家在白沙河綠洲上建立的家族分支駐地“青牛山”。
青牛山原本是白沙河綠洲上一個練氣小家族的靈山,山上靈脈等級也只有二階下品,這個小家族建立才不到一百年,家族修士包括家主在內(nèi)也只有八個人。
上次沙匪襲擊綠洲,這個小家族直接被滅了族,只有一些家族凡人幸免于難。
像這樣全族被滅的小家族,陳家縱使有心幫扶他們也根本無從下手,總不能讓一群凡人占據(jù)靈山,然后慢慢等他們家族生出一個有靈根嬰兒重建家族吧?
這是根本不現(xiàn)實的事情,也是對于資源的一種極大浪費。
所以在劉、楊、周三家上表想要在白沙河綠洲建立家族分支后,陳家老祖大筆一揮,就將青牛山和青牛山周圍方圓數(shù)十里的地域劃給了周家作為家族分支駐地。
周玄灝五年前帶領周家數(shù)千凡人趕到白沙河綠洲后,就在青牛山駐扎了下來,然后周家那些凡人在山下建立一座小鎮(zhèn)慢慢開枝散葉擴大數(shù)量,周家的修士則是在山上建立宮殿閣樓供來往修士歇腳居住,“風月樓”也是設立在山上。
周陽來到青牛山后,先是去了那些周家凡人生活的地方暗訪。
幾年過去,當初遷徙到來這里的幾千周家凡人,如今大都已經(jīng)開枝散葉生下了后代,小鎮(zhèn)上面連同那些襁褓中的嬰兒在內(nèi),人口數(shù)量已經(jīng)突破了五千。
白沙河綠洲的土地很富饒,糧食產(chǎn)量很高,陳家劃給周家的土地完全開發(fā)利用起來的話,養(yǎng)活一兩萬人還是可以的。
而且人口不是牛羊圈中的牲畜,人口是能夠流動的,到時候青牛山這里的周家凡人數(shù)量即使超出土地供養(yǎng)的極限,也能夠遷徙離開到其他地方去定居。
不過那些離開了周家領地的凡人,就無法享受到周家修士的保護了,到時候他們只能靠自己來養(yǎng)活自己。
后來人的煩惱,前人是感受不到的。
青牛山下小鎮(zhèn)中的周家凡人,至少現(xiàn)在都過得很舒服。
周家為了讓他們在這里平安的開枝散葉,直接就是男的免費發(fā)老婆,女的免費幫招婿,直接用可以看見的好處,幫他們從那些被破家滅門的小家族凡人聚居地中,找來了大量的俊男美女給他們配對,日子過得比他們在玉泉湖綠洲上的親人要好得多。
周陽暗中觀察了一陣,確認這些凡人并未對家族讓他們遷徙到這里來有多少抱怨后,方才欣慰的離開了此地。
他這個周家的族長,即是周家這個修仙家族的族長,也是周家那些世俗凡人的族長,這些世俗凡人的想法,也需要他給予一定的重視,至少不能讓這些凡人在提起他這個族長之時,總是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他死的樣子。
離開了凡人聚居地,周陽方才前往青牛山這座靈山。
周玄灝坐鎮(zhèn)“平安坊市”的情況下,青牛山現(xiàn)在是由周家的外戚修士陳霆坐鎮(zhèn),此人是周陽八姑周玄燕的夫君,練氣八層修為,坐鎮(zhèn)青牛山倒是正好合適,而“風月樓”的掌柜,則是由一位受雇于周家的練氣六層女散修“金花娘子”擔任。
周陽到了青牛山上后,也沒有去見兩人,而是先去“風月樓”外那些女子的休息室內(nèi)制住了一個凡人女子,然后用“**術”迷住女子心神問起了“風月樓”的情況。
在“**術”的作用下,女子是有問必答,通過她的回答,周陽很快就對“風月樓”的運轉情況有了直觀了解。
應該說,結果還是讓他滿意的。
當初設立“風月樓”之時,他就制定過一些嚴格的規(guī)定,嚴禁管理人員動用權利逼迫樓內(nèi)女子陪侍不愿陪侍的人,嚴禁前來留宿的散修傷害樓內(nèi)女子,嚴禁貪墨克扣樓內(nèi)女子的獎勵,更嚴禁以任何理由阻攔樓內(nèi)女子退出。
現(xiàn)在看來,周家在這里的負責人是將他的聲明放在了心上,至少這幾年內(nèi),“風月樓”內(nèi)并未出現(xiàn)上述事情。
里面的凡人女子,也陸續(xù)有人通過生育后代獲得的獎勵功成身退,然后帶著家族給予的獎勵在山下小鎮(zhèn)招贅男子組建了家庭。
他了解清楚情況后,便解除了“**術”的效果,然后將昏迷的女子放回床上,直接就離開了青牛山,根本沒有想和山上兩個修士見面的意思。
他很清楚,只要他不露面,不明確表示過自己來過這里,負責這里的周家修士,就絕對不敢掉以輕心,怠慢了他的交代。
從青牛山繞了一圈,重新回到“平安坊市”后,周陽才通過坊市中的陳家修士給陳平芝發(fā)了消息,告知對方自己來了。
“哈哈哈,周小友果然是信人,陳某已等候小友多時了。”
陳平芝倒是很急,周陽剛在新開業(yè)沒多久的“玉泉樓”內(nèi)歇息了一個時辰,收到消息的他就趕了過來。
“晚輩剛接掌家族沒多久,出門前總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倒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勞煩陳前輩久等了。”周陽拱了拱手,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絲歉意。
陳平芝眼中精光一閃,不禁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小友言重了,我等筑基修士,壽元兩百多載,區(qū)區(qū)幾日等待,又算得了什么?若是小友還有什么事情未解決,也大可解決后再說,這點時間陳某還是等得起的!”
