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這次，她卻再也無法去助他煉化那些雷系靈氣。

    只是將那些靈氣匯聚到他的金丹之上，她就已經費盡神魂之力。

    直至最后一縷雷系靈氣消失，她便只能極其虛弱地半睜著眼睛，稍稍看了眼相距她并沒多遠的男人。

    緊接就失去了意識。

    海中雷系靈氣消失，那片白茫的雷電光幕亦然不見。

    深幽的海域，終于恢復成了該有的模樣。

    一片漆黑……

    不過黑暗中，卻又幾縷光亮。

    那是青苑幾人正催動著幾枚明晶石。

    “丫頭！”衛滸見最后一絲雷系靈氣消失，便晃身閃到夙苜茨身邊，一把接著她即將垂落海底的身板，緊接趕忙一手托著她的后背，不斷幫她輸送靈力，修復魂力。只是嘴巴卻不依不饒地說了些許氣話，“你這又是何必呢？！”

    “那東西只是穆澤霄的機緣！與你又有何干系？！”

    “你為那小子做的夠多了！莫不是真想將命搭上不可才甘心是嘛？！”

    “老子怎么就……真是蠢死了！”

    ……

    …

    夙苜茨從衛滸抱怨第三句的時候，就已在他的相助下漸漸恢復了意識，但她沒出聲，就靜靜地聽他在耳邊叨叨，半闔著眼眸，卻直直望著穆澤霄的方向。

    到了金丹境，即便周遭一片漆黑，只要她想，便可所觀一切。

    此時穆澤霄面色已然慘白至透明，硬朗如刀削地額頭上，正不斷冒著豆大汗珠。

    一顆一顆，急速匯聚，待至飽滿，便會順著男人那硬朗的臉龐慢慢滑落，滴入大海。

    其周身，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劈閃滋啦的雷電光芒。

    夙苜茨知道，此時的穆澤霄，定比渡劫之人還要痛苦。

    可她……

    卻再也幫不上一點忙了。

    “師……父……”感覺神魂恢復一些，夙苜茨終于收回看向穆澤霄的視線，轉眸望著為自己療傷的衛滸。

    “閉嘴！”衛滸聽她這奄奄一息的聲音，真是氣打不一處，“老子要不是舍不得，真想直接把你扔海里喂魚！”

    “謝謝……師父……”夙苜茨眉眼溫柔，唇角微仰，淺淺對著衛滸笑了笑。

    衛滸低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地一臉嫌棄地撇過視線，順著還嘖了聲，“老子都要把你扔海里喂魚了還謝！真是蠢的無藥可救！”

    夙苜茨……

    這別扭老頭真真是不好應付。

    “你說你是不是蠢！”衛滸見她不言，又轉回視線瞪著她，一臉恨鐵不成鋼，“有用自己神魂去修復別人的金丹的嘛？！若那時穆澤霄稍有一絲戒備，現在怕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不會。”夙苜茨面容帶笑，微微搖頭，輕聲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喙地篤定。

    是的，不會。

    那人才不會對她有一絲戒備呢。

    衛滸……

    夙苜茨現在還活著，便實打實的證明了她說的話。

    穆澤霄確實不會。

    因為事實如此。

    他現在若是再說萬一……那便有些多余。

    無奈，他真能沒好氣地瞪了夙苜茨一眼，又轉眸瞪了眼那邊還未蘇醒的穆澤霄，嘖聲，“蠢！一個二個的簡直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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