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耀炎的手才剛一伸出,身后便襲來一股威壓。
這無形的威壓只一瞬就抵達(dá)了他的頸項(xiàng),像一把利刃直指著他頸項(xiàng)上最粗的那根血管,冰冷的寒意透過他的肌膚滲透進(jìn)他的血脈。
墨耀炎毫不懷疑,只要他的手指敢再往前伸半寸,這威壓鑄成的利刃就會刺入他的血脈,穿透他的頸項(xiàng),當(dāng)場要了他的命。
墨耀炎心驚之余,心里也來了氣,手暗暗一動,就要有所動作。
火魑月輕輕咳嗽一聲。
墨耀炎一滯,他很清楚,火魑月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這是在警告他不許輕舉妄動,這里畢竟是墨輕鴻的寢殿。
墨耀炎忿忿的停了手,心里一萬個不甘。
要他說,就該趁此機(jī)會大開殺戒,將云弄、墨耀龍全都滅了,斬草除根。最好,將老不死的也滅了,他便是這魔域唯一的王。
可火魑月不會同意,各氏族也不會服。
為防止日后生變,他只能再忍。
這時,小倉抬了下爪子,一道銀光飛出,剛好將初四包裹在其中,隔絕了任何人的觸碰。
與此同時,站在初四一側(cè)的晏生和苑杰也動了。
晏生上前半步擋在初四身前,不冷不熱的拱手,恰好擋住墨耀炎的手指,“二殿下,這是在下的師妹。”
苑杰也將初四護(hù)在身后,“二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是我家殿下的醫(yī)者初四。”
“難怪這么面熟,這就是當(dāng)初那個瓷娃娃吧。”墨耀炎訕訕的收回手。
頸項(xiàng)間的威壓化開,和襲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少了致命的威脅,墨耀炎暗暗出了口氣,隨即面色一沉,指著晏生厲喝,“你當(dāng)初居然敢騙本宮,說你師妹什么都不懂。她要是不懂醫(yī)術(shù),這些年她能給大哥治病?能做大哥的醫(yī)者?你居然敢欺上瞞下,本宮今日要好好和你算算這筆賬!”
晏生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初四開了口,“二殿下怕是記錯了。”
她的聲音再不似當(dāng)年那般軟糯,卻像春風(fēng)化雨,格外柔和悅耳,一開口就吸引了所有人。
“你當(dāng)年問及藥方,師兄說是他開的,卻不曾說過民女不懂醫(yī)術(shù)。你說民女沒有修為,問民女會不會用毒,師兄坦言相告,民女用的是師父留下的保命藥粉,并非毒物。師兄句句屬實(shí)。但民女慚愧,民女的醫(yī)術(shù)的確非常有限。”
“如果民女手里當(dāng)時真的有毒藥,如何可能被你手下那個怪物抓住?沒等他將民女抓到大殿下寢宮,民女一定就將他毒死了。哪里還會讓他掐著民女的脖子威脅師兄撫琴害大殿下呢?”
初四的聲音不高不低,語氣不急不緩,吐字清晰,剛好可以讓殿內(nèi)每個人都聽清楚,眾人神情大變。
“你胡說八道什么?”墨耀炎的臉一下就黑了,指著初四氣急敗壞的大吼,“那些叛軍都是木族的人,和本宮有什么關(guān)系?!”
要不是有小倉的結(jié)界,他怕是要扼住初四的脖子,直接叫她閉嘴。
小倉亮出爪尖,烏漆漆的眸子里寫滿戒備。
香妃眸中閃過一絲銳利,一臉驚訝,“難道當(dāng)初大殿下遇襲,是二殿下派人做的?”
“香妃,停止你無恥的污蔑!”火魑月疾步走到香妃和墨耀龍身前。
她眉毛倒立,怒目圓睜,一副要出手打人的樣子,嚇得墨耀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香妃又驚又怕,抱著兒子不停安撫,哪里還敢和火魑月頂嘴?
火魑月冷哼一聲,又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拉開苑杰,又一掌拍開晏生,睨著初四,眉眼中隱隱透著殺氣,“你爹娘沒教過你規(guī)矩?這里何時輪得到你胡言亂語?”
“火妃息怒,老夫這徒兒自幼沒了雙親,是老夫帶大的,她心思單純,考慮問題難免有所欠缺,說話直來直去,但并無壞心,還請火妃和二殿下見諒。”青木端當(dāng)即站出來賠禮。
“又是一個沒娘教的野東西!”火魑月啐了一口,拍拍墨耀炎,“以后離這種人遠(yuǎn)點(diǎn),沒一個好東西!”
初四原本以為火魑月這話是在暗諷云弄,沒想到香妃聞言當(dāng)即流淚低喝,“火妃,你不要含沙射影!”
初四一愣,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身后傳來墨輕鴻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上位者獨(dú)有的威嚴(yán),“都給孤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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