“不必了,晚輩該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好,陳前輩要是方便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和晚輩說一下您讓晚輩做的事情了。”周陽搖了搖頭,卻是直奔主題的問起了陳平芝此行目的。
見到他這樣爽快,陳平芝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
他面帶笑容的看著周陽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陳某就長話短說。”
“這次請周小友過來幫忙,是想讓小友陪老夫去一個前輩修士遺留的洞府探險,那洞府原主人修為應該不超過筑基期,對于我等來說并無多大危險性,之所以找小友來幫忙,也是以防萬一遇上突發(fā)情況,能夠有個照應。”
果然如此!
周陽聽完陳平芝的話,心道一聲果然。
既然陳平芝找他幫忙的事情和事先猜測一樣,那他也可以按照事先想好的方案來對答了。
他看著一臉笑容的陳平芝,臉色一肅,肅然問道:“陳前輩如此坦然,那就請恕晚輩冒味了,晚輩想問一下前輩,此次探險若是有所收獲,可有晚輩的份?”
欠人情過來幫忙可以,但是白幫忙的話,肯定不行。
陳平芝借出洞府給他筑基的時候,還收了老族長周明翰不少好處呢,他現(xiàn)在過來幫對方的忙,當然也要有一筆報酬才合適。
這個道理,陳平芝當然也知道,所以聽到他這樣問,也沒有生氣,只是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看著他回答道:“若是小友未曾出手,陳某給小友一百靈石的路費,若是小友出手了,陳某將視小友的出力程度,給予小友一到兩成的收獲,小友以為如何?”
一到兩成的收獲,自然是遠遠低于正常修士之間組隊探險所得,不過若是把還人情的因素考慮進去,這個分成比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周陽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就按陳前輩說的辦。”
“那你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陳平芝似乎真的很急,當即就要走。
而周陽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幫忙,此時也只有跟上他的腳步,兩人出了坊市后,直接放出飛劍向著白沙河綠洲外的無邊沙海飛了過去。
御劍飛行之時,為了讓周陽能夠跟得上,已經(jīng)是筑基六層修為的陳平芝刻意放緩了不少速度,同時他也把自己急著離開的原因和周陽說了出來。
“好叫道友知道,黃沙門已經(jīng)答應了我家老祖的求援請求,不日就會派遣一位紫府修士和十位筑基修士過來白沙河綠洲幫助調(diào)查那伙沙匪行蹤,到時候你我這等筑基修士,都得從旁協(xié)助,十年八年內(nèi)恐怕都難以脫得開身,是以陳某才會這么急著出發(fā)。”
什么?
周陽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當真是驚訝極了。
黃沙門會來人他不奇怪,畢竟那伙沙匪襲擊白沙河綠洲的時候,可是連他們黃沙門的店鋪也給搶了。
但是黃沙門竟然會派紫府修士過來長期逗留,協(xié)助陳家搜查那伙沙匪的行蹤,這里面的深意就值得令人深思了。
要知道紫府期修士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平時都是坐鎮(zhèn)一方身負要務的。
若是陳家找到了那伙沙匪的行蹤,向黃沙門申請高階修士援助,黃沙門派遣紫府期修士過來幫忙還算正常。
可是現(xiàn)在陳家連那伙沙匪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能讓黃沙門派遣一位地位頗高的紫府期修士帶領十位筑基修士長期駐留白沙河綠洲,這就令人吃驚了。
周陽作為周家的族長,對于這種情況當然得十二分關心,因此他盡管知道這樣問有些不合適,卻仍舊還是忍不住向陳平芝問道:“請恕晚輩冒味了,陳前輩可否知道黃沙門為何會如此做?來的又會是黃沙門中哪位紫府前輩?”
“小友這倒是問住陳某了,和黃沙門聯(lián)系之事,全由老祖親自完成,陳某現(xiàn)在也不知道老祖到底是如何說動黃沙門的,就是這個消息,還是家兄暗中告訴陳某的呢!”
陳平芝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愿多說,反正周陽是沒法再從他這里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這讓他心中不由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很清楚,黃沙門的異常舉動,肯定是有其原因的,而他們這些黃沙門下屬的附庸家族,也肯定會卷入其中。
不由得,周陽心中又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對于那伙沙匪來歷的猜測,難道真的被他猜中了不成?
