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考場也有個考生，手里鬼鬼祟祟拿著張紙條做幾道題就看一下，我以為抓到了實據，把巡考都叫來了，結果他滿頭大汗把那紙條拿出來，上面寫的竟然只有四個字‘茍哥護體’……”

    “茍哥是什么東西？真是搞不懂這些學生整天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

    二診考試很快過去了。

    全市老師都在加緊交叉改卷，爭取在清明節之前把結果公布出來。

    這天，阮萌剛出門，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大爺在小餐館的門口晃悠。

    祝子衍已經眼熟這個大爺了，昨天晚上他在守著那小姑奶奶做練習題的時候，他就在門外一個勁兒朝里面看著……

    “大爺，咱們這小餐館現在不營業。”祝子衍耐著性子走到門口去，笑瞇瞇地說道。

    他也不擔心這大爺是壞人，畢竟也沒有蠢到徑直站在人家門口不走的壞人。

    “你們這房子是……”那大爺似乎欲言又止。

    “哦，我們這里也不租的，瞧見沒，剛才那姑娘已經把這里租下來了。”祝子衍指了指阮萌的背影熟練道。

    “哦，租的呀……”那大爺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大爺您要租房子的話，我知道后面不當街的那一片又多又便宜的。”祝子衍給好心指了路。

    那大爺才顫顫巍巍走開了，還一個勁兒夸祝子衍是個好人。

    祝子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尊老愛幼什么的，他還是明白的。

    他目送大爺離開。

    卻只見那步履蹣跚的大爺似乎是要坐公交車。

    只是他離公交車站臺還遠著呢，眼瞧著車就要開走了，他卻是忽然健步如飛，一下子竄上了車，嚇得司機都愣了愣。

    祝子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怕是他看錯了吧，剛才這大爺不還行動遲緩來著嗎？

    ……

    高三二班。

    紀書航今天的心情很好。

    他已經通過內部打聽到一些消息了。

    之前他去父親紀鴻面前去求的事情，今天算是有個結果了。

    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差班老師，竟然敢這樣羞辱他，敢拎著他的衣領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

    今天他就要看看，這個馬老師到底還能不能得意得起來！

    阮柔和范婉一看紀書航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她們特別期待看十四班的人哭鼻子的樣子。

    特別是那個阮萌！

    教師辦公室。

    “學生個人的分數還沒有下發過來，但是班級的平均分已經由閱卷團隊那邊統計出來了，大家來看吧。”年紀組長高老師的聲音有些沉重。

    老師們也都有些緊張，畢竟這次二診是全市拉通排名，很大程度上能作為各個班高考成績的預測參照。

    只是，在看到最末尾的十四班的時候，大家都沉默了。

    “馬老師……”半響后，眾人都看向馬老師，欲言又止。

    而馬老師此刻卻面帶微笑拿著十四班的點名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在幾個筆記本上寫著什么。

    教導主任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情沉重，他實在不忍心再在這里待下去了，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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