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

    雖然她很小心，但是剛剛還是說了葉哥哥三個字。

    哎，他家小公主，有時候，腦子也會拐不過來彎。

    他扣著她的小腦袋。

    滿心歡喜。

    明明是白天。

    寢殿房門卻緊緊關著……

    而水國皇宮，這天之后。

    所有人都知曉，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愛到了骨子里。

    *

    秋墨回到秋國之后。

    直接進了惠貴妃的宮殿。

    他一踏進去，便瞧見他的母妃正在那兒抹眼淚。

    “姐姐怎么就如此的想不開呢？雖說是禁足，可也有機會重新獲得盛寵，怎么就……沒了呢？”

    秋墨掃一眼周圍的宮女太監，冷嗤一聲，“都退下！”

    惠貴妃聽到聲音，抬起頭瞧見秋墨回來，微微一愣。

    旋即，眼底的淚，落的更多。

    “墨兒，皇后姐姐她……”

    眨眼間，宮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秋墨臉色冰冷，“現在沒人了，母妃不必再裝下去了。”

    惠貴妃一臉的不解。

    “墨兒，你在說什么呢？母妃聽不懂，你七妹妹在水國可好？”

    她試圖轉移話題。

    可惜。

    秋墨仍舊一臉冷漠的望著她，眼底摻雜著無數失望。

    惠貴妃被他盯著，也有些演不下去。

    索性。

    順勢坐下，將話攤開了說。

    “你是聽到皇后自殺的消息，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吧？

    真是沒想到啊，皇后對你也不怎么好，你居然對她還有感情？該不會這些年，真的把她當成你的母后了吧？”

    說到最后，惠貴妃眼底滿是嘲諷。

    秋墨望著她，聲音緩緩，眼底再也沒有光，只剩下無盡的漆黑。

    “我沒把她當成母后，我一直記著你才是我的母妃，只是……我很失望。”

    惠貴妃冷呵，“失望？失望什么？我做了什么，能讓你說出來這樣的話？”

    秋墨搖頭苦笑。

    “或許，你應該繼續清修，那樣，你才是我這些年想念著的母妃，而不是現在這樣，因為利益，因為權勢，變成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她不知道。

    這些年，她是他心底唯一的凈土。

    可現在，她讓他很失望。

    皇宮本就沒什么良善之人，是他錯了。

    他一直以為母妃跟別的人不一樣。

    實際上。

    她才是最狠的那一個。

    清修多年，忍了那么多年，如今終于得償所愿。

    她的兒子，是秋國太子。

    她曾低過頭的皇后，也被她悄無聲息的殺了，并偽裝成自殺。

    誰不感嘆一句，她是為人生贏家？

    惠貴妃眼看著秋墨唇角勾出笑意，眼見著那份笑意越來越淡。

    恍惚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她眼前消失了。

    秋墨后退了幾步，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三天后。

    秋國皆知，惠貴妃為秋國祈福，愿繼續清修……

    城墻之上。

    兩道身影負手而立。

    “這樣做，對她來說，大概是最好的結果。”周沉緩緩道。

    短短幾天，秋墨消瘦了不少。

    良久。

    秋墨點了點頭，“嗯。”

    周沉跟著嘆氣，“唉，在外逗留許久，我也該回月國了。

    就送到這兒吧，我這人不喜歡生離，你倒好，還偏偏要親自送。”

    秋墨，“把你送到這兒，是應該的，以后……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解決不了，一定要找我，別因為不好意思，就一個人扛著……”

    周沉不想再聽他嘮叨，一邊點頭，一邊轉身離去。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多話了？”

    話雖說是這樣說著，眼底，卻滿是落寞。

    此后，愿后會有期。

    他們終究有各自的責任。

    秋國皇宮的練武場，大約很多年都不會再有什么歡聲笑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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