沙海茫茫,即使是高來高去的筑基期修士,一旦離開綠洲深入沙海的話,也很容易迷失方向。
周陽跟著陳平芝從白沙河綠洲出發(fā),一路走走停停飛了差不多一天的路后,方才在一片沙丘上空停了下來。
這時候,在經(jīng)過多次變化方向飛行后,縱使以他過目不忘的能力,也很難再做到原路返回,若是沒有陳平芝帶路,光憑他自己想要回到白沙河綠洲,怕是得有一陣折騰才能成功。
而他也注意到,陳平芝能夠在茫茫沙海中帶著他準確來到這片沙丘,除了其手中有一張地圖外,和另外一個圓盤法器也不無關系。
那圓盤法器名為“定星盤”,乃是一件三階下品法器,此法器煉制之法頗為神秘,只有黃沙門和少數(shù)幾個大家族的煉器師可以煉制。
修仙者手持“定星盤”在手,只要不是處于暗無天日的地下和陣法之中,都可根據(jù)天上星辰確定自身所處的方位。
根據(jù)星辰辨別方位,乍一聽是不是覺得很簡單?
其實不然。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沒有北極星和星座之說的,這個世界的星空,星辰數(shù)量極少,夜晚很少會有星辰散發(fā)出星光。
若是沒有“定星盤”輔助的話,除非是那種對星象研究很深的修士,不然絕大部分修士都不可能通過星辰來辨別方向。
據(jù)說這種“定星盤”法器原本是在遙遠的海外修仙界才有,是海外修仙界修士在無邊大海中航行的必備法器。
后來無邊沙海修仙界的前輩高人游歷海外修仙界,才將這種法器煉制方法帶回了這邊,并傳授給了門下弟子和后人,后來漸漸在黃沙門等大勢力中流傳了開來。
周家也有一個“定星盤”,那還是當初周家老祖周玉泉離開黃沙門的時候,從黃沙門帶出來傳承下來的,一直被老族長周明翰所掌握。
這次知道周陽要出來探險,周明翰怕他在沙海中迷路,特地將那個“定星盤”法器交到了他手里,現(xiàn)在就放在他的儲物袋中。
“就是此地了,那座洞府就在那座沙丘下面。”
月光下,陳平芝再三對照手中地圖后,伸手一指,指著下方連綿起伏的數(shù)十座沙丘中某座沙丘對著周陽說道。
周陽聽到他這樣說,不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前輩確定沒錯嗎?晚輩眼拙,倒是看不出那幾座沙丘與其他沙丘有何不同,這里似乎也不像有靈脈存在的跡象。”
“沙海中的靈脈大多藏在地下深處,從外面看不出什么也正常,何況那座洞府外面還有陣法遮掩靈氣波動。”陳平芝不以為然的解釋了一句,袖手一揮,直接放出飛劍向著那座沙丘斬了過去。
轟隆!
飛劍射入沙丘中,好似撞上了什么硬物一樣,激起了一陣轟鳴巨響聲。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也是一閃即逝的從沙丘內(nèi)部升起隱沒。
“果然是內(nèi)有乾坤!”
周陽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著陳平芝施展手段破陣。
他跟來這里,自然不是為了看戲的,不過陳平芝不主動開口讓他幫忙的話,他也不好破壞約定主動出手。
陳平芝顯然是早有準備,在確定了沙丘內(nèi)部藏有陣法守護后,他馬上收起飛劍,放出了一桿青色旗幡法器。
只見他手持著青色旗幡猛力一搖,頓時便有數(shù)道強勁的旋風向著那沙丘席卷而去,旋風席卷之下,沙丘上頓時一陣飛沙走石,大量黃沙被旋風卷起帶向沙丘之外。
一兩刻鐘后,覆蓋在沙丘上方的億萬黃沙便全部被剝離而出,露出了里面的巖石山體。
周陽放眼望去,只見那高出地面不到百米的巖石山體上,一個明顯人為的山洞入口就開在山腰上。
那山洞入口處黃蒙蒙一片,被陣法的力量所覆蓋,看不清里面是何情況,周陽回憶了一下陳平芝先前飛劍攻擊的方向,很快確定剛才那轟鳴爆響聲就是從山洞入口處響起來的。
而在他放出神識打量著那山洞入口的陣法之時,陳平芝已經(jīng)收起青色旗幡法器,滿臉欣喜的看著那山洞入口叫道:“果然是覆地黃沙陣,看來這次收獲應該會很不錯!”
“哦,陳前輩認識此陣法么?可否給晚輩說說此陣法的來歷?”
