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因想他而露出的憤恨和厭惡，那他……

    不知為何，竟覺得心好痛。

    “憤恨？厭惡？”夙苜茨就跟聽了什么驚奇事兒似的，委實詫異地看著他，“你確定我剛露出了這些情緒？”

    不是她吹，在現世的時候，若非她自己想要露出什么情緒，旁人根本難從她臉上看出半分端倪，哪怕她出神了。

    “當然。”穆澤霄一臉肯定。

    夙苜茨滿目狐疑，盯著他看了許久。

    若是這人，保不齊——還真能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來。

    畢竟曾在現世，這人也不是沒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出內心的波瀾過。

    就在夙苜茨正要相信穆澤霄的時候，穆澤霄自己卻因夙苜茨長久的注視，虛心滿滿地撇過了腦袋。

    不過也就一瞬，腦袋剛轉向一邊，又被他梗著脖子硬生生地扭了回來。

    一雙漆黑幽亮的眸瞳，直直回視著夙苜茨。

    臉上的委屈勁兒也沒了，重新換上了一副堅定模樣。

    他剛確實看到了！

    雖說只是臨了一瞬，但他堅決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里的感受！

    夙苜茨……

    得，不管怎樣，她是沒有機會懷疑這人的話了。

    “行吧，”夙苜茨嘆，“我確實是想到了一些關于你的事。”

    “什么事？”穆澤霄眸光一暗，趕忙問道。

    竟真與他有關。

    “嗯……”夙苜茨瞇了瞇眼，奈何半天過去，都沒蹦出第二個字來。

    “還是不能說？”穆澤霄見她微張唇畔，一副想說卻又說不出來的模樣，登時蹙緊了眉頭。

    夙苜茨眸光暗沉，本來，她想著要不要將《道霄九主》的事情告訴穆澤霄。

    可這念頭一起，心口處就跟被人猛地用刀捅了一下似的。

    如此別說開口了，她沒疼的直呼出聲，就已經是意志強悍了。

    “呼。”雙眸緊閉，深深呼了一口氣，待漸漸緩過心中痛楚，夙苜茨方才慢慢睜眼，抬眸看著眼前少年，微微頷首，“確實不可說。”

    “因為你之前提過的那兩人？”穆澤霄眉頭緊鎖，一臉沉悶。

    “……嗯。”夙苜茨沉默了兩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雖說之前離開的時候，那聲音沒有告誡過她不能將《道霄九主》的事情告訴穆澤霄。但——這其中的原因肯定也那倆家伙有關！

    “那兩人到底是誰？”穆澤霄壓著聲音，滿目森寒。

    他們為何能讓小苜苜無法自由地講述一些事情？且這些事情好像都與他有關！

    “不知道。”夙苜茨搖頭。

    穆澤霄一愣，抬眸傻傻看著她，“……嗯？”

    “咳，”夙苜茨不知怎滴，竟有些尷尬，“確實不知道，我當初只聽到了兩個聲音，一男一女，其他的什么都沒看到。”

    穆澤霄……

    “你當初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夙苜茨搖頭，“說來話長，但還是不可說。”

    穆澤霄……雙眸微瞇，漆黑幽亮的眸瞳漸漸失了光彩，變得極為陰沉昏暗。

    小苜苜的秘密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多的他只要一想到這個，便心慌的想要毀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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