他面上訝色一閃,一臉好奇的看著陳平芝問起了情況。
“小友剛筑基不久,不知道覆地黃沙陣也正常,此陣法乃是一千多年前的黃沙門某位四階陣法師前輩所創(chuàng),其雖是三階下品陣法,但卻功能多多,既能遮掩靈氣波動,又擁有不錯的防御力,同時還具備吸附黃沙隱匿行跡的作用。”
“你看那些黃沙,剛才要不是陳某用法器神通將它們卷走,光靠沙漠中的自然風,根本不可能將它們吹離覆地黃沙陣的影響范圍。”
“即便是如此,只要這覆地黃沙陣不被打破,要不了幾日,這座石山又會積滿黃沙重新恢復沙丘原貌。”
陳平芝倒是也不藏私,馬上就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知了周陽。
然后他看著周陽笑了笑道:“既然只是一座覆地黃沙陣,給陳某一兩日時間就能打破,看來這次是要勞煩周小友白跑一趟了。”
周陽聽到他這話,心中要說沒有失望肯定是假的,不過他面上卻掩飾的很好,一副淡然的樣子笑著回道:“能跟陳前輩出來漲些見識,晚輩也不算是沒有收獲,前輩既然有信心,那便放手施為就是,護法之事交給晚輩就好了。”
“那就麻煩小友了。”
陳平芝說著,已經(jīng)再次放出飛劍向那石山上的山洞入口斬了過去。
以力破陣,這是修仙者面對陣法之時最常用的手段。
畢竟陣法一道不比其他修仙百藝,其入門標準就比煉器師、煉丹師的入門標準難上許多。
修仙者要成為一個陣法師,除了要具備陣法師的天賦外,還得肯投入大量時間去深研才行,培養(yǎng)一個陣法師的成本,也是十倍于培養(yǎng)一個煉器師和煉丹師的成本。
同時在修仙界中,陣法師的地位也是極高,三階陣法師即使在面對紫府期修士之時,也能平輩論交,無人敢于輕視。
陳家那么大的家族,現(xiàn)在族中都沒有一個三階陣法師,可見陣法一道是有多難。
不過陳家現(xiàn)在雖然沒有三階陣法師,但是以前還是出過一位的,其在族中留下的陣法解析,陳平芝這等筑基修士自然有權查看,所以即使是要以力破陣,他也知道力該往哪處使,而不是完全的一昧蠻干。
周陽在一旁為他護法,倒也因此學到了一些東西,不算完全的一無所獲。
他看著陳平芝破陣,從一開始單純用飛劍消磨陣法防御力量,試探陣法弱點所在,到后來數(shù)件法器齊出,狂轟猛炸的集火轟擊陣法薄弱處,打得整座石山都劇烈晃動,聲勢好不驚人。
還好他們現(xiàn)在身處綠洲數(shù)千里外的沙海深處,不然這么大動靜,早就驚動了數(shù)百里內(nèi)的其他修士了。
如此這般一連猛攻了一天一夜后,那守護著山洞入口的黃蒙蒙陣法護罩終于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洞府門戶。
周陽放眼望去,只見那洞府兩扇大門通體由二階靈物“黃巖玉”雕琢而成,門楣上懸掛著一塊同樣由“黃巖玉”雕琢的牌匾,上面以朱砂書寫著“千機洞天”四字。
“千機洞天?真是好大的口氣!”
陳平芝同樣看見了洞府的名字,他一見到那“千機洞天”四字后,不禁冷笑了起來。
“洞天”乃是傳說中的天仙居所,連那些聲聞一界的渡劫期真仙,都不敢將自己洞府稱作洞天,區(qū)區(qū)一個筑基期修士所建洞府,也敢亂用“洞天”之名,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周陽也是眉頭一皺,對于這“千機洞天”的主人如此狂妄行徑很是不悅。
雖然說修仙者要有向道之心,要有成為合道天仙的志向,但是這等志向不應該常掛于口中,更不應該用這種僭越的行為表現(xiàn)出來。
他皺了皺眉后,不由出聲勸道:“前輩何須與一介死人置氣,既然洞府陣法已破,還是先入洞一觀吧,晚輩也想看看,如此狂妄之人,其洞府內(nèi)究竟是何等盛景!”
“小友說得對,且看陳某來開門。”
陳平芝微微頷首,手一揮放出飛劍,直接暴力出手將洞府大門當場轟碎了開來。
周陽見此,眼皮微微一抖,暗中為那兩扇“黃巖玉”大門心疼。
他在灝陽窟的洞府大門,還只是普通石頭制成,這兩扇“黃巖玉”大門要是能夠拆過去裝點門面,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結果陳平芝這一劍就給他整沒了。
對此,他也只能在心中罵一聲“狗大戶”,然后默默跟在陳平芝身后走向洞府。
只是他腳步還未踏進洞府大門半步,忽然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岁惼街ビ煮@又怒的大喝聲。
這讓他心中一驚,連忙揮袖放出防御法器擋在了身前,然后又覺得不保險一樣,身上隨后又升起了一層防御金光,竟是把防御神通“乾陽金光”也使了出來。
“千機洞天”內(nèi),周陽做好防護進入里面后,就看到先行一步的陳平芝正在兩頭傀儡獸攻擊下連連后退,樣子好不狼狽。
那兩頭傀儡獸分別是一獅一虎,獅子以某種靈木煉制而成,大小和普通自然界的野獸獅子差不多,只是雙瞳為赤紅色,能釋放一種火焰射線法術攻擊敵人,另外其口中還能噴出赤紅火球攻擊。
而那只傀儡虎獸,大小也是和普通老虎差不多,但是其身體煉制材料卻是多由金屬組成。
相對于遠程攻擊的獅子,這虎獸顯然更擅長近戰(zhàn),它四只爪子都是由三階靈金煉制而成,可釋放出數(shù)尺長的爪芒硬接陳平芝飛劍攻擊,口中還能噴吐出銀白色的劍氣法術進行遠程攻擊,并且其身體防御力也比普通三階下品妖獸還要強上不少。
無論是獅子還是虎獸,身上散發(fā)的氣息都比周陽這個筑基一層修士強上不少,雖然不及筑基六層的陳平芝,但周陽估計最少也相當于筑基三層到筑基四層的修士。
本來以陳平芝筑基六層的實力,即使這兩只傀儡獸實力不凡,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
奈何他先前在攻打洞府的守護法陣之時,已經(jīng)消耗了大量法力,又是沒有準備的驟然遭到兩只傀儡獸偷襲,一身實力連七成都沒有發(fā)揮出來。
若非是他出身陳家這樣的大家族,功法神通寶物都不弱,現(xiàn)在就不止是狼狽那么簡單了,而是受傷甚至是隕落了。
周陽進來后看見這種情況后,不禁高聲問道:“陳前輩,可要晚輩出手相助?”
聽到他這話,陳平芝臉色一變,猶豫了。
從他本身來說,當然是不想讓周陽出手的,畢竟周陽一旦出手了,哪怕出力很小,他都得將至少一成收獲讓與周陽。
可是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若堅持不讓周陽出手的話,且不說吃相太難看,會大大得罪周陽,就是自己本身,也未必能夠拿得下眼前這兩只傀儡獸。
最終,他思前想后考慮了好一會兒后,方才咬牙點了點頭道:“小友要出手可以,但是卻當心不要破壞了這兩只傀儡獸的身體,我們慢慢和它耗,耗光它們體內(nèi)的靈石靈力就行了。”
周陽明白陳平芝此話的意思,傀儡獸若是身體沒被破壞,等耗光其體內(nèi)的靈力后,說不定還能得到兩件價值不菲的寶物。
但若是被打壞的話,修仙界懂得煉制修復這種傀儡獸的人,可是并不多,到時候想找人修復都難。
所以,他盡管知道傀儡獸即使完好也不可能在事后有自己的份,卻也仍舊是笑道:“前輩放心,晚輩明白該怎么做的。”
傀儡獸沒他的份不要緊,完好的傀儡獸價值計算上卻也并非殘破的可比,事后他拿分成的話,就算只拿一成,這次出來也是值回票價了。
有著周陽的加入,陳平芝的情況立馬好了許多。
周陽雖然沒有全力出手,但是也幫他擋下了那頭獅獸的大半攻擊,這樣只剩下一頭虎獸近身攻擊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對他這個筑基六層修士造成多少威脅。
如此大約過了兩三刻鐘后,兩頭傀儡獸先后耗盡體內(nèi)靈石的靈力停了下來。
“呼,總算是停下來了!”
見到兩頭傀儡獸停止攻擊,已經(jīng)額間見汗的陳平芝不由大松了一口氣,他揮袖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轉過頭來對著周陽苦笑道:“這次多虧帶上了周小友你,不然陳某怕是真要陰溝里翻船,栽在這兩頭傀儡死物手上了!”
“前輩言重了,憑前輩的手段,即使不敵這兩頭傀儡獸,也定然能夠安然退走的。”周陽也收起法器,一臉笑容的搖頭表示不敢居功。
陳平芝見此,微微一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客氣話語。
周陽說的本就是事實,他要不是怕?lián)p壞兩頭傀儡獸,其實早就可以動用底牌結束戰(zhàn)斗了,哪用得著周陽來幫忙。
只見他大袖一揮,揮手將地上兩頭失去動力的傀儡獸收進儲物袋,然后才出言道:“這兩頭傀儡獸陳某先收著,等到此次探險結束,再結算小友的那份收獲。”
“一切依陳前輩所言。”周陽眼中羨慕之色一閃,并沒有什么反對意見。
雖然老族長周明翰曾經(jīng)在評價陳平芝的時候說其生性貪婪高傲,但是周陽也不相信,他會因此就賴賬。
修仙界賴賬的事情不是沒有,但是賴賬的代價,卻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
高階修士賴賬低階修士還好說,最多就是名聲掃地為人不齒,可若是同階修士之間也敢賴賬,那就要做好承受對方報復的準備了。
一個修仙者若是存心報復算計另外一個修仙者,那被算計的人以后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到哪里去,尤其是像陳平芝這樣有家有業(yè)的家族修士,更不敢輕易將同階修士得罪死了。
不然就是他陳平芝修為高不怕人報復,難道人家還不能偷偷摸摸去殺他陳家的低階修士報復么?
到時候便是陳家老祖出手殺了那個人,他陳平芝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個道理,周陽不相信陳平芝會不知道。
而陳平芝見到他沒有反對,心中也是松了口氣,對他的觀感一下好了許多。
須知道,修仙者組隊探險之時,有時候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于那些洞府秘境內(nèi)的陣法禁制和妖獸敵人,而是來自于隊伍本身。
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探險隊伍在打開前人洞府發(fā)現(xiàn)寶物后,馬上就因為寶物起了內(nèi)訌,彼此間刀劍相向,殺個你死我活分出生死方才罷休。
周陽不怕陳平芝賴賬,陳平芝找他周陽過來,也是不怕他敢對自己出手。
兩人一同出來探險的事情,陳平芝可是和兄長陳平安交代過的。
若是他陳平芝無法平安回到家族,而周陽卻回去了,那么陳平安定然會湊明陳家老祖讓周陽去陳家接受調(diào)查,到時候以陳家老祖的手段,保證可以讓周陽將一路上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差全部吐露出來。
那時一旦查出周陽做了不軌之事,等待他和周家的下場,將是整個家族都被陳家連根拔起。
兩人繼續(xù)深入洞府,仍舊是陳平芝在前,周陽在后,但凡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周陽都只是看著陳平芝去取,最多就是遇到不懂的地方,會問上幾句。
這座洞府內(nèi)部空間倒是不小,周陽跟著陳平芝通過傀儡獸守衛(wèi)的大廳后,一共去了七八間石室,每間石室內(nèi)都能有一些收獲,甚至在一間用來煉器的石室內(nèi),還收獲了一座三階下品的器鼎。
最后,兩人來到了洞府最深處的閉關室。
到了閉關室前,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后陳平芝首先開口說道:“先前臥室中并未發(fā)現(xiàn)洞府主人的遺骸,此人要不是隕落在外面,就應該是坐化在這閉關室內(nèi)了。”
“陳前輩說得是,晚輩也是如此猜想。”周陽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猜測。
像這種前輩修士遺留的洞府若是無人繼承和破壞,其實就能夠看出一些此人生前的來歷性格了。
一般而言,只有那些喜歡獨來獨往、不受約束的散修之士,才會將洞府藏得如此嚴實,以致于死后都無人知道其洞府所在,無人過來發(fā)掘其留下的寶物。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某些高人在外偶然開辟的臨時洞府或者是洞府別院,這種臨時洞府和洞府別院對于那些高人來說并不怎么重要,即使遺棄了也不心疼,平常自然也是無人知曉。
不過從先前幾間石室內(nèi)的經(jīng)歷來看,周陽和陳平芝已經(jīng)斷定洞府主人生前修為定然沒有超過筑基期,而以筑基期修士的財力,顯然是不可能在主洞府外,再開辟出這樣一座別院洞府的。
“我來破門。”
陳平芝作為此次探險的主導者,當然是要牢牢掌握主動權,他看著仍舊閃爍著法力靈光被一個獨立小陣法守護的閉關室大門,一揮袖,再次放出飛劍攻打了起來。
這種守護閉關室的獨立小陣法,一般起到的作用就是給里面閉關中的人預警和防打擾,防御力對于筑基期修士來說幾近于無。
陳平芝飛劍放出后,沒幾下就打破了陣法防護,“轟隆”一聲將整扇閉關室的大門都給打碎了。
大門碎落一地,閉關室里面的情況就一覽無余了。
周陽定睛望去,只見不大的閉關室內(nèi),像大多數(shù)筑基期修士的閉關室內(nèi)一樣擺著一張寒玉床,床上一具枯瘦成骷髏的尸體聳拉著腦袋正對著門外,從那空洞洞的雙眼中,他似乎還能感覺得到尸體主人生前的不甘和怨憤之氣。
“果然在這,看這家伙的樣子,應該是開辟紫府失敗,直接神識海爆掉隕落了!”
陳平芝臉上一喜,口中說著自己的推測,當即便邁步走進了閉關室內(nèi),目標正是寒玉床上尸體腰間掛著的幾個儲物袋。
周陽見此,眉頭不禁一皺,這陳平芝未免也太心急了點吧。
周陽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
在陳平芝準備伸手去摘那骷髏尸骸腰間的儲物袋之時,原本聳拉著腦袋的骷髏尸骸,忽然“咯吱、咯吱”的抬起腦袋看向了他。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陳平芝只是隨手一揮,骷髏尸骸的腦袋都被他一下打飛了出去,然后身上的儲物袋連帶著身上穿著的那件土黃色法器道袍,都成了他手中之物。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兩個儲物袋,見到門外的周陽臉色有些不對勁,稍一思量,就明白是為何了,不由笑著說道:
“小友無需驚詫,那些傳說中修士坐化后還能遺留手段害人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身上出現(xiàn),這骷髏剛才能動,不過是其身前殘留的一口怨氣在作怪罷了,也就能夠嚇一嚇那些凡夫俗子,隨便一個練氣期修士都能將它打得渣都不剩!”
“是在下見識淺薄了,倒是讓前輩見笑了。”周陽臉上自嘲一笑,也覺得自己先前想得太多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盡信書不如無書。
他也是那些修行界奇聞異事看得多了,結果就是把這次普通的洞府探險,自動代入進了那些前輩修士們探索某個金丹魔頭或者元嬰大能的魔巢、仙府行動中,看什么都覺得有可能藏著大危險。
而實際上,一個筑基期修士的洞府,最大的抵抗力量和危險來源往往就是守護大陣。
像如今這座“千機洞天”的主人一般,能夠放上兩頭三階傀儡獸守護洞府的人,在筑基期修士中已經(jīng)很罕見了,就是一些紫府期修士遺留的洞府也未必能夠做到這點。
“哈哈哈,小友第一次參與這種活動,有此想法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當初陳某不也是如此?”陳平芝哈哈一笑,對于周陽的想法倒是很理解,也沒有多在意。
他神識一動,便在失去主人多年的儲物袋內(nèi)種上了自己神識印記,然后將兩個儲物袋內(nèi)的東西全部取了出來。
因為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了多少年,儲物袋中不少東西因為長期得不到靈氣滋潤而失去了靈性,其中甚至包括幾件品質(zhì)較低的三階下品法器。
不過兩個儲物袋加起來,還是有不少好東西仍舊可以使用。
當中最有價值的,莫過于三件靈光閃閃的三階法器,這三件法器分別是一把赤紅色飛劍,一方土黃色大印,還有一個青銅小鐘,其中飛劍和大印都是三階上品法器,青銅小鐘也是三階中品法器中的精品。
若是再加上先前那兩具三階的傀儡獸和一個三階下品器鼎,陳平芝這次的收獲,當真是極其豐厚。
難怪他為了這個洞府,寧愿消耗人情找周陽這個外人參與進來,也不愿和陳家的筑基修士一同行動。
這要是他和陳家的筑基修士結伴過來,這里的寶物,少說也要分出三四成給別人,那可是一兩萬靈石的東西。
“周小友覺得這些東西該怎么分?”
就在周陽瞪大眼睛滿臉羨慕的看著地上那三件法器之時,陳平芝卻是已經(jīng)回過神來,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問起了分配問題。
這個問題很敏感,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引發(fā)嚴重后患,哪怕是他有陳家這個背景,修為又比周陽高出許多,也不得不問一下周陽的意見。
而周陽聽到他這樣問,也是愣住了。
他該怎么回答呢?
雖然先前兩人有過約定,陳平芝將會視他的出手程度,給予他一到兩成的此行收獲分成,可是這個出手程度該怎么算,卻是很值得說道。
站在陳平芝的角度考慮,先前便是沒有周陽出手,他也不會有生命之危,自然是不想給周陽多分一成的。
可是站在周陽的角度來考慮,要是自己不出手的話,陳平芝至少要錯失兩頭珍貴的三階傀儡獸,還會用掉手中的底牌,這損失可不是一成收獲能比得了的。
因此,周陽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平芝這個問題。
他心中這時候其實也是在暗罵陳平芝奸猾,故意將這個選擇交給他來做,現(xiàn)在無論他做出何種回答,至少陳平芝接下來就能找到由頭對他的回答進行反駁了。
時間緩緩流逝,陳平芝只是靜靜的看著周陽思索,也不出言催促,但是他的這種注視,其實就是一種態(tài)度了。
而周陽在將此行經(jīng)歷在腦海中全部回想了一遍,想了又想后,終于做出了決定。
他目光平靜的抬頭和陳平芝對視著,緩緩出聲道:“陳前輩既然問晚輩怎么分配,那晚輩就斗膽說一說晚輩的想法了。”
“此行陳前輩一共收獲了兩頭三階傀儡獸、四件三階法器,還有這地上的眾多靈石雜物和玉簡傳承,這些東西,就算晚輩只拿一成,怎么也得值一件三階下品法器吧?”
“晚輩也不貪多,前輩將先前得到的那個三階器鼎讓給晚輩就行了,另外這里的玉簡,也請允許晚輩復制一份帶回家族收藏!”
他說出的這個分配方法,也是經(jīng)過多番思考后才做出的最優(yōu)選擇。
三階器鼎雖然珍貴,論價值絕對不會輸于任何三階中品法器,但陳平芝并不是煉器師,這件法器他得到后也只能轉讓給別人,而據(jù)周陽所知,陳家那位三階煉器師早已有更好的器鼎了。
至于復制玉簡的事情,此乃修仙者組隊探險之時默認的規(guī)矩,對于玉簡這種可以復制多份的知識傳承類寶物,參與者都有權復制一份作為收藏,他此時提出這個要求可謂是一點都不過分。
“可以。”陳平芝想了想,還是點頭認可了周陽的分配選擇。
他雖然性格有些貪婪,但也不是那種貪婪到一毛不拔的人,周陽畢竟是出了力的,六件法器寶物要是真的一件都不分給他,兩人怕是就要從此結仇了。
若是普通家族的筑基修士,結仇就結仇了,陳平芝背靠陳家,也不怎么怕對方因為這點小事,就去找陳家下面那些練氣期修士報復。
可是周陽不同,周陽日后不出意外,成為筑基九層修士是一定的,甚至開辟紫府也不是沒有希望。
對于這樣一個潛力極大的人,能選擇做朋友的情況下,陳平芝得有多愚蠢,才會因為一件自己用不上的法器而與之結仇?
他認可周陽的選擇后,馬上一抬手,拿出了先前收起來的一個四足紫色器鼎扔給了周陽:“這件鳳紋紫金鼎小友收好,那些玉簡,小友也盡可復制一份。”
說完他袖手一揮,又將地上散亂的眾多法器、雜物全部收回了儲物袋中,只留下二三十根玉簡交給周陽復制。
估摸著周陽復制這些玉簡應該要耗費不少時間,陳平芝干脆就在那寒玉床上打坐恢復起了先前消耗的法力。
周陽見此,先是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下那個三階器鼎,然后才拿出空白玉簡復制起了地上玉簡內(nèi)的信息。
這地上二三十根玉簡,因為洞府主人也是煉器師的原因,倒是有七八根都和煉器知識有關,對于周陽來說可謂是收獲巨大。
另外這洞府主人身前作為一個頗為富有的筑基九層修士,其所修行的功法和收藏的功法秘術,也都不是凡品,其中可修行到金丹期的功法有一本,可修行到紫府期的功法有三本,另外還有一門很稀少的神識運用秘術。
不過最讓周陽激動和欣喜的,還是一根記載著煉制傀儡獸法門的玉簡,這根玉簡中存有十二種不同種類的傀儡獸煉制方法,其中就包括陳平芝得到的獅虎兩種三階傀儡獸。
他看著手中記載著傀儡獸的玉簡,又看了看寒玉床上閉目打坐恢復法力的陳平芝,暗暗慶幸此人先前并未仔細檢查玉簡。
若是讓陳平芝知道,這些玉簡之中,竟然藏有罕見的傀儡獸煉制法門,以其貪婪的個性,定然不會允許他復制的。
要知道,在周陽得到這枚玉簡之前,整個白沙河綠洲修仙界,可都沒有一個家族擁有傀儡師傳承。
倒是黃沙門因為早年滅掉了一個擅長傀儡術的門派,得到了不少煉制傀儡的傳承,門中有一些煉器師也兼修了這門傳承,煉制出不少的低階傀儡專門售賣給下面各大附庸家族使用。
據(jù)說陳家便曾經(jīng)從黃沙門購買了數(shù)頭三階傀儡作為家族底蘊收藏,想必這也是陳平芝在洞府中見到傀儡獸后,并未多想的原因。
畢竟這洞府主人生前既然能夠從黃沙門陣法師手里弄到“覆地黃沙陣”這種三階陣法,再弄到兩頭三階傀儡獸守護洞府,也似乎并不是什么難事。
出身紫府家族的陳平芝,根本沒有想到,區(qū)區(qū)一個筑基九層修士,竟然會掌握陳家也沒有的傀儡師傳承。
這一次,他的高傲,注定讓周陽和周家撿上一個大便宜。
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周陽不顧神識損耗,由重要程度,先將傀儡術傳承和煉器術傳承全部復制了收進儲物袋,然后才開始復制那些功法秘術。
等到他將所有玉簡內(nèi)記載的內(nèi)容都復制完之時,縱是他如今神識強度已經(jīng)堪比筑基后期修士,也是一陣頭疼欲裂,不得不馬上走到一旁盤坐下來閉眼休息。
一個多時辰后,周陽因為神識消耗過大而產(chǎn)生的頭痛欲裂,總算是有了不少緩解。
雖然神識并未完全恢復,但是已經(jīng)不影響正常的御劍飛行了。
而這時候,一直閉目恢復法力的陳平芝,早已睜眼恢復了過來。
見到周陽醒來,頓時眼神復雜的看著他低沉出聲道:“小友醒了?醒了的話,我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
看其樣子,顯然是醒來后已經(jīng)檢查了一下那些玉簡的情況,知道自己一時大意,讓周陽占去了多大的便宜。
只是現(xiàn)在木已成舟,他縱使心中有再多的想法,也不可能讓周陽交出復制的玉簡。
而他不提此事,周陽自然更是不會傻到提起這件事,聞言后只是跟著連連點頭道:“一切聽陳前輩的,晚輩沒有任何意見。”
其實他本來是想問一下陳平芝該如何處置這座洞府的,畢竟好歹也是一條三階中品靈脈,完全開發(fā)出來的話,足夠供養(yǎng)數(shù)個筑基修士和上百練氣期修士了。
但是一看陳平芝現(xiàn)在的臉色,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在這種涉及利益分配的問題上面多說為好。
反正他周家現(xiàn)在也不缺靈脈,這里又距離玉泉湖綠洲不知有多遠,就是陳平芝說把靈脈送給他周家,他們也不可能派